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卓岩答了声是,便扭头对那个员工说:“你先去吧,有什么问题,再打我的电话。”
那个员工离开了,萧卓岩看了看她,说:“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许晚晴摆手,说:“我不急着回去,慢慢走就好了。”
本来是不想跟他单独相处,不想,他却说:“那我陪你走走吧!”
不容置疑的口气,不像邹烨磊,同样的一句话说出来,尾音却是上扬的,带着问询的口气,而萧卓岩说出来的话,却总是没有起伏的。
她想拒绝,他却已取了外套过来,反手披在她身上。
“你穿得太单薄了。”他说。
银灰色的外套上,有他身上特有的那股清洌的气息,让许晚晴有刹那间的恍惚。
她固执的把衣服脱下来,塞给萧卓岩,说:“我不冷。”
萧卓岩只得将衣服又收起来,聪明地找她感兴趣的话题问:“邹烨磊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
“暂时还没有什么头绪。”许晚晴回答。
“陆盈心那边是什么意思?”萧卓岩漫不经心的问。
“她?”许晚晴苦笑着缓缓前行,“她像是中了邪,着了魔,好像这天底下,就只剩下邹烨磊一个男人,非他不可,我真是被她彻底的打败了,而烨磊,则是宁愿坐十年大牢,也不愿跟她待在一起。”
她只是连声叹息,萧卓岩突然冒出来一句,“爱一个人,就是这样的,就像着了魔,中了邪,天底下就只她这一个人,换了谁都不可以。”
他似是有感而发,许晚晴突然想到关咏兰。
他对关咏兰又何尝不是如此?不管她做错了什么事,哪怕就是将他的亲生骨肉害得胎死腹中,也无所谓,他就只要她这一个女人。
感觉,有时的爱,真是——变|态。
她脚步停了下来,萧卓岩却还是继续往前走。
她说:“我要回去了。”
“啊?”萧卓岩抬头看她,目光闪烁不定,“你刚刚不是说没什么事,想走一会?”
“那也不代表我想跟你一起走。”许晚晴没好气地看向路中的车流,在其中搜寻着TAXI的标志。
萧卓岩清涩的笑,没头没脑的说:“我又哪里惹到了你?”
许晚晴不答,只是盯住变幻的车流。
萧卓岩继续说:“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许晚晴感觉有点累人,可她倒是真不敢让萧卓岩送,不由坦然笑了笑,“你也别多想。我的确是不敢和你走得太近,免得你心爱的女人再看到,又要误会我勾|引你,那真是永无宁日。”
说到最后,她居然异常感叹。
本以为,他们结婚后,她就没那么容易再见到萧卓岩母子,却不料,他们反倒像越来越清闲?居然搬到她隔壁去住?
一辆出租车在许晚晴身边停下,她飞快的钻了进去,再不看萧卓岩一眼。
直接回到公寓。
第二日早起,她马马虎虎的吃了早餐,便去了邹氏集团,案头的文件已然堆积成山,她埋头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