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第一个是他屡次冒犯伯爵,因为伯爵总是舍不得采购更多的药材和雇佣更多的医师,以至于本来可以康复的士兵纷纷被截肢,乃至死亡;第二个原因则是英诺森身边缺少一个懂得治疗的人,本来有一个罗多克女人负责帮他制作药剂,但是这个女人前一段时间突然离他而去,不论怎么挽留都没有办法,英诺森教士现在正需要一个这样的助手。
英诺森如今处境艰难。
在进攻白港的时候,一位体面的教士投奔了伯爵,这个教士联系了自己的许多老朋友,让他们前来充实伯爵的内廷。这个时候,贵族的优势便展露无遗了:英诺森教士或许可以鼓动农夫,或者制造谣言。同时消息也非常灵通。但是贵族出生的教士们,却能直接引荐本地贵族给伯爵,对于伯爵无法插手的乡村地区,这些贵族的支持至关重要。
自从伯爵占领了城市之后,在周围的村庄里面,已经有十多位骑士和两位男爵正式来信,向伯爵表示了忠诚。伯爵实际控制的地区。已经包括从小东湖城到瓦兰科夫之间广阔的地区。
前几天,城市议会在伯爵的授意下着手准备召开,并要重新选出一位城市王公。城市议会提名了包括伯爵在内的六位候选人,城市贵族被要求在下一次会议上按照自己的心意,公平而zì yóu的选出他们未来的领袖。
当城市贵族们同意召开城市议会的之后,伯爵驱逐了其余的五名贵族。其中一人被查出是贪污犯。他在围城的最困难时期挪动了十一袋小麦和一只火腿,虽然在围城中曾是敌人,但是高尚如伯爵,是无法容忍这样的人留在城市里面的;一人被怀疑杀死了自己的儿子,因为他们爱着同一个黑人妇女;一个人被控诉为兽jiān犯,要对城市里面离奇死去的十六只产nǎi的母羊负责,一时之间,小东湖城羊nǎi制品全部滞销。只能贱价卖给消息不灵通的大东湖城的人;还有两个人意图率领家人参加叛变。六名瓦兰士兵出庭作证说他们听见这两个家庭在家中高唱伯克歌曲,歌颂莱赫。总之。这五个贵族每个人都犯了点罪,让城市法官忍无可忍,当庭判决把他们被赶到城市之外去了。
判决结束之后,城市法官那离奇失踪的儿子神奇的回到了家中。这个十四岁的男孩子神情恍惚,说自己这两天被尤里男爵招待,与几个女孩子度过了最快乐的一段时间,这段甜蜜的回忆被这个男孩子记了一辈子,从此之后他一直是罗曼诺夫家族最忠诚的追随者。
同时,伯爵已经公布了下一次城市会议的两个主要的议题,第一个,就是选出一位新王公,第二个,则是无限期的停止城市议会的召开。伯爵不需要一个城市议会对自己指手画脚,他准备参照古代的禅达人一样,任命自己为终生dú cái王公,对已经失去了秩序的城市实施统治。
城市贵族们开始强烈的反弹,与之相比,领主们则对此反应平静:拥有土地的领主们对于城市事务向来迟钝和冷漠。城市贵族普遍没有悠久的血统,生活富裕又爱招摇,厌恶武力而信赖雇佣军,这一切都让领主们对他们感到厌恶。所以伯爵很容易就得到了领主们的支持。在小东湖城的街道上面,巡逻的士兵中一半是伯爵的维基亚和瓦兰人部下,另一半则是新投奔的本地领主的部下。这从他们的纹章能看出来。在西部,龙旗和花朵常常是纹章的主流,那些伯爵从西部带来封臣和骑士们就有许多使用这些图案,而东部地区,贵族们则普遍喜爱使用鹰旗和狼旗。可能从来没有一个领主部下的纹章如此复杂,涵盖如此多的图案,从东部到西部,各地的图案,在伯爵的部下中都能找到,甚至还有几面萨兰德人的新月旗,这是留在城市中的萨兰德佣兵向伯爵效忠之后,新成立的家族。
在令人炫目的成功之中,伯爵的势力已经超过了普通的伯爵:一个普通的伯爵能够征召一千多名士兵,就已经跻身强悍的封臣之列,会被国王多加笼络和忌惮,而伯爵的实力已经数倍于此了。
伯爵的势力,随着本地贵族的不断投奔,还在继续地增长之中。这其中,白港的那名教士起了很大的作用。那个家伙是个懦夫,士兵们都鄙视他,在森林中作战的时候,英诺森教士如同一个圣徒一样站在士兵中间,而那个白港来的教士却像个娃娃一样的被吓哭了,还尿了裤子。但是士兵的喜爱却不能让英诺森教士得到主教的冠冕,那个家伙的懦弱也不能抹杀本地贵族们联合的提名:他们提名那个教士为小东湖城的主教,并将此作为伯爵与本地贵族合作的象征。
伯爵前几天让尤里告诉了英诺森他的安排。
英诺森教士将被授予小东湖城外一处修道院,他将远离权力的中心,被放逐到农夫和盗贼中间去。他将一辈子听着乡下教士危险农夫们要jǐng惕诱惑、担心地狱;他将四处写信求领主慷慨捐资,以便能够修补破损的屋顶;他将变得默默无闻,成为一个被本地人憎恶的修道院院长;在经过几十年的磨练之后,他将变成瓦兰科夫那个教士的模样:秃顶,肥胖,喜欢极小的女孩,热爱甜食,讨厌旅行。
伯爵对于自己廷臣的授职非常的有特sè:在授职之前,伯爵总会先让尤里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