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柳絮飘香,又是一个大好的清晨。
从王妃处请完安回来的苏月心情很不错,虽说世子爷已经回来了这么多天,但她之前想象中那些难堪的事儿却并没有发生。她和墨晟之间,是实实在在遵从了王妃的话,那是格外的“相敬如冰”,说白了,也就是谁都不招惹谁。
每日苏月还是独自在她的暖阁住着,早晨请安,中午吃饭,或是下午去花园里头溜达一圈顺道锻炼锻炼身体,就连晚上回来都依旧只有小翠陪着。
至于她的那个便宜老公,则是彻底将她无视了,只一个人住在他自己的青云阁,二十来天过去了,苏月也不过就在王妃处见过他两次,其余时候她甚至要觉得,这几乎和他未曾回来时没什么区别了。
所以,苏月很高兴,她觉得很舒服,很开心。
身体在不断有意的锻炼中渐渐变强,受伤的地方也因为有太医的悉心治疗早已大好,慢慢的,她竟一点一点找回了自己从前当特工时的那种感觉,一举一动间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反应迟钝,甚至连耳目都比先前灵敏了不少。
当然,还有一件事是苏月特别满意的。
那日在大厅内,墨思照被王妃当场反问,却根本无法回答,又不能证明自己的东西真的在琴儿那里,最后被气得闹出了大动静,愣是带着人风风火火去琴儿的屋里搜了一通,结果当然是什么都没有搜到。
自己的奴才没有骗人,自己的女儿也不可能睁着眼睛说瞎话,那东西难道是自己跑了?王妃是越琢磨越气,最终下令,全府彻查。
这下可好,毕竟那可是太后赏赐的东西,即便墨思照深受恩宠,也要领一个大不敬的罪名,因此她被逼出了真火,下了死力,每日的对着府里那些奴才们的房子是拼命的搜,偏那负责搜查的丫鬟又都不是什么善茬,时不时就有公报私仇的事情发生,顿时搞得整个王府后院鸡飞狗跳,乱成一团。
当然,这其中也有一些主子的房子没有被放过,就好比苏月和碧暖的屋子,就更是搜了十遍不止。
十遍当中,她身边负责搜查的丫鬟,还非常“不小心”的打碎了苏月的两个花瓶,一个茶碗,但好在也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倒也罢了。更何况,在墨思照搜来搜去搜了三天之后,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她自己的房间角落里摸到了这暖炉!
苏月到现在还记得墨思照看见暖炉时那张扭曲的,想骂人又骂不出口,想辩解又无从说起的脸,那表情简直就是精彩到用语言都无法形容。还有端亲王妃知道这件事之后,狠狠呵斥她太过肆意妄为太过胡闹时的模样。
当然,那个叫做金雀的丫鬟也实实在在的倒了霉,墨思照在众人跟前丢了脸面,还被从来不舍得骂她的母妃当众呵斥,心里当然很生气,后果于是很严重。
偏那金雀真是亲眼瞧见琴儿的,一心想要证明自己和自家主子的清白,挣扎着还想指证,又给墨思照出谋划策,说那常山定然与琴儿有私,说不定他们根本就是商量好的,这东西也是他们偷偷放回来的,结果被气急的墨思照一巴掌扇掉了门牙。
也对,苏月忍不住“呵呵”笑了两声,要说按墨思照那脾气,听到这话没一刀子捅死她就算是客气了。常山和琴儿有私?怎么可能?琴儿有王妃作证,那金雀这话的意思岂不是就跟常山和王妃有私了一样?这不是骂王妃出轨吗?这不是给王爷戴绿帽子吗?
就这话,说出来谁信呢?谁会信呢?谁敢信呢?再说了,堂堂端亲王妃,要什么没有,非要跟自己的女儿抢一个香炉?她又不是脑袋坏掉了。所以那金雀被打也是应该的,谁让她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易容术这种本事呢,唉!
苏月假模假样地又叹息了一番,正在忙着整理屋子的小翠听到声音,忙伸了个头出来问道:“主子,您怎么了?”见苏月只是歪歪地躺在长椅上,身上披了一件小褂,素面朝天连头发都没疏,她实在忍不住了,“主子,要不您先起来,奴婢给你疏个头吧。”
“头?”苏月不听“头”这个字还好,一听立马头皮发麻,“你算了吧,我这头发好好的,可不想再受那种折腾。刚刚好不容易才散开来洗了会儿透透风,反正这会儿也没别人,别疏了就。”
小翠实在不能理解她这种说法:“那也不能这么披着啊,万一世子爷过来瞧见,可像什么呢?”她说着,索性直接从屋子里头出来,边拍了拍自己的袖口边叹道,“唉,主子,您可真是一点儿都不着急,世子爷都回来这么多天了,却一次都没来过,您怎么就这么……”
不上心呢!
她有点说不下去了。虽说她小翠如今也不过才到及笄的岁数,很多事情也是半懂半不懂,但她觉得,这要是换成别人,自家夫君对自己不理不睬,估计早就要急死了,怎么也得想尽办法得到对方的注意才对啊。可主子倒好,天天就跟没这回事一样,吃喝玩乐,不知道多自在。
好不容易在王妃那里见了两次面吧,世子爷是一如既往不讲话,但好歹有时候眼睛还是会看向她,可主子呢,却像就没这个人一样,那是全心全意对着王妃,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