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钺的脸登时阴了下来。
重九没想到雪玉凤会来这么一出,赶紧推辞,双手连摇:“不……啊……不……还是……”
没等把话说完,背后一股大力传来,推着他蹬蹬的冲进了门里,脑后传来侯老三的声音:“你给我进去吧!”
重九一个踉跄跌进了门里,差一点跪在床前,床上雪玉凤已经倚着靠枕坐了起来,正紧紧的盯着他,看到他这狼狈样,欠了欠身想是要扶,却用一只苍白的手捂住了肚子上的伤口,显然重伤未愈,体力难支。
重九搓着手站着,讪讪的道:“你叫我?”
无论是御医还是丫鬟早全知趣的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了他两人,重九没来由的竟是一阵紧张,话也说的不利索,偏偏雪玉凤什么话也不说,两只剪水样的眼睛只是盯着重九看:“妈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一个臭女人,怕她干什么?”
重九恨恨的在心里骂自己,奇怪自己以前泡妞的那些本事都哪去了。
屋子内的空气仿佛都停止了流动,却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两人之间流动,终于还是重九又开了口,重复了以前的问题:“你叫我?”
话一出口,便暗骂自己,简直是要多蠢有多蠢。
雪玉凤终于开了口,声音冰冷,似乎不含一丝感情,但善知人心的重九却听说了她声音中的压抑与挣扎:“见到你的兄弟了?”
“恩!”重九点点头,老实的像个小学生。
“高兴吧?”
“高兴!”
“以前的事都记起来了?”
“没有!”
静默,长时间的静默!
雪玉凤又开了口,声音依旧冰冷,重九却感到那声音在颤抖:“我求你一件事!”
“说!”
“你会不会答应?”
“答应!”
“一定?”
“一定!”
“一定?”
“一定!”
“让我跟你走!”
“啪”,重九端起用来掩饰表情的白瓷茶碗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事情一旦开了头,后面的便好说了,雪玉凤接着道:“我一分钟都不想再呆在这里了,这里就好象是我的坟墓。原本我以为你已经死了,我才掘了这坟墓用来埋葬自己。既然你活着,我就再也难以忍受了。要么让我跟着你,要么让我死在这,是真正的死!”
最后四个字,雪玉凤说的斩钉截铁,说话时,她的右手握紧了一柄雪亮的剪刀。
“唉。”重九轻轻一叹,自己追了半辈子马子,却还是第一次这么被人逼亲。
2 这老天是不是玩我?前两天死命的逼一个妓女嫁给自己,那妓女挑三拣四的不肯答应,如今角色却换过来了,一个高级女警官以性命逼着要跟自己。
怎么办?
能怎么办!
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走过、路过千万不能错过,这种事错过了是要后悔一辈子的。
不是现在流行那么一句话吗“只在乎曾经拥有,不在乎天长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