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的黄昏,欧阳郎的车队已经行至一个叫古原郡的郡城。
离金安郡也只有不到十天的路程了,过了古原郡,之后就是陵安郡,而陵安郡的北面一郡,就是金安郡了。
此时,欧阳郎一行人在古原郡城一间叫‘昌隆酒楼’租了一处上等的院落。
都安排好了每人的落脚处之后,已是晚上了;此时,睡觉的睡觉,值班守卫的就去守卫了,而在院落的客厅上,欧阳夫人正在坐着,似乎是在想着一些事情。
“唉,经过了这么多天,也终于来到了古原郡,如果顺利的话,十天之内便可到达金安郡了。”欧阳夫人叹了一口气说道。
其在叹气,原因就是前那段时间发生的事太多了,如今来到了古原郡,离金安郡已不远,此时不免有些感慨。
“呵呵,母亲大人,在想什么呢?却不知道我帮得上不?”一道声音在外面响起,此人是欧阳郎。
当欧阳夫人一转脸看向客厅外之时,便看到了自己的儿子微笑着向客厅里走了进来。
“哦?难道你想帮我?”欧阳夫人故意问道。
“当然了,自己的母亲大人有烦恼,身为儿子的我,是有责任为母亲解忧的。”欧阳郎大声地说道。
“呵呵,臭小子,比以前还能说词了,不错。”欧阳夫人笑道。
在以前的欧阳,虽然也是很会哄人,但却没现在这个欧阳郎说的头头是道;
而且,在以前的欧阳郎,其总是惹自己母亲生气了,才会哄人,但现在这个欧阳却是在母亲自己烦恼的时候就来哄人,感觉就不一样了,是有虚伪与真诚之分别的。
“哦,母亲大人,我这可是真心想帮您的,而不是随便来哄你的。”欧阳郎反驱道。
“呵呵,那我很开心,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有些急切地想快点到你外公那里,唉,你母亲我已经有三年没看过你外公了。”欧阳夫人忧郁地说道。
“呦,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思乡心切了,三年都已经过了,如今也不在乎这十天八天吧。”欧阳郎劝说道。
“啧啧,你懂什么,就是因为接近了,才会更心切地想要赶快到呀。”欧阳夫人嗔道。
当自己所爱的某些东西已经多年不见,但快要接近的时候,反而更加的急切想要看到。
“咳咳,算我没说过。”欧阳郎咳了一声而尴尬的说道。
这替人解忧不成,反而被人解了自己。
虽然欧阳郎去帮别人解忧,但其自己也有忧愁,而且是大大的忧愁。
其如果到了金安郡龙氏家族,将要如何面对,是认祖归宗,还是继续当这个欧阳郎?
如果要认祖归宗,欧阳郎担心,又会把那个神秘门派招来,而又向其索那个什么‘太上之心’;
如此,岂不又是把龙氏家族陷于水深火热之中?
欧阳郎认为,以前的那些神秘人是冲着自己来的。
但如果继续当这个欧阳郎,岂不是要把原本是自己的孙辈甚至是曾曾曾孙辈喊个遍;
而且还要喊曾爷爷好,爷爷好,大伯好,叔叔好,姐姐好,哥哥好等等,那是何等的悲剧。
已经帮不上忙的欧阳郎向其自己的房间返回,回到了房间,当其在想着如何面对龙氏家族之时,突然,其感应到了一股微弱的jīng神波动,但很快又消失不见了。
然后,欧阳郎紧接着快速将其的jīng神力释放,把方圆几里的范围都感应了一遍,大概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欧阳郎把jīng神力撤回,结果是一无所获。
欧阳郎感应到,这方圆几里,没有天师级的强者存在。
“奇怪,刚才分明是感应到了一股jīng神波动,怎么现在却没有了?”欧阳郎疑惑道。
在武道上,没有任何武道之人是可以逃得过天师级虚空境界之绝世强者的jīng神感应,除非此人是传说中的神道之人。
但欧阳郎也不会相信,是神道之人,其情愿相信是自己的幻觉。
此时,距离欧阳郎百丈处的一座屋顶上,正站着一名白袍披风之人,此人看不出是男或女,或老或少,因为其的头部正被一顶宽大的白sè布帽完全地遮住了。
此人站在高高的屋顶上,任由那高空的烈风撕啸着,其之整件白袍随着烈风呼啸飘动,咧咧作响,场面犹如神人降临。
“呼,好险,幸好收得快,要不然就被发现了。”此神秘白袍人吐了一口气而说道,但声音就像是由很多的声音混杂在一起的样子,依然分不清是男或女,或老或少。
“呃,还是再离远一点的好。”此神秘白袍人想了想而说道,然后,其瞬间消失了在屋顶,但却没有任何的真气显示。
而欧阳郎此处,其还在想着刚才莫名其妙感应到的jīng神波动,只是瞬间与微弱,但当其感应的时候,却是一无所获。
“唉,算了,,,”欧阳郎猛地摇了摇头而说道。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干脆别想了,然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