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下面忽然掌声雷动,“说的太好了,说的太好了……”
“哼,可惜是个杀人犯!”有人在小声的叫。
“有请今天的主审法官,请……”随着重九在台上一招手。
从大堂后面的角门中陆续走出了一排老人,几乎个个都头发花白了,有的还拄着拐杖。
看到这些人,下面的人群再次沸腾起来:“快看,那不是海儿他太爷爷吗?我以为他早死好几年了,没想到还活着。”
“快看,那不是我们村长吗?我们村长坐在台上了……”
“那个,那个是我爹爹的老师,可有学问了,是咱们县第一个举人……”
“还有那个……那个不是当年的训导吗?就是他,就是他以前曾经救了我们一家的命……”
九个座位九个人,依次坐在桌子后面,重九向他们一指:“我相信,大家都认识他们,他们是我们县最有威望的人,也是最有品德的人,他们代表着我县的正义,我县的良知,今天就让他们担任这场案子的审判官,大家可有意见?”
“哇,太神奇了!”
就边幕后的卜师爷都一伸野鸡脖子:“这鬼东西主意真多,这一招我就没有想到。”
接着,台上虎鲨领着十几个衙役站了上去,个个手持崭新的水火棍,穿着崭新的制服,威风凛凛。
“带原告!”重九一声高喊。
那个老妇人悲悲切切的上了台,一上台便开始哭:“求各位老爷给我做主啊!我丈夫死的好惨哪!”
那九个老头坐在那里,如泥塑一般,并不说话,倒是重九上前说道:“不必哭泣,台下上万双眼睛都在看着你我,人民会给你做主。你先做个自我介绍,姓什么,叫什么,多大年纪,家住什么地方,家里还有什么人……”
本来重九这么做颇不符合审判的规矩,这等于他一个人又当被告又当审判员,但下面的人也看的分明,他说的这些话并不过分,因此也没人提出异议,毕竟在这些普通百姓心里,这官就是官,他是高高在上的,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只要不欺负老百姓欺负的太狠了,一切都过的去。
“老身姓阎,今年五十八岁,家就在离城二十里的凫山村,除了老头子和我之外,还有一个儿子和儿媳,总共四口人,现在老头子死了,就只剩三口了,呜呜……”
“你儿子今年多大了?有没有孩子?”
“我儿今年三十五岁,还未生育!”
“三十五了,还未生育?”
重九紧盯着老妇人的眼神问,老妇人眼神中透出一丝慌张:“我儿身体有病,2今年刚结的婚,所以未有生育。”
“什么病?”
“痨病!”
“痨病?”作为现代的重九已经没有了痨病的概念,因为这种病解放后已经基本杜绝了,但作为右都御史的他可是太清楚了,这种病对那个年代的人来说就是癌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