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一声巨响,并没有人闪亮登场,只有个人影飞向了半空然后又落了下来,连惨叫似乎都没有发出。在这么近的距离被杜尧的一记大招打了个正着,并且马元义并不是像悠然谷大师兄连子墨和二师兄郝逸轩那样的大神,可以在暴风雨中顶住压力。
马元义仰着脑袋躺在地上,身上的铠甲依然被能量波轰的破烂不堪了,全身上下也到处是那种被灵力切割的伤口,渗出丝丝的血迹,样子看上去特别的瘆人,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场面可能跟封神岛上的骷髅有的一拼了。
“我想现在的你,不用我说也能够明白很多东西了吧!”杜尧慢慢的走到了马元义的身体前,静静的看着这个个子十分矮小的将军说道。
“是啊,可是我还是不甘心。从小到大,我因为个子太矮,力气再大也没有人愿意跟我玩,到了悠然谷因为资质太差,教习们不喜欢,师兄弟们也看不起我,有时候我都有些后悔自己来到过这个世界上。”他说的有些惨淡,有些煽情。
听了马元义的话,杜尧其实也有很大的触动,马元义很可怜,比自己的过去还要可怜。想到自己的小时候,空有个刚出生就能睁开眼的名头,却是个不能修行的废物,长辈们虽然对自己一如既往的疼爱,尤其是自己的父母,可是算个异类的杜尧在同辈之中也是找不出一个玩伴,甚至还有个相传很小就能打老虎的堂兄不停的欺负着自己,可能就因为自己是族长的儿子,很可悲的是却是一个废物,十足的废物。想到这,杜尧还想到自己曾经也有过自暴自弃,不愿意面对现实,还记得当初自己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跑到扬州城外的一处小溪旁边发呆,一躺就是一天。直到十岁那年以后,有了希望的杜尧才彻彻底底的开始了自己的改变,变得开朗,变得自信,还有变得强大。
他看着马元义,看着这个矮小的和自己有着类似童年却比自己还惨的半可怜人,淡淡的说道:“或许我童年的遭遇没有你惨,可是也算是很不好啦,奈何我却没有像你一样心里发展的这么畸形,好像全世界都是你的敌人一样,有时候你换个角度去看待这个人生,人生可能会有很大的不同。”
马元义想努力的抬头看看杜尧,可是因为受伤太重,只能艰难的用余光瞥了杜尧一眼,然后努力张开嘴说道:“其实我一直都没有想过我这种人能够拥有多么精彩的人生,但我只是想努力的去改变自己,让自己变得不再是那么懦弱,那么的被人瞧不起,甚至是所有的人都可以欺负我。为了达成这些,我只能怎么做呢?去当那个恶人,比别人更狠,去狠狠的欺负别人,让每个人知道,2我是不能欺负的。”
“所以你就选择了加入军队。让自己在军队这种环境中历练,还是战争最为平凡的战国区域?”杜尧好奇的问道。
“没错,你知道吗?当我第一次打仗并杀人的时候,敌人的鲜血溅在我的脸上,那股热潮几乎让我热血沸腾,使自己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刺激和兴奋,因为从那时起我发现了,自己原来并不是那么懦弱,那么的好让人欺负。从那以后我在战场上的表现越来越好,越来越神勇,加上我曾经在悠然谷学习过,是一名真正的修士,所以我在军队的待遇越来越高,也越来越受到国王的重视,渐渐的我就成了魏国的大将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说的有些骄傲,有些自傲,还有些落寞。
杜尧淡淡的摇了摇头说道:“恐怕也就是从那时候起,你开始不择手段的达到自己想要的各种目的,让自己变得更强,以及更加的拥有势力,我想昨天你对我说的什么尚可喜的那些光荣事迹,大部分都是你自己做的,什么十恶不赦的混蛋,我看真正是禽兽的那个人是你才对吧!”杜尧的声音越来越冷,他有些担心自己昨晚是不是杀错人了。现在的天空已经渐渐的泛起了鱼肚白,太阳开始缓缓的崭露头角了,天空已然不在是那么昏暗了。
马元义呵呵的冷笑了一声,然后有些悲凉的说道:“其实能做到我和尚可喜那个位置上的人,没有一个不是血染双手,杀人不眨眼的混蛋,而且我敢说,这个和我斗了十多年的老对手,做的坏事比我只多不少,死在他手上的无辜生命更是不计其数。”
听了这话,杜尧的心情还稍微好受了那么一点,要是昨天夜里杀的是一个为民除害的好将军,那么杜尧这一辈子的良心都会不安的,随后他又想到昨天晚上冲到尚可喜营帐中他对猫娘施暴的那一幕,心想果然是没有杀错人吧!
杜尧又看了这个可怜又可恨的矮将军一眼,真正的领悟到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的奥义,然后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其实现在想来,你真的是个听悲催的人物,不过有句话说的一点都没错,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句话你应该牢牢记住的。”
马元义自嘲的笑了笑说道:“最后能够求你一件事情吗?”
“说吧,不要太过分的我都能够答应,对临死的人,我都是很心软的,不过作为代价,你必须得将猫娘和她家人中毒的解药给我。”像是一种交换,又像是一种不容拒绝的命令。
马元义抿住嘴唇轻轻的笑了笑,然后说道:“我想求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