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化了一番这个让人震惊的消息,杜尧躺在房间中思考着,一个魔宗大派,竟然山门就是一个大型村落。没错,那个村子很大,大的足以容乃几万人,但是这和杜尧传统印象中对于门派的记忆有很大冲突。
从杜尧和这个大婶一家人的谈话中可以发现,这些村民对于这个所谓的南疆派并没有什么过多的敬畏,也就是一个大一点村子,这是他们的第一印象,然后就是人多,并且每个人都是用毒高手,当然,他们每个人也都是神医。毒士和大夫,这是两个自古就没有本质区别的职业,一个杀人一个救人,他们至少在杀人之前得会自救。
据大婶说,附近的一些小村子都没有郎中,如果有人生病了基本上都是去那个村子里随便找个人就可以看病了,而且还有一点好处,那就是那个村子里的人看病从来不收钱,所以谈及那里的人,大家都还没有什么反感。当然了,也谈不上喜欢吧,毕竟没有人愿意和一群整天捣鼓毒物的人在一起生活。
不一会儿,杜尧便睡着了,今天晚上他睡的很踏实,而且做了一个美梦,一脸和煦春光的自己站在船头带着叶碧落、窦紫薰和凤凰一希三人遨游四海,好不逍遥快活。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一大早起来的杜尧伸了个懒腰,看着外面在中原早已经开始飘起雪花而这里只要炎炎阳光的天气,不禁愁眉苦脸起来,怎么到哪里去不是个问题,但是去了之后怎么说怎么问却是一个严重的问题。本来忙着找地方,现在地方找到了,又不知道该怎么作,还真是不好办。
辞别了好心的大婶、憨厚的大哥、漂亮的小媳妇和可爱的小不点,一直到离开他们家,杜尧都没有弄清楚那个小孩是男是女。
向着来的路走回去,以杜尧的速度没一会就发现了那个巨大的村落。乍一看上去和平常的村庄没有什么不同,不过现在想来这个村落确实大了一点,一般人口到了一定数量就可以建立城镇了,但是显然,这个地方怎么看上去都是村子。
在村口踌躇了很久,杜尧还是犹豫不决。上去就问:“你们这里是南疆派吗?我过来问个地方。”这样看是不是有种挑衅的感觉。
在门口徘徊许久的杜尧看见来来往往的似乎还有一些其他村子的人,于是杜尧顿时想起了一个办法。
没有偷偷摸摸,只是这样光明正大的走进了村子,这里有很多陌生人,当然没有人阻拦他。
村门口住着一家人,没有显赫的门第,没有豪华的房屋,只是三间草庐,一口水井。门是半掩着的,杜尧敲了敲门,里面一阵苍老的声音让他进去,听的杜尧身体一颤。他能够感觉到,里面这个人虽然很老,生命气息已经很弱了,但是这个人很强大,强大到可能只要动一下意念就可以将自己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怀着异样的心情,杜尧走进了这间草庐,这是一间套屋,刚才说话的人显然是在里间。走到房间中,看见床上半躺着一个发如白雪的老人,枯瘦的面容,干瘪的手臂,满是皱纹的脸颊,深深凹陷的眼珠,无一不说明了这个老人经历了怎样的时间沧桑。从他的实力可以看出他曾经是怎样一个叱咤风云的人物,但是如今还是沦为了一个行将朽木的待死之人。
杜尧眼神明镜的向着这个老者鞠了一躬说道:“前辈好气魄,好修为,好定力。”上来就一顿打拍这个老者的马屁。
老人白了杜尧一眼咳嗽了一声说道:“这样看来,昨天用一种异常的能量探测这个村子的人就是你喽?”
听着这个老人忽然问的这么一句,杜尧心中一惊,想着自己每个村子每个地方都用天道神眼探查过,当时没有在这个村子里发现什么异常,但是就那样淡淡的一次探查就让眼前这个老人发现了,杜尧感到发自心底的一种寒冷。尽管眼前的这个人似乎连生活都很难自理了,但是杜尧很清楚,如果这个人想杀死自己,自己绝对是连出门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既然对方似乎并没有要对自己不利的意思,杜尧只是再次鞠了一躬说道:“正是在下,在下杜尧,扬州人士,听闻这里的人十分擅长治疗中了毒的人,所以特地不辞劳苦,过来询问一番。”
老人没有再看杜尧,轻轻的闭上了眼睛说道:“中了什么毒,说来听听。”
杜尧想了想,豁出去了,摇了摇牙说道:“具体说不是毒,是蛊,一种让人失忆的蛊。”杜尧索性将北宫诗的症状说了出来,正好也看看有没有什么方法,想来那个蛊貌似就是这个南疆派的人种的,他们应该不会不知道的。
听了杜尧说的话,老人忽然睁开眼睛说道:“这天下会下蛊的人已经不多了,看来你很倒霉啊!”
杜尧苦笑了一声说道:“实不相瞒,那是在下的一个朋友失忆了,我过来正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解蛊的方法。”
“用金针****头顶百惠、月海、少冲、古灵四大穴道,然后以东海九头蛟的筋配合天艾叶和无叶花熬成汤药,按照这个方法,扎一个月的针,吃一个月的药,每天要保证足够的睡眠,然后就会开始陆续恢复记忆了。”老者说这句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