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义勇兵都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面对枪口还直楞楞站着,直到胸口爆出血火,栽倒在地上。
“佛……笱!”
那排枪停顿了一下,抽了回去,又新换了一排,火舌再次喷射。
重九听那发令声,即不是汉语,也不是日语,也不像英语,不像俄语,难道是法语?
这是一片开阔地,所有人都成了里面枪手的靶子,只有重九带有弓箭,重九趴在地上,一箭射了进去,少了一杆枪,所有的子弹却都向他射来,打的他身边铁砂飞溅,重九不断翻滚,狼狈不堪。
钟无霜也在重九身边,她将粗麻绳舞的风雨不透,替重九挡出一片天,却也无力反击。
因了无霜的阻挡,落在他两人身后的北条早云却是平安无事,紧紧凝视前方。
最惨的是前面的齐远山,趴在一堆尸体里,连动也不敢动,头低的恨不得钻进土里。
重九抽空仔细观察连连叫苦,这堵墙如此高大、宽厚,根本不可能摧毁,如果敌人不傻的话,机关肯定是在里面,没有炸药、雷管、火炮,这根本就是一条死路。
重九打量着那喷吐火舌的地方,宽度仅有半尺,最多能伸进去个手臂。
这些枪破坏力虽然比不上三眼铳,但准度却提高了很多,重九看到里面燃着一根根药线,这应该是那种原始的火绳枪。
不知道有谁大声喊了一嗓子:“快啊,躲到墙底下!”
于是,便有四五个人翻滚着向墙下冲去。
“不要啊!傻帽!”重九伸手大叫,像要拉回他们,情急之下,连粗口都爆出来了。
却已经晚了,三个人在路上便被打成了马蜂窝,一个好不容易滚到墙根下面的被旁边来的乱枪射死。
那墙根底下正对着的火绳枪的确射不到,但是两旁格开一段距离的枪却可以斜着对准这边的墙根。
“怎么办?”看着一个个义勇兵被夺去了生命,打的血肉模糊,每个人都抬不起头来,毫无反击之力,虎鲨在心疼的大吼。
重九一时也没有什么好法,现在唯一的办法似乎是下达命令撤退了。
“去,这是什么乱地方?”一个戴着墨镜痞子样的人带着五六个衙役走进了南家旧府。
早有义勇兵迎了上去:“干什么的?主薄大人在此办事,闲杂人等一率闪避!”
“去,你是个什么玩意儿?敢挡你大爷的路,活的不耐烦了?老子是藩司来的,叫你们知县大人出来,还有你们那什么主薄,一块儿都给我滚出来!”
“刷”,两个衙役拉出雪亮的腰刀对义勇兵怒目而2视。
其中一个老点的义勇兵有些见识,一见这衙役的腰刀雪亮耀眼,不是凡品,赶紧赔笑:“大爷们稍等,我这就去通报!”
“不好了,不好了,藩司来人了,要找知县大人和主薄大人呢!”
“啪”,蔡狼一个耳朵甩了过去,骂道,“混帐东西,不知道主薄大人有要紧事办,快让他们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