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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喆和扈云伤是刚进门口,内堂都没进就转悠出来了。
“宗门设置这个任务,肯定是想让我们一起经历。”吴喆道:“这个明显是团队任务,如果你们两位不参与的话,可能就缺少了磨砺的一个过程。”
扈云伤在旁点头。
两人根本心无旁属,半点也没有考虑过这是两人单独行动的机会,就这么刚进赌场突然吴喆想起来任务的磨砺问题,于是就回来了。
“……”宗智联看着不断点头的扈云伤,不得不在心下说:“兄弟,哥只能帮你到这种地步了。你把握不住机会,我也没办法。”
穆清雅有点不太愿意进这种地方,但考虑是宗门任务要求,吴喆说的有理,也就勉为其难地跟着吴喆进去了。
于是两人组还是恢复了四人队伍。
“收好宗门弟子特征的东西啊。”宗智联叮嘱一句。四个人进去就不用考虑安全的问题,腰牌干脆藏起来,尽量不泄露弟子身份。
吴喆等人也就将腰牌收到腰带内。只不过武器什么的也就不收了。
至于武器刺猬级别的吴喆,那是没法隐藏的了。
四人进入了赌场。
赌坊不大,外表也算不得多么华丽,中庸而已。门口连马仔都欠奉,任由赌客自行进入。
赌坊都有隔风走廊,不让赌堂直接望见门口。
入赌堂,见十几个人五张桌子,两张是牌九的,两张是开大小的。还有一张桌子是闲置,可能临时变换用。
见进来两位陌生面孔,里面的一名伙计笑着招呼过来:“四位爷儿,可有兴致玩儿上两把?”
吴喆是女客,但这位伙计仍称呼为爷儿,是由于赌坊老规矩不分男女只论客。
赌场尚且无父子,何来男女之分。因此很多赌场坐堂开庄的女子也常有什么什么爷儿的诨号。
当然,赌场女客可以被称为娇爷儿,也就是女客的意思。
“带我到个闲的旺桌。”宗智联是常客,开口就是行话。
闲旺就是庄家不顺的桌,赌客最喜欢。
要求这种桌一般是要打赏的。当然按照赌场风头规矩,刚进场时作此要求时并不打赏,以免出财坏了手气,只需在离去时赏些银子。
伙计听是常客,也不多介绍,将四人引到了赌大小的一桌。
宗智联将眼睛一扫,见荷官是个年轻小伙子,也就坐下来了。
吴喆三人就站在宗智联身后,非常有自觉,简直像是服侍少爷的跟班。
“大小常有,买定离手~!”荷官正好摆了一局,扣碗压好后,瞄了眼宗智联,见他没有下注的意思,不仅稍有些兴趣索然,顿了顿后才将碗一揭:“开啦!四四三,十一点大!”
骰盅一揭的瞬间,吴喆等人是瞪圆了眼睛盯着瞧的。
他们此刻自然看不到什么作弊的手法,但看总要看,心里要做到有数。
二十五两对于宗智联来说,可能都不算一顿饭钱的事情。但涉及宗门任务问题,他不敢大意。
他们看骰子,这座边上的几个赌客却是在打量他们。
这四个人够怪异的,半点不像赌客。特别是其中那蓝裳紫带的少女,一身兵刃搞的跟贩卖兵器的走商似的。
甚至年轻荷官都心中没底,朝内门处瞟了一眼。看到大荷官已经由伙计通知,站在了内门口压阵,他便心里放心了。
赌坊的人何等眼力,早就看出宗智联这四位生面孔不是寻常人。那伙计将他们迎入赌堂后,自然快步如飞报了给大荷官。
大荷官站在那里,静静地观察。
赌桌上,年轻荷官推出胜者、收了败者各自的赌注,一时几家开心几家懊恼。
这家通用的是赌码,并没有直接使用银子下注,是防止有劣银流入赌桌。
诸位赌客下的注不大,也就三四两最多了,甚至有零散筹片代表几钱的银子在下注。毕竟十两银子就够一般农户一年的富足花销了。
“骰门迎客~!”荷官手抓骰盅,高喊了一句。
这是示意诸位赌客可以下注的意思。
宗智联拿出二十五两银子,吴喆一副的样子接了过来,小步跑到边上换了二十五个一两银子的筹码。
筹码是特别松木经精工磨制的圆牌子。
吴喆如此作态,令宗智联大觉脸上荣光,翘起二郎腿开始摇着扇子瞧赌桌了。
见这位贵公子摆出如此样子,荷官自然明白他是要下注,特意以花样手法将骰盅擎起。将三颗骰子在高碗内摇得哗唥唥作响后,瞧着宗智联笑意盈盈。
宗智联一笑,将手中二十五筹码哗啦一声推在了大字区域。
居然在骰子落盘前就下注,相当少见的赌法。
连一旁观望的大荷官都微微一愣,这可是等于任由别人宰割的赌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