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货在重九身上重重踢了一脚,然后带人走了,将重九留在了里面。
这里面只有一个松木火把,“呼吐吐”的烧着,除了那扇厚厚的三寸厚的大铁门,只有一个能够伸进一只碗的小洞位于积水上方约二十公分处,其余地方皆是灰扑扑的墙壁,连个窗户都没有。
想到以后将要在此渡过,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出去,重九黯然神伤的蹲在离那鼠山最远的角落里,将头趴在了胳膊上。
脚下一阵阵刺鼻的腥臭传来,让重九一阵阵的恶心,想吐却又吐不出来,能吐的东西早吐光了。
幸好经受了二货臭脚丫子的考验,这水相比较起来已经算香的了。
忽然重九眼睛一亮:“大师兄肯定会救我的!”
一想到大师兄、侯老三还有胖子,重九身上忽然奇迹般的暖和起来,似乎这里也不是那么可怖了,他的心中重新又充满了希望!
希望是光明,是温暖,老人的话果然是不错的。
正对锦衣卫总部那朱红的大门最远的街角处,侯灵杰嘴里咬着一根枯草,不时探出头来向大门口张望着。
他出身于西厂圣堂,是西厂圣堂通过最后考验的四大精锐弟子之一,堪称是锦衣卫中的锦衣卫,精英中的精英。
以他的机灵,自然不会被锦衣卫守卫们发现,而大师兄和水静怡则坐在附近一处酒楼上等待消息。
大师兄长了二十二年,平时的生活除了练功就是练功,还是第一次与女性单独坐在一起,尤其是这么美丽的仙女,大师兄只觉心头发跳,面色紧张,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一点都没有大师兄的风范,倒像是个十足的小弟,或是菜鸟。
实际上大师兄与人交往的确是菜鸟,论与人交往的能力,大师兄与重九的差距比重九与大师兄之间的功夫差距还要大的多。
男生和女生坐在一起,大师兄完全不知道去张罗点茶水、点心什么的,两人只是那么傻乎乎的坐着,大师兄连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如果不看仙女吧,好象觉得太目中无人,如果看她吧,又觉得十分不礼貌,大师兄的窘迫状啊,如果侯灵杰或重九在此,一定会笑死。
反观水静怡倒是比大师兄大方许多,虽然水静怡同大师一样一直生活在一个密闭的环境之中,但水静怡自然而然的本身便具有一种高贵从容的气魄,神情也自然的多。
大师兄也急于想寻找话题,想了半天,脑子却如被糊住了一样,居然什么都想不起来,反倒是水静怡先开了口:“大师兄,你们兄弟四个一直在一起吗?”
“啊……嗯……那个……是啊。”大师兄的脸居然红了起来,羞得他自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大师兄用两指在桌子下面暗暗的狠拧自己的大腿:“冷印啊冷印,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就是冷静不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