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岁的席勤学闻言看了看其余的人,上前一揖:“先生看我如何?”
王敕回头望了一眼,眼神一黯:“否极泰来,泰极否来,一喜之后有一悲,回头看去尽皆空。”
“我呢?”白钺也好奇的走了过来。
“你乃兵部尚书白圭之子,有其父必有其子,父贵子强,何必多言?”
“请先生给小生也看看。”李旻也过来一礼。
他年仅三十九,却已是半头华发,身形瘦弱的好似一阵风就能吹倒。
“一生功名一生富贵,何须多言?”
“我!”二十六岁的陈乔眼神凌厉,声音如洪钟。
王敕多看了他几眼,答道:“是是是,非是非,正是正,邪是邪,自身刚强以为正,实则祸害千万般。莫上九重尚有命,丁丑已未必升天。”
听着王敕这话似乎不好,陈乔冷哼一声,抚袖而去。
屋内除王琼之外尽皆算过了,而王琼则端坐在他的铺上,聚精会神的看着手中的书本,口中念念有词。
王敕望他一眼,面露喜色,“咕咚”灌了一大口酒,赞道:“此乃三孤三辅之一代名臣!”
二月初九正式开考日到了,都老爷子和都老妇人都来了,两人一脸关切的望着重九,絮絮叨叨的说着关心的话。
那个年代许多举子皆路途遥远,有钱的带个书童,没钱的单身前来,不像现在的高考,家长云集。
重九这种待遇只有顺天府的举子才能享受到,其余举子皆望着眼红,齐远山就孤零零一人站在一旁,身单影孤。
都老妇人忽然间将怀里抱着一个“大扇子”递给了重九,神神秘秘的道:“儿子,这个宝贝你带着。这是那天从河里捞起你时,你带在身上的。渔夫们都说你漂了那么远的路,没死,肯定是托了这个的福。这就是你的护身符。”
重九接过来入手甚轻,只是实在太大,扇骨长一米半,不由的脸露难色:“娘,你见谁家考试有带这么大扇子的?再说现在才二月,还冷的很……”
不等他说完,都老妇人便把扇子往他怀里一推,严肃的道:“带着,一定得带着。老天爷会保佑你考个好成绩。”
都老爷子往士兵手里塞了几张银票,那士兵翻看了扇子,见上面并没有字迹,便挥挥手放行了。
于是,重九一只手提着考篮,一只手提着大扇子进了自己的单间。
古代的考试比现代还要严格的多,每人一个单间,单间很小,长五尺、宽四尺、高八尺,一个人在里转个身子都难。
幸好古时瘦子比较多,像现代人的体格2在里面,不少人得卡住。
那体形魁梧的王敕在里面都转动困难,一伸腿一伸胳膊就碰壁,憋屈的很,不知没有考上状元是否与此有关。
考生进入单间,外面立即把门锁上,有持枪士兵在外把守,要求没有丝毫声响,没有丝毫异动,整个考场静的像坟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