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坐在梳妆台前的这个美妇人,尽管盛装打扮之后显得格外的精神和年轻,可是眼角周围和偶尔可见的一两根白发还是昭示她的年纪。
“娘。”杜尧轻轻的喊了一声。
其实王氏本来知道杜尧会在近期回来,可是一年多没见了,就算她再尽量的控制自己不让自己表现的过于激动,可是母性的光辉还是在这一刻毫不掩饰的表现了出来。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杜尧出门在外,牵挂着的却是王氏的心,她忍住要落下的泪水轻声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杜尧像小时候受了欺负一样,扑到母亲怀中,感受着母亲给予自己的温暖,他忽然抬起头来看着王氏说道:“娘,尧儿这次没有给你们丢脸,给家族丢脸。”
王氏看着自己的儿子像是做了什么十分得意的事情准备像自己炫耀一般,于是刚准备问他,不巧门外正好传来了丫鬟的呼声,说是老爷催自己快一点。
于是只能看着杜尧说道:“你父亲正在正堂和客人说话,正好这次的事情和你有关,你赶紧去洗洗澡把你这一身衣服给换了,不然你这个样子可没法见客人。”
杜尧一听跟自己有关心理不由的计较了一番,能让父亲如此郑重接待并且还和自己有关的客人,杜尧不由的想起了十岁那一年的那个人,名字似乎已经忘了,可是事情他却依稀的记得。
希望不要这么快吧,杜尧之前回家来的高兴之情全部一扫而空,随之而来的却是一股阴霾的情绪,一脸不甘的走进了自己住了十八年的房间,进来之后发现房屋里如昨日一般干净,一点都不像一年多没有住人了一般,陈设也按照原来自己习惯的位置放的很整齐。
尽管心情有些沉重,但是还是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热水澡。
……正堂中,忠叔和王伯不告诉杜震天,不代表没有和杜尧通气的王氏也不告诉他,在相公耳边低语一番之后,杜震天哈哈一笑,眼中露出欣慰的神采,看着坐在客人席首位的那个人说道:“窦兄啊,小犬可是比你令嫒先到噢,你是不是该罚一杯啊!”
窦万山无奈的看了杜震天说道:“我风尘仆仆的从并州赶到你这里,什么都不说就先让我干了三杯了,真是的。”嘴上虽然这么说,他还是端起了酒杯,准备满饮。
然而正在此时,一声洪亮但不尖锐,悦耳又不失银铃般的声音响了起来:“父亲慢着。”
紧接着一个身着紫衣的女子跃了进来,紧跟着她的还有看门的水生和火生,水生赶紧向坐在上房的老爷说道:“老爷,这个女子就这样径直闯了进来,我们怎么2也拦不住啊!”说完还不忘摸了摸自己有些微青的胳膊,显然他被打伤了这件事就自动给忽略过去了,毕竟被一个女子轻易的打伤了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杜震天示意他们两个退下,因为他之前可是清清楚楚听到了这个小女子说的什么,他叫了一句父亲,很明显这个人不是自己的女儿,而且也不是族中其他人的女儿,那么这个女子就只可能是窦万山的唯一的女儿,自己未来的儿媳妇了,所以他并没有对自己的下人被打感到怎么生气,而是一脸玩味的看着这个女子说道:“你就是窦家小娘子?”
窦紫薰知道问自己话的这个人肯定就是自己未来的公公了,尽管从小也见过一些世面,但是关键时候也不知如何是好,刚才在门口两个门童就是不让自己进来,一个莽撞就闯了进来,也不知道会不会给公公留下不好的印象。
见女儿迟迟不敢说话,没有刚才勇猛闯门的风采了,窦万山咳嗽了一声说道:“紫熏你要是再不说我可就只有被罚酒了。”
窦紫薰这才想到了正事,于是向杜震天鞠了一躬说道:“我可是先来到的正堂,所以还是请杜伯父罚酒才是。”
杜震天听了哈哈一笑说道:“可是我家尧儿早就回来了啊,而且我之前和你爹打赌的内容是你和尧儿谁先到谁就赢了。”
窦紫薰也笑了笑说道:“就是因为这个赌约,杜伯父,你们并没有约定好是到的哪里,我想您应该是一直在正堂这里,所以您和爹肯定还没有见到……杜大哥吧!”他现在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称呼来唤自己未来的郎君,所以一直只好这么叫。
杜震天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说道:“好个口齿伶俐的丫头,我也不和你争执了,一杯酒嘛,我喝了就是。”
然后佯装不高兴的对忠叔说道:“赶紧把尧儿叫来。”
窦紫薰见好就收,赶紧识趣的站到了自己父亲的身后,发现父亲正用一种责备的眼神看着自己,显然是在怪她离家出走。她只好吐了吐舌头,然后静静的低下了头,完全没有注意到杜震天和王氏不停的看向自己,然后两人还低头攀谈着什么。
片刻之后,刚刚洗完澡的杜尧满脸精神的出现在了正堂,都说女人洗完澡的时候是最美的,但是男人洗完澡之后,何尝不是他最英俊的时候呢?杜尧的父母本就俊男美女,所以他的先天条件就很好,此刻洗完澡之后让人看了格外精神,加上这么多年的修炼养成的一种天然随和的气质,所以他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