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历城派中,谁人不知道顾继海胆大妄为,仗着大长老的撑腰,扬言要把掌门儿媳妇收为己有。
作为被猎物的丰腴美妇自然也是明了,不过,尽管恼怒,可是碍于大长老的面子,她也只能忍气吞声,委屈的请自家公公为自己向大长老说明,可是大长老也管不了这个混世魔王。最终作为受害者的她只得将此事置若未闻,装作一副面对蜚语流言无动于衷的样子。
只是心里面究竟有多苦只有她自己知道,别人都看不到洁身自好的她多少个夜晚流着悲屈的泪水沉于恶梦之中去。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会真的有噩梦降临。
老天,难道你在梦里还折磨得我不够吗?还非要在现实中也要玩弄我。如果活着是为了这样苦痛,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如果说丰腴美妇之前是愤怒的小鸟,那么现在就是暴怒的老鹰了,发起狂来一点也看不出理智,只有无尽的决然和悲愤。很有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意境。
良久。
情绪平静下来,安碧如倒是有点相信顾继海的陈词了。
首先的是,以她历来谨慎的xìng格自然不可能干出那种粗枝大叶的事情来。
这里的温池毕竟是露天的,她一个女人再怎么粗线条也不可能没有一点顾及的脱得光洁溜溜就下去洗澡,肯定要做些必要的防范措施。
她来入浴之前就设了一个空间阵,让这里与外面隔绝。那个空间阵不强,但是不管是谁想要强闯进来都不可能一点响动不发出来。
至少据她所知,历城就没有这么一号人物,更别说眼前这个废的掉渣的登徒子了。况且现在那个阵法还完好无损,丝毫没有被外力破坏的迹象。
看来这个登徒子真的不是后来从外面来的。
其次,正如登徒子所说,如果在她沐浴的那么一长段时间,登徒子都在保持清醒的话,并且还看偷窥她,必定少不了会发出一些声响来。
就算只是呼吸声变得粗重,相信以她谨慎的xìng格,也必然早就揪出了这个可恶的登徒子。这样说来,登徒子之前确实一直都在睡觉,刚醒过来的。
幸好,事情总算还没有最坏,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吧。安碧琴松下了一口气,同时对顾继海的杀心也有了很大的松动。
毕竟顾继海是大长老无条件罩着的人,很是固执的撑腰,她虽贵为掌门的儿媳,但也不好把事情做得太绝,否则事情会变得不好收场。不然她早就在顾继海大放厥词的时候就处理顾继海了,怎么会留其xìng命到现在。
“那......你都看到了什么?”
犹犹豫豫,安碧琴还是问出了口。
这是她的一个心结。
“我、该看到的现在都看到了,不该看到的看到......看、看到了一点点。”
顾继海小心翼翼的道,生怕安碧琴一怒之下又是一剑劈来,而且两人距离又这么近。那乐子可就大了。
果然不错所料,听见顾继海在说该看的与不该看的,安碧如严重的杀机腾地一下子又全部都上来了。
“我真的只看到了一点点,一点点啊。而且全是后面的,你前面我什么都没看到。真的,什么都没看到。”看到安碧琴又是杀机暴动,顾继海顿时急了,慌乱之下口不择言的就大肆乱说了一通。
“啪!”
“流氓!”
一记结结实实的巴掌打响了顾继海的脸。
“我不希望听到有关于今天的一切的闲言碎语,不然小心你的狗命。”
说完,安碧琴已经破阵远踱而去。她半刻也不想再呆在这个地方,以后也再也不会来这个地方了。
不是她不想杀顾继海,而是他不能杀顾继海。
情绪激动的时候可以疯狂,但是情绪稳定下来,人还是要面对现实的,不是吗?
谁都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谁都知道。顾继海是大长老铁定保护的人。除非大长老死了,要不然杀了顾继海比杀了大长老儿子的罪过都还大。她虽然贵为历城派掌门儿媳,高高在上,但是也不能随意杀了顾继海。否则掌门都未必保得下她,甚至会闹得历城派分崩离析的地步,她不想给她公公添麻烦。
这次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就好。
唉,想自己贵为历城至高无上的掌门的儿媳,一般的登徒子、宵小之辈别说打自己的主意,就是正眼看一眼都未必有勇气。然而就这么一个身份光鲜的她,却拿顾继海这个无耻之尤一点办法都没有,吃了那么大的亏都只能委屈的忍气吞声,打掉牙往肚里咽。
一想到这里,安碧琴不觉一阵悲凉。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再说顾继海。
这生命危险一旦消除,拂去额口上那因受了惊吓,而和早晨的露水一样汗珠,顾继海内心复杂的心思可就立马活络了起来。
记忆里面白花花乱人眼球的**立马和丽人远去的身影重叠了起来......
啊~~~~~~那是多么**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