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宁誉没事就在校园里转悠,时不时的摸进其他专业的课堂上坐一下。他和田静所采取的方法一样:如果那只对血肉反感的变异生物是半变异体,那就能感知到它的感知印象。如果是完全体,那也能察觉到身体素质的提高。
到时候再慢慢缩小范围。
感知印象可以关闭,但身体素质的提高是本能的。因此,这一办法虽然像大海捞针,不过也算是一个简单实用的笨办法。毕竟对方不露出马脚的话,即便是完全体的田静,也无法把它从人群当中分辨出来,更何况只是半变异的宁誉。
不过转了这两三天,毫无所获。趁着休息,宁誉没再去找那家伙,干脆的去了一趟附属教学楼。
年青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看看。在医院时,他倒是一直很想回这看一眼,但如今真站在这里,却没有太多原本预想的感慨。
远远的望去,这栋建筑像根本没发生过任何事一般,安静的矗立在原地。谁也不会知道,在这里曾发生过的那些惊心动魄和匪夷所思的战斗。看着教学2楼那些碎出一个大洞的窗户玻璃,宁誉还有点在做梦的恍惚感。
现在,这一片区一直拉着警戒线,来来回回的有几个保安在走动巡逻,预防好事的学生或更加好事的媒体记者进入——不过这种戒备情况不会持续太久,年青人听一个记者说起:托这起‘暴力事件’之福,校领导居然能利用这个原本对学校来说相当不利的惨剧,从教育部上面争取到了重建附属教学楼的预算。
‘有了预算,用不了多长时间,一座崭新的教学楼就会重新在这里出现。再过一两年……即便是再大的惨案,恐怕到时谁也不会再提起这里曾经发生的事……’
不要说一两年,不过才半个多月的时间,‘学校暴力’这一事件就已经不再是学生和老师们口中津津乐道的话题。即便是身为‘英雄’的年青人,也只是在刚返校时偶尔能感受到一些异样的眼光,如今也归为平静。
可以说,宁誉是切身的体会到一点:如同水滴腐蚀岩石,沙尘抹去丘陵一般,在时间面前,一切终归会变得平淡。
只不过……
人们的这份淡然也来的太快了。
宁誉最后望了一眼这栋即将拆除的教学楼,平静的从警戒线旁走过,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探寻无果,院队的周五练习却转眼就到。当天下午,年青人在宿舍换上短裤T恤,背上了老大特别指定必须带上的印有‘太子拳馆’字样的随身小包——用老大的话来说,这样可以更有威慑力。
“只是练习啊,你要威慑谁?”
“你不懂,真正的谋士高瞻远瞩,计策是在战斗以前就开始的。”老大摇着头,拍着年青人的肩膀,递上了一双臭气哄哄的球鞋:“来你那包大帮我装一下,我就懒的带自己的包了。”
“滚远点。”
通往球场的路上,到能见到好几个和同路的老大打招呼的队员,但都不是宁誉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雷恒。年青人隐约记得:雷恒身材高大,留着很短的寸头,就那刚进宿舍逮谁都兄弟长兄弟短的豪爽和热情,很容易给人一种北方男儿感觉。起码年青人记得……这家伙发烟相当勤快,虽然只是几块钱一包的劣等烟,却隔一下就丢一只到各个舍友面前。
再具体……宁誉就不是很有印象了。
虽然记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当年青人来到学校球场边时,他百分之百确定……
现在在场边上看到的这个雷恒……
不太一样了?
这个身材高大的家伙像是刻意回避一般,远远的躲在一群有说有笑的队员之外,安安静静的换着球鞋。他戴起了一副黑框眼镜,头发也留长了起来,随意的分了个三七分。那张原本见谁都能灿烂的笑容,现在却被一张木然的脸庞所代替。
是发生了什么事?
宁誉不知道,他也懒的去理会,他的目的又不是这个。
不过,要说是以前那个豪爽大方的雷恒,宁誉还能想通,但现在……他还真不知道段玲为什么会看上这种木头一样的家伙。或许……
她就比较喜欢这种‘稳重’的男人气概吧。
那何惠呢?
不经意间,年青人的思路又开了下小差:何惠应该是喜欢我的吧?如果是的话,她又喜欢我什么呢?
想到这,宁誉轻轻叹了口气,感觉自己是不是有点考虑过多了。他放下背包,自顾自的朝远处的雷恒走去。
这个躲在一边的年青人似乎没想到有人过来,刚把鞋带拴好,这才看见宁誉已经近身。在这球场宽敞的谁也不可能拦不到谁的情况下,他却表现的像是要赶忙让开条路一样,本能的向旁边挪动了一下。
“雷恒?”宁誉大方的问了一声。毕竟他现在是做足了准备,有共同的话题可谈,更容易拉近点关系:“听老大说,后天和制图的比赛,你肯定是首发。”
“你是谁?”雷恒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略带警觉的看了一眼宁誉。先不说雷恒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