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殖,不能繁殖,悲哀的存在,另一种解答。
老妇人的话,无疑把谜题搞的更加神秘。宁誉知道自己不可能在这种毫无提示的情况下就很快弄明白答案,他干脆将这只吸血怪物的难题放在一边,考虑自己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继续询问。
而田静则不这么认为。
‘我现在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它抱着手,像一个雕塑一般一动不动的站了一会,承认自己现在得不出答案。紧接着,这只好奇心旺盛的完全体突然间‘嘿嘿’了一声:‘但有办法能马上知道答案。’
‘什么?’宁誉愣了愣,他想不出田静有什么办法。而身为变异生物之母的老妇人却似乎知道了田静的打算:‘田静,这就是你和它最大的不同。同样的谜题我告诉它,它向我说了一声谢谢。而你……’
‘我什么?我就是这样。不,应该说,我们这种生物都是这样。’田静一个箭步冲到门前,挡住了老妇人的出路。这一次,似乎是强调自己的决心,这只完全体直接使用的是它那一贯冰冷的出声方式:“今天我不会再妥协。就算砍掉你四肢,把你内脏磨成粉,也要你把知道的东西说出来。”
‘呵呵,田静,你这么聪明,为什么不想挑战一下呢?’面对后代对自己的恐吓,老妇人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田静。而这只完全体的回答非常简单:“那不叫聪明,那只是顽固不化。我就是我,为什么要照着你的意思来?这种办法多简单,我何必去费劲费神的自己想。”
这家伙!所谓的办法原来是这样!
宁誉根本没想到田静会对自己的‘母亲’采取这种强硬的行动,他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对这些变异生物根本就是认识不足。人类的亲情、友情、更甚至是爱情……
对它们来说是真的无法理解、学习、得到的东西吧。
这会是‘悲哀存在’的解释吗?
宁誉不知道,也没有去想。现在的形势一触即发,他更关心眼前的事态发展。年青人就这样站在一旁静静观望,没有丝毫阻止田静的意思——毕竟,询问吸血怪物是为了解答一直以来的问题。没想到旧的得到解答,却冒出更大的谜团。
宁誉清楚,田静这个完全体好奇的东西,也是自己好奇的东西。再加上……
怪物内斗,自己管它干什么呢?
‘一个动手,因为心不是人类。一个不动手,因为心是人类。’老妇人轻轻的摇了摇头,用那副面容和蔼对着田静笑了起来。在宁誉看来,简直就像是一个看着女儿发小脾气的母亲:‘田静,那天你还没了解到这点?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能伤害到我,除非我看到那件事在这个世界完成。’
“什么事?”宁誉追问刚出口,突然意识到问了也是白问。老妇人拿着清洁工具,自顾自的走到了比它高出近一个头的田静面前:‘等你和它破解了谜题,或许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些答案。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又是这句话,要问它什么时候,它一定回答我无法告诉你。’宁誉思绪刚起,这只吸血怪物已经呵呵的笑了声,干脆的做了回答:‘对。’
这个‘对’字刚刚在宁誉脑海中响起,田静已经有了动作!
它右臂探出,直直的向老妇人形象的吸血怪物颈部抓去。而这只怪物受到攻击,不避不让……
‘噗’!
田静的右手直接穿进了吸血怪物的颈部!
而更诡异的是,一旁的宁誉感觉手中一湿,就像自己的右手伸入了一滩泥沼一般,粘粘糊糊非常难受。
这是……
田静的触感?
居然传到了自己手上?!
不管是动手的田静,还是一旁观望的宁誉,两人都愣了一下。宁誉是在惊讶为什么田静的触感会传达到自己身上。而田静则根本没想到,吸血怪物的身体结构竟然如此诡异。
它明显和自己,和宁誉都完全不一样。从这种怪异的泥泞感判断,田静察觉到一点:这只怪物根本不是以人类身体为基础……也就是说。
它有自己的身体!
‘孩子做的太过分,做母亲的也会生气。’颈部虽然被贯穿,但老妇人的伤口处却没有任何的血液,也看不出它有什么疼痛感觉。它慢慢的抬起手,扶在田静穿通自己的右臂之上……
田静不知道吸血怪物会有什么举动。它发动能力,像一只受惊的动物一般瞬时将手臂从身体断开,同时,一边谨慎的观察对方,一边通过这残留在吸血怪物身上的手臂探查情报……
田静的一举一动,一旁的宁誉都看在眼里。通过田静和两只完全体一战,他大概也知道这只完全体的能力。知道它的断肢藏有蹊跷,应该是能交换双方能力。但他没想到的是……
在田静手臂顺着吸血怪物颈部进入的一瞬间……
自己突然之间被一层黑暗包围!
这一刻的感觉非常奇妙,宁誉感觉自己无法说话,也无法动弹。整个人就像灵魂出窍一般,以一种俯视的角度观看着这一切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