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对皇上忠心耿耿,皇上才将如此重任交于卑职。现卑职正在履行皇上交给的查忠问奸、保家卫国的职责,还请皇子爷不要阻挠!”
“反了,反了。。。”重九知道,现在双方已经撕破了脸,争斗已经由暗转明,进入了一个你死我活的新阶段,一个掌控不好就得血流成河。
首先第一步必须先从言语上打败他,重九想了一下,厉声道:“你口口声声为了皇上,却行此大逆不道之事,你可有皇上圣旨?”
“这。。。”万通终于卡了壳。
一个鬼头鬼脑的千户递了一张圣旨在万通手上,贼眉鼠眼道:“指挥使大人,你的圣旨!”
万通接了圣旨立即重又趾高气扬起来:“现有皇上圣旨在此,见圣旨如见皇上,皇子爷还不下跪?”
“好,好,你做的很好。。。”重九怒极反笑,看上去似要缓缓跪下,却突然间抢步上前,双指向万通双眼急插而去,指未到两道灵气已至。
万通急忙仰头,却觉手上一空,圣旨已经到了重九手中。
重九展开一看,立即怒道:“这根本不是皇上的字,万通你竟敢假传圣旨,真是死有余辜!”
万通毫不示弱:“谁说我假传圣旨?这皇上圣旨很多都是由执笔太监所写,哪个不知?”
“哼,你再狡辩也无用,皇上的玉玺在黑夜中亦能发光,你这印子分明是假的,你还有什么话说?”
“这。。。这圣旨受了寒不发光也是有的!”
“放你的狗臭屁,你可敢跟我进宫见皇上对质?”
“我。。。”万通有些词穷,只得大叫,“我很忙,没空!”
说着,向几个亲信使个眼色,那几个亲信按刀向前,重九也用手握住了莲花刀,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忽听一声清叫:“保护皇子,维护治安!”
一人一剑从屋顶上一跃而下,人如人中之凤,剑似冰中之雪,一身火红的公服,正是京城第一神捕雪玉凤到了。
数百名衙役从各条胡同中蜂拥而至,手执红缨枪围在重九、雪玉凤两人周围,与虎视眈眈的锦衣卫展开对峙。
万通一声冷哼:“几个衙役就想拦我?”
雪玉凤冰雪剑遥指万通,冷声道:“我们这几百人自然挡不住你锦衣卫,但是我们会让天下百姓还有朝中正直的大臣看到什么是正义!”
“说的好,”重九抚掌大赞,“我再加一句,我还让你知道什么是血溅五步!”
“哼,”万通鼻子中喷了一股热气,手按刀柄,目光中渐渐转硬。
万通心中正在天人交战,自己现在在此的有三千锦衣卫,对面只有三四百人,如果下决心,他有信心将敌人一扫而光,若是错过了这个机会,恐怕态势对已方将更加不利,毕竟自己这次抓刘大夏不占理。
万通的手指松了紧,紧了松,再一紧,正要下令,忽然一个尖细的嗓音传了出来:“万指挥使,你好大胆子,见了大皇子爷竟敢也不下跪?”
无数身穿大红官服的人马拥了过来,有人跳上屋去,将刑部衙役和万通的锦衣卫皆围在了当中。
一个老太监扶着一顶黄色小轿走近前来,看到那老太监众人皆是大惊,因为他赫然是东厂厂公尚铭。
而连东厂厂公都步行,那轿子里坐的是什么人?
尚铭亲手掀开轿帘,二皇子朱祐樘弯腰从里面走了出来,走上前去和重九并肩而立,向着万通大喝:“万通,你想造反吗?”
眼见这次东厂来了这么多兵马,就算是拼命,锦衣卫也占不了上风了,万通心中暗自埋怨,埋怨哥哥考虑不周,让他冒然拿人。
这实是怨不得万安,万安事前分析,两皇子争位,绝不可能互相帮助,而东厂只忠于皇上,向来对两个皇子都不感冒,谁能想到东厂会忽然出面支持二皇子?
万通终于跪了下去:“万通不敢!”
“说,你为何捉拿兵部大臣刘大夏?”
“这。。。”万通又将自己的理由说了一遍。
朱祐樘考虑了一下,才说道:“既然如此,这刑事案件应由刑部负责,将刘大夏转交刑部调查审理,你可服气?”
事已至此,万通还能说什么?
朱祐樘又转头向重九说道:“皇兄,你看可好?”
重九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重九知道这明着朱祐樘是不偏不倚,实际是在帮自己。
“好,既是如此,都散了吧!”
听了朱祐樘的话,万通急急率锦衣卫撤了,雪玉凤也过来道别,人多眼杂,重九不好多说话,只道了声“小心”。
雪玉凤指挥衙役将囚车拉走。
东厂也散去了,只有几个太监和东厂厂公尚在。
两人走到一边黑暗里,悄悄说话:“皇弟,你怎么会来?”
朱祐樘一笑:“我正睡觉,忽然做了一梦,梦到你有难,有个声音叫我来救你,还指点了方法,我就这么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