哈明一把把她扒拉一边,垂头丧气地说:“算了,啥也不说了,今天咱们哥几个栽到家了,开始也是我们不对,不过我们也没有恶意,就是想和这位女同学交个朋友,我们的打也挨了,就这么扯平吧。”
赖三儿见哈明主动认了错,也有些喜欢他直来直去的性格,伸出手去说:“我的三个兄弟也是不知道深浅,下手重了些,请哥几个多包涵,你们也都知道了,我就是赖三儿,这三个是麻杆儿、结巴、馋鬼,不打不相识,以后有什么事吱一声,我们兄弟绝不含糊。”
哈明见气氛缓和了,也来了精神,眼珠一转,双手握住赖三儿伸出的一只手,满脸堆笑说:“不打不相识,今后我们就是哥们儿,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为了表示我的诚意,今天我老哈请客,去金刚山搓一顿,怎么样?”
赖三儿有些犹豫,刚打完架,就让人家请客,他还有点转不过弯来,思雨也嘟着小嘴在他耳边说:“庭栋,我不想去,要期中考试了,你陪我复习功课好么?”
可是麻杆儿他们三人早就欢呼雀跃的和人家混在了一起,搂脖子抱腰,就像多年的兄弟。
赖三儿无奈的摇了摇头,说:“一起去吧,别扫了大家的兴,吃完饭我陪你复习。”
见赖三儿答应陪自己学习,思雨也高兴起来,点头答应一起去。
金刚山的老板娘看样子和哈明他们也很熟,还没等进门,朴贞子就迎了出来,满脸都是灿烂妖娆的微笑,她只有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正是女人的花信年华,珠圆玉润,难怪张玉忠一直打着她的主意。
“哎呦!是哪阵风把几位少爷给吹来了?哦,还有两位小姐。”
穿牛仔装的少女心情还没有顺过来,气哼哼地说:“怎么说话呢?谁是小姐啊,你才小小姐呢,你们全家都他妈小姐。”
朴贞子神色不变,笑嘻嘻的伸手作势打了自己嘴巴一下,说:“看姐姐这张臭嘴,连句话也说不好了,两位妹妹别跟我一般见识,快里面请,上二楼,今天姐姐请客。”
赖三儿对大门旁边玩着一堆羊嘎拉哈的小女孩感了兴趣,小女孩只有大约五、六岁,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又黑又亮,小脸蛋像粉雕玉琢一般特别可爱。
赖三儿蹲下身子,抚摸了一下小女孩儿的脸蛋,思雨也蹲了下来,把嘎拉哈一只一只的立起来。
哈明见赖三儿两个没跟进来,回头一看,乐了,“三哥,你喜欢美女的话,我们这里有大美女,那个小美女是不是太小了点?哈哈!”
麻杆儿也在旁边溜缝,“没事儿,再过十五年就是大美女了。哈哈。”
本来是几个少年无意间的一句玩笑话,谁又能想象得到,却是一语成谶,若干年后,这个当年只有五、六岁的小女孩,真的和赖三儿发生了一段荡气回肠的纠葛。
朴贞子对小女孩叫道:“楠楠,乖女儿,问哥哥、姐姐好。”
小女孩脆生生的说:“哥哥好,姐姐好。”
思雨乐得嘴都合不拢了,赖三儿微笑点了点头,把女孩抱了起来,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
十几个少年说笑着上了二楼。
刚一上到二楼,赖三儿感觉有一道目光向他袭来,抬头一看一个女孩站在他前面,恶狠狠地盯着他,两个中年男人正从包房往出走。
赖三儿立刻认出来,其中一个中年人正是他们的校长张玉忠,另一个人年纪比张玉忠略长,神态威严。而旁边的女孩就是麻杆儿的同班同学宋雯荔。
真是冤家路窄,宋雯荔堵在赖三儿的面前,一动不动,眼神中充满轻蔑,冷哼一声:“赖三儿,小流氓,又跑这里偷看人家洗澡么?”
赖三儿没搭理她,好男不和女斗。试图从旁边绕过去,却未能如愿,宋雯荔身子一动,又挡在了他前面。
赖三儿皱了皱眉,“宋雯荔同学,我并没有得罪你,为啥处处和我为难?”
宋雯荔撇了撇嘴,“本姑娘就看不起你这样的小流氓,还造我姨夫的谣,有能耐你去看本姑娘洗澡。”
说完,觉得有些不对,脸立刻红了,眼神却更加凌厉,好像她的错误是赖三儿造成的。
赖三儿神色不变,回了句:“看你,我还真没兴趣。”
宋雯荔立刻语塞,“你,你耍流氓。”
这时,思雨也跟了上来,她面罩严霜,“请宋同学说话要负责任,不要瞎造谣,你哪只眼睛看见周庭栋同学耍流氓了?女同学要懂得自爱。”
宋雯荔气得直跳脚,大声冲着走过来的另一个中年人嚷道:“爸爸,你看这两个小流氓合起来欺负我。”
宋雯荔的父亲宋成龙脸色有些不悦,看了赖三儿和思雨一眼,哼了一声:“小小年纪,不学好,不知道大人是怎么教育的。”
赖三儿的脸也撂下了,他可以容忍别人对他的冷言冷语,却不能无视别人对思雨的伤害,尽管她妈妈曾伤害过他,他却对思雨没有一丝的怨恨,他们从小一块儿长大,他早已把她当成了哥儿们。
他不阴不阳的接过话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