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气死我了,被那个秦老儿摆了一道,”张中继气急败坏的在家中摔了一个玉骨瓷杯。愤气中夹杂一股灵气,瓷杯碰到地面的青石板,立马化成了粉末。
“老爷,秦老儿是指秦记符纸的秦柱吗?”掌柜被张中继的家中仆人从店铺中叫过来,说有急事。结果刚进来就有看到这么一出,这火可不要撒到自己头上啊,忙问道。
“你自己看”,从储物袋中拿出几张符纸,摔给掌柜刘景。
刘景连忙接了过来,仔细看了一下符纸,手指贴着符纸的表面慢慢的走了一遍,细细的将符纸正面和反面都查看,心下暗道,“好妙的手段啊,想不到秦柱这个老儿居然能想到这么一手。”自己之前虽然对东家的做法很不以为然,但是想这个是生意场的事情,也算是正常的。但是看到这个做工精湛,想法特别的符纸,心里不得暗服。
虽然刘景心下觉得这个事情秦柱并不过分,各凭本事,而且此事明显秦柱得了头筹,但是嘴上和脸上却不能表现出来,不然他刘景就白混了这么多年。
“秦柱老儿,确实过分,他明显已经知道了东家私下收购各家的符纸,转售给尊王府,他没有东家这么本事,可以打通尊王府的关系,又没法和掌柜你抗衡,才想出这个阴招。”刘景看着张中继越来越阴沉的脸色,马上抛出和自己心里完全不一样的说法。
“不过属下担心,这个事情万一被尊王府的人发现,会不会不好!”之前符纸收上来以后都没有进行整理,直接打包送过去的,虽然这个事情刘景觉得自己没有什么责任,但是自己在人家屋檐下讨生活,还是小心点的好,连忙又道,“老爷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个事情的?”
“哼,如果是我发现就好了,这些符纸一直都是你们经手,我从来没有经手过,今天如果不是约了尊王府的慕容义吃饭,他偷偷透露给我的,我都还不知道有这么一个篓子。哼”,张中继眼睛狠扫了一下刘景,不过马上又收敛了,口气一转,“不过这个也不能怪你,只能说小老儿太过狡猾。虽然此事有点难办,但是那个慕容义也说了,一般这种低阶符纸也只是给冲穴期的修士用,不管是制符还是使用的人应该都不会注意。”
“而且即使看到了,也没有几个人知道现在慕容府的大部分符纸都来源于我们洪福升,哼,秦柱这个老儿以为这样就可以和我抗衡,想得到美。”不知是气过了,还是张中继忽然觉得此事真的不畏惧,心情神奇般的转好。
“即使他们几个不成气候的符纸铺子都联合起来,也比不过我洪福升,他们哪家能长期供应中价符纸和高阶符纸,还是要来我这里买。”张中继忽然一定,“他秦记不是要觉得被我收购符纸吃亏嘛,那就不要收购他们家的。看他能撑到几时。听说前方战线拉长,税可要上调了。”
“老爷说得是,”刘景也习惯了东家的反复无常,而自己这位东家厉害之处在于对于生意的事情上,眼光准,心眼狠,所以才能在这个第一期修士众多的东大路可以开这么一家店铺,并且自己也甘心在他手下做事,一是当年自己落魄时受其恩惠,另外则是他给出了高于其他伙计的薪酬。
这边张中继火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不表。
秦记铺子中,却是相当的平静,这几日符纸明显没有以前的销量,爷孙俩估摸着大概张中继察觉符纸印记一事,为了不让尊王府发现,多生事端,就不收自己家了,秦柱去问了一下其他符纸铺,发现销量一直如故,就更加确定此事。
“苒苒啊,我们是不是做了一件亏本的事情啊,你说本来还可以多卖出千儿百张,这现在忽然就没了这个收入”,秦柱忽然觉得此事是不是激进了点。
“爷爷,这个是长线,不能只看眼前之利,苒苒觉得不出三月,肯定会有转机。”秦苒自信的说道。
“真的?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秦柱看着还没有到自己肩膀的的孙女,居然卖起关子,心理虽然没有底气,但是也支持孙女能够独挡一面。“好,爷爷信苒苒,苒苒说有用,就一定有用。”
“好爷爷。”
“唉——”
“爷爷怎么了,这个事情不是解决了,为何还要叹气。”其实秦苒觉得平时的符纸售出,还有一些符箓的收入还是很不错的,虽然没有之前几个月多,但是不比她刚来的那几个月少。
“本来所有没有服军役的修士户都要交税,现在前方战事吃紧,原来是一年一百灵石一户,现在足足翻倍,两百灵石一户,虽然法修可以用符箓符纸等替代,但是对于我们这样的确实有点吃紧啊。”秦柱忽然声音变得异常疲累。
法修在罡武国就是比较弱势的地位,东大陆其实就一个国家,国号罡武,没有凡人王朝,只有教皇,虽然罡武国内宣称万法归一,但是总体来说以体修为尊,而法修因为可以制符制器能够为一生机,所以有些人也愿意当法修。
而在罡武国户籍管理很严格,一则为防西大陆有间谍潜入,二则收纳人口税,以维持常规的一些政务运营,本来这个也无可厚非。
但是自从近年向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