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其实我们可以买人,买奴隶!”
“奴隶!苒苒说的是码头黑市上售卖的,从西大陆抓过来的法修!”秦柱本来就不舒展的眉头,听到孙女提到奴隶的事情,脸色眉头立马就绷紧了。
“苒苒,此等事情你是从哪里听说的。”秦柱忽然用异常严肃的声音问到,眼睛更是盯着秦苒,仿佛想从秦苒眼中读出答案。
“爷爷,你不知道,前面店铺的金记炼器铺和街尾的杂货铺掌柜最近都新招了人,苒苒当时也纳闷,他们两家应该没有这么多财力,然后就叫秦天去打听,他跟两家伙计相熟,据两家的伙计说,其实是从黑市买的,因为是练气期,并且是男修士,才一百多灵石。”秦苒看着爷爷脸色,应该知道有此事,而且以爷爷的个性,应该是不赞同。
秦苒还是比较了解秦老爷子的,奴隶这个事情刚开始没多久战争的时候就有了。罡武国虽然修士不少,但是会制器制符的法修比例比较少,符纸法器此等消耗品价格较高,也是暴力行业,而战争一开始就有一些,趁乱去围堵西大陆战争中落单的法修,抓到以后带上限制法术的夹具法器,然后将俘虏运回来到东大路贩卖。
其实这种事情在东大陆统一之前,原来的沙岚国,如此对待敌对法修是比较常见的,沙岚排斥法修,独尊体修,故民间常有将法修当家奴买卖的。
但罡武统一以来,一直秉持万法平等的教义,至少在明面上不会出现摒弃践踏法修的行径。而在东大陆刚统一的那些年,是严谨对法修进行非法禁锢。所以此等贩卖法修为奴之行径,即使对方是西大陆的俘虏,也是违背罡武大义的。
但是,黑市贩奴之事已经在洋口有好几个月了,但是慕容尊王府却任之由之,无人来问津此事,而有些商铺需要法修做工的商家,也愿意冒此风险,毕竟一个奴隶的价格最多只要一个修士雇工的半年薪钱。
所以歌舞巷有些铺子在赋税加重以后,想出了此法来平稳盈利,有时确是无奈之举。
“爷爷,是否觉得孙女此等想法过于偏饽,然苒苒认为任何事情都有解决之法。尊王府不管此事,大概是因为战争耗费颇大,国内修士资费高涨,赋税加重,此事虽有悖道义,但为政者,两害取其轻。”秦苒一反一往撒娇卖乖的态势,分析起当前形式。
秦柱盯着自己这个从未如此认真说话的孙女,虽有些话自己觉得不妥,但也无从反驳。
“另外,苒苒觉得虽然他们贩卖奴隶此事不妥,但如果买者不以奴隶待着,那是否也不违圣人之言。”
“此话怎么讲?”听到孙女话峰一转,似有新的解决之策,如能两全,那确实最好不过了。秦柱脸色渐缓,准备洗耳恭听听,这个小辈还真的说出什么花来。
“苒苒认为,我们可以购买一个法修,不限其法力,和其订立契约,一年内不予工钱,一年期满,他若想走也可,并给其办理罡武身份凭证,反正现在练气期修士,即使是西大陆修士也没有卡关。爷爷你看此事如何,是否能解决当前之困,又不违背爷爷的信念。”秦苒一说完,又恢复以往姿态,拉着秦柱的衣摆,带着撒娇的口气说道。
秦柱抚着下巴深思了一会,奴隶之所以为奴隶,主要是在罡武国没有户籍,即使逃跑,会因为没有身份玉简被当间谍处理,“苒苒说的有理,事事不变通,如何做事,不过爷爷听闻前线法修异常凶猛,而且万一不以管束,搞不好是祸事。”
“嗯,这个确实,爷爷到时挑个五层左右,能制符就可,即使到时候闹事,爷爷也可以制止。”秦苒讲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看着秦柱已经被说动,之后的事情就靠爷爷张罗了。
“嗯,成,过几天,我去打听打听,爷爷自己去看,挑个男娃回来。好歹你爷爷我也活了近百了,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乐呵开的秦柱,吹嘘着自己,然后吧唧吧唧开始抽了两把旱烟,一反之前忒态,不提。
一月之后,之前秦苒跟秦柱提了奴隶之事。说通了秦柱之后,秦柱将此事当了一件大事来办,把秦苒惊了一把,秦柱的人缘和办事之校。
秦柱不禁探听了黑市有几个这样的贩子,并和秦苒提到的两家店铺主人探听,这两个法修有无异常之处。发现西大陆法修往往提到体修犹如恶心之物一般,即使在寄人篱下下照样厌恶之情露于言表。
这天秦柱经人介绍找到了一个人口贩子,也就是大家说的黑市,那个人口贩子是个筑基期修士,也不道自己名姓,见秦柱是熟人领来的,也不细问,大概就问了想要什么样的货色,就引了秦柱二人到码头角落的一艘船舱。
“这里面的都是练气期修士,西大陆那边的法修都是门派里面出来的,多多少少都会些伙计?不知这位你要什么样的?”
“我想领回去一个可以制符的,修为不用很高,练气五层即可。”秦柱应声道。
“哦,这样啊,你看这几个如何?”只见那人从角落里面拉出几个人,两个女修,三个男修,不过看上去都只有十几岁的样子,其中一个女孩子都快哭了。秦柱心里看着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