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理智地想想,这件事应该不是宫允说出去的,他上次光明磊落地说要举报我,后来他虽然没有再明确地表示什么,但是他的那反应明明就是说他不会插手的呀,更何况好像和陶也没什么来往,这有些不合情理,但又能怎么算,现在事实已经摆在了面前,权小北是非确定不可的。
不行,权小北,不可以在这个时候退缩,已经来了,至少把自己心中不确定的疑问解开吧。
权小北咬咬牙,艰难地转身,走进了宫正奇的病房,宫允感觉到身后有人,扭头一看是权小北,在她来之前宫允就已经接到卜谦的电话,问是不是他告发了权小北,宫允刚还在为卜谦对他的不信任感到生气,没想到这个让他们兄弟之间产生不信任的罪魁祸首就出现了。
宫允斜眯着眼,目光一上一下细细打量着权小北,这个女人长相清秀,那双明眸的确有让人过目不忘的魔力,不过那目光里有着一股坚韧的倔强,这样看来,她的确有些特别,看样子卜谦已经被这个女人收心了。
权小北有些闪烁地回避着宫允的眼神,不知道是宫允恐怖,还是宫允的眼神总能让人不寒而栗!
宫允看到权小北的反应,倒是很无所谓,反正他已经习惯了别人对他的害怕,除了那几个人人,再也没有人愿意靠近他,再说这个女人和他也没有什么关系,没有必要那么在乎她的看法,不过又多了一个害怕自己的人,宫允的心里还是有点失落。
“你来这里,就是要和我大眼瞪小眼的吗?”宫允转过身躯,继续看着窗外。
权小北望病床上看了一眼,这个就是宫允的父亲了吧,带着氧气罩,闭上双眼,应该是睡着了,不过还是别吵到了病人休息。
“宫允,我有点事情想找你谈一谈,我们能出去说吗?”
宫允回头不解地看着权小北,她是什么意思,想出去兴师问罪吗,就算是,她一个人来又能坐些什么,简直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权小北见宫允只是看着自己什么话也不说,以为他误会了什么,连忙解释道:“宫允,你不要误会,我是怕吵到你爸爸休息,所以我们还是在病房外面说吧!”说完权小北露出一个微笑。
宫允突然一怔,刚才她的那个笑,看起来怎么那么美,那么纯真,可是权小北并不知道她的微笑拥有如此的魅力。
宫允觉得权小北说的也并无道理,他走进病床,俯身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带着氧气罩的他,呼吸还算平稳,再看看床头边上的仪器,没有什么异常,于是就跟着权小北走出病房:“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宫允的意思是,反正他知道权小北来的目的是什么,要说什么,只是他倒是想看看权小北要怎么确定,又要用怎样的低贱来迎合他!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没什么好掩藏的了,宫允,我想问你,你有没有把我在蒙娜丽莎上班的事情,包括我们之间发生的不该发生的事情告诉别人!”
“权小北你不觉得你很愚笨吗?”宫允右嘴角一勾,露出一个很鄙视的笑容。
愚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他是承认了,还是,不行得问清楚:“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一个同学告诉我,学校要开除我,而且还说出了我在蒙娜丽莎打工以及我们之间的事情,所以我想问问这件事除了你、我、卜谦、雷烨霖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
“呵呵呵,权小北,我都说了不用拐弯抹角,你还是要给我绕着圈子说话,你其实是想问是不是我去你们学校告发了你,对吧!”说完宫允的黑眸慢慢变得阴冷,刺出一道寒光,直直地投射在权小北的身上。
虽然权小北是有过这样的想法,可是宫允从一开始就坦然自若,甚至好像是知道她为什么来一样,这反倒让权小北打消了是宫允告发她的念头,再看宫允现在要吃人般的表情,不用多说什么,他一定是误会了:“对不起,宫允,就当是我小心眼,我只是真的害怕了,我妈妈去世了,弟弟又入了狱,如果我再被学校开除,我就什么都没了,而且开除我的理由在世人的眼里是那样的不堪入目,我以后的人生都会被这个毁掉的你知道吗?如果我冒犯了你,我可以向你道歉,而我也只是想弄清楚,想让自己心中的猜忌得到确认而已!”
她妈妈去世宫允在医院倒是听说了,只是她还有个弟弟,还进了监狱这是怎么一回事儿,看着权小北那张忧伤的脸,那拧着的眉头出现好几个褶子,在这张纯真的脸上显得那么的不合时宜,宫允的心稍微有些温和,可是一想起权小北刚才说她想确认她心中的猜忌,那么就是说她的内心深处里,根本就不相信自己,不是不相信他吗,那他又何必和她多说什么。
“权小北,你明明知道去夜店上班是你们学校明文禁止的,而你在夜店上班,就应该做好出这种事情的准备,就算是一开始你有些不情愿,但是最后你不是已经收了钱了吗,既然你都已经做了,这已经成了事实,都说纸包不住火,那么有一天东窗事发了,这也很正常,不管是谁告发了你,你都必须自己去接受这个事实。”
权小北被宫允的话说得各种伤心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