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启只是一个二流门派的弟子,因为出身低贱,所以他只进了当地的一个小门派,尽管他的天赋过人,在二十出头的年纪就已经到了凝神中期了,这个资质放在五大门派中都是佼佼者了。
昨天晚上有人偷偷的告诉他,他今天的对手是悠然谷的第一人,虽然那个人的境界只比自己高一个小境界,可是那个带着白无常面具的蒙面人却冷冷的告诉自己说在他手底下绝对过不了十招。
一方面,他震惊于对面这个看上去阴森无比的人为什么会对自己明天的对手了如指掌;另一方面他不甘,他知道对方说的没有错,自己在悠然谷第一人面前能走上十招已经是天大的笑话了。为什么能够走到今天这个境界,就是因为他的心境很好。可是他还是不甘,就因为自己修炼的是二流门派的低端心法,而对方修炼的是悠然谷的绝学,所以自己就要低人一等吗?
“知道你不甘心,可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幽幽的声音从白无常的面具底下发出来,像是来自九幽的勾魂曲。
何天启心中一愣,随后立刻恢复过来冷冷的看着那个人说道:“你告诉我这些想干嘛?你是谁,有什么企图?”一连串的问题何天启最终还是问了出来,事出寻常必有妖,他就嗅到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
白无常哈哈大笑一声说道:“只要你在之后的比赛中听我的安排,明天早上那个悠然谷第一人就不会去参加比赛的。”
听了这话,何天启心中的震惊程度无异于捡到一本绝品心法,他从这句话的背后听到了许多信息,这个想要利用自己达到某种目的,他可以让悠然谷的人暂时的消失,更重要的是他居然试图想要控制五大门派合办的联谊赛,他到底是谁,何天启现在万分的想知道,可是他明白,到了这个份上,对面这个恐怖的白无常就算明着要告诉自己身份自己也是不敢听的,这种事情,知道的太多了只有被灭口的份。
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和那双颤抖的手,强装镇定的说道:“答应你了我有什么好处?”何天启并不是一个非要钻牛角尖的人,所以他也要为自己着想。
白无常见这个小子在自己的威压之下还能够保持一定的镇定,尽管是装出来的,可是还是露出一丝欣赏之色,然后笑着看着何天启说道:“能让你顺利的进入五大门派联谊赛的四十强,难道这还不够吗?”声音是那么的不可置疑。
何天启仔细的权衡了一番,想了一会,然后抬起头,显得不那么慌张了,看着那张在月色下格外阴森的白无常的面具,淡淡的说道:“成交。”
思绪飘回到场中,何天启看着对面2对手的位置上到现在都还没有出现的那个悠然谷第一人,虽然早就知道了结果,可是还是惊讶了很长时间。比赛时间已经到了,裁判看着一方空位,皱了皱眉头说道:“和州北宫狂在比赛时间还没有到,按照规矩最后等他一炷香的时间,若在一炷香之后还没有能够及时赶来,那就算他自动弃权。”
何天启的嘴角闪过一丝难以摸索的笑意,心中想着自己就要进入联谊赛四十强了,这是何等的荣耀,或许在比赛之后能够有机会到五大门派进修,学习更加高深的心法,这是怎么样的机缘啊!
时间在慢慢的流逝,看着已经烧到末尾的香,场下的唏嘘声越来越大了,不明所以的人们大叫都已经打到八十强了还能逃赛,简直就是不知幸福为何物。怒骂声也越来越大。
看着这一幕,何天启笑的越来越浓了。当香在香炉上烧尽的时候,那个叫北宫狂的和州人还没能够出现,裁判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大声宣布道:“和州北宫狂,因为没能来参加比赛,被视为,弃”
最后一个“权”字还没有喊出口,场外忽然传来一声大喝,“北宫狂在此,请给在下一个机会。”然后头发有点凌乱,衣服还有点脏的北宫狂便出现在了场上,看着那个还没有宣布完的裁判。
看到北宫狂的出现,何天启皱了皱眉头,难以置信,为什么,不是说好他赶不过来的吗?他想不通,同时又想通了,五大门派的人哪有那么好控制的,现在他只能用期盼的眼神看着裁判了。
当太虚宫的执法裁判看到北宫狂时,还是笑了笑说道:“不管你是由于什么原因,但毕竟迟到了,本来确实不应该让你比赛的,可是念在你们这些人来参加一次比赛着实不容易,就在给你一次机会。”
听了这话,北宫狂感激的看了一眼裁判,准备拱手道谢,一旁的何天启却忽然说道:“一个连时间观念都不能够遵守的人,又有什么理由当一个合格的修士呢?”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说出这句话的,明明知道他的对手是悠然谷的第一人,明明知道这个裁判是太虚宫的执法者,可是内心不甘的他还是忍不住的质疑了一声。
裁判听到这话,脸色一黑,然后瞪着他说道:“你敢质疑本座的话?”
何天启毕竟猥亵于五大门派的威之下,被裁判一瞪哪里再敢多言。可是这时候一个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这位小兄弟说的没有错,身为一名修士,诚信守时是最基本的品质,如果这都做不到,又如何能够弘扬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