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大门都被排队送礼的省长给挤破了。
藩台大人将手中的一本折子缓缓放在楠木台几上,回过头去看向詹知府怀疑的问道:“你说今岁的粮税就着落在这个主薄身上?”
旁边的詹知府急忙点头哈腰称是:“不错,大人,你别小瞧他只是个小小的主薄,可这主薄人小本事大,这短短一年多的时间东莞县的经济可是大变样,这个国民收入增长了三倍,已经跃居成为整个广东省第一强县,完全可以与苏杭相抗衡,上次的我府的税收东莞县就多捐了两成。大人,你缺多少银子尽管说,我敢以本官头顶乌纱帽担保,这个主薄肯定有办法!”
“恩。”藩台大人沉吟道,“前些日子我去京里,得知贵妃娘娘的身体很不好,圣上日夜相伴,不离左右,早就两三个月不上朝了。今夏我省又受水灾,粮食损失近半,各个府衙都向我诉苦,请求减免粮税,可是现在圣上正心情不爽,要我怎么向上边开口?所以,只能我们自己想办法渡过这个难关!我已经核实过了,我布政使司省吃俭用挤出五十万两,再向户部借上一百万两,再加各府凑集起来的,还短五百万两。”
五百万两等于三十亿人民币,毛毛雨嘛!重九总是习惯将银子换算成以前的人民币思考。
他却不知道以前的人口少,国民生产总值少,钞票总量也少,五百万两在当时是非常大的数字了,能使一省之长犯愁之事,自然不是小事。
重九忽然踏上一步说道:“大人,此点银两不必担心,一切包在本县身上。这五百万两钱由本县出了。”
“哦?”重九这么一说,藩台大人来了兴趣,眼前看到的不再是一个小小的主薄,而是自己的大救星。
这藩台大人居然伸出手来向旁边的位子一指:“请坐!”
那个位子是贵宾的位置,与藩台大人平级的人才能坐的,知府大人当了十几年知府,从来没有享受到如此待遇,而重九则老实不客气的坐了下去,在他的心里还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右都御史,右都御史下来这藩台没在下面跪着说话,就是给他面子了。
而詹知府却吃惊的张大了嘴。
藩台大人亲切的将头凑过去:“主薄,你县真能拿出这么多银两?我看帐面上好象不到一百万两啊!”
重九咧嘴笑笑:“县衙是没有,不过我县里有人有啊!我可以先去找他借点!”
听了这话,知府大人心里一震,要说到点上了,藩台大人也是一凛,坐直了身子,板起了面孔:“你说的不会是南凤翔吧?”
“啊,大人,你真英明,一猜就猜到了,我说的就是南霸天,你不知道我县的收成被这南霸天刮去了七成,我这两年最少赚了二百万两,他什么都没干,却净赚近五百万两,不借他的借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