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懦夫,活该他们的女人被萨兰德人像马一样骑,活该他们的女儿被诺德人把全身玩遍!”黑人首领把自己的后背暴露给了克里尔人。
克里尔人没有放弃这个机会,他跳了起来,用刀劈砍首领的脖颈。
那两个先前爬过去的黑人奴隶迅速站了起来,将两枝矛奋力扎进了克里尔人的身体,一枝扎穿了克里尔人的腹部,另一枝戳穿了他的脖子。克里尔像是一只口袋一样跌落下来,还没有死透,用手握住身体里的长矛,想要把他们拔出去。黑人奴隶们抽出了自己的武器,迅速地扎了两下,结果了克里尔人。
黑人首领回过身去,捡起了克里尔人的短刀。然后踢了克里尔人一脚。不再注意他的尸体。黑人首领选走了自己的战利品之后,周围的黑人一拥而上,将克里尔人身上的每一样东西都搜刮干净:靴子、皮裤、护腕、头盔,甚至是鼻子上面镶嵌着的一颗闪亮的圆钉也被抠了下来,还有一个奴隶想要这个克里尔人的耳环,但是他笨手笨脚的取不下来,于是干脆把克里尔人的耳垂割扯了下来。连耳环带耳垂一起拿跑了。
在更多的地方,克里尔人如同这里一样被三三两两的屠杀着,虽然诺德人自己没有遭到多大的损失,但是他们仆从的溃败,还是让他们士气受到了打击。诺德人现在已经不再想着惩罚不听话的奴隶了,他们只求保命。诺德士兵有条不紊地朝着升降梯挪动。在哪里,他们像是龟壳一样的围成了半圆的阵型,把升降梯留在了后面。
两个诺德人拼命地敲打一截铁管,同时拉动链条,向地面上的人发出启动升降台的命令。
奴隶们在肃清了洞穴里面逃窜的克里尔人和少数的诺德人之后,开始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我跟随着这些奴隶,就如同跟追着一支行进的亡者之军所求唯有杀戮。只为杀死更多的活人。
我的脑海里面。关于传奇的故事,大都是势单力孤的少数人。对抗蜂拥而至的野蛮人就好像是现在的诺德人这样。但是现在,我却呆在了战场的另外一边。过去我觉得那些事故里面,正义总是站在那些正派慷慨的人一边,孤独的对抗强大的敌人,这本来就有一种悲壮的美感,让人中充满了对英雄的敬仰。
但是现在,这个念头变得模糊了。奴隶固然残暴,但是我要怎么去指责他们呢?他们平时的血和汗流得那样多,他们现在所做的不过是讨回自己的公道罢了。
爱和仇恨都有它的原因。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绿洲的子民,是沙漠的子民,是狡猾的猎手和懒惰的游民,但是这些人却发了疯一样的进攻,这难道是因为这些人天生残暴又狂热吗?是谁掠夺了他们土地,是谁夺走了他们的财富,是谁让他们除去枷锁一无所有的?
爱和恨都会被偿还,毫厘不差。
奴隶们举着长矛和石块,举着石剑和木槌,举着他们能够找到的一切,他们的眼睛通红,从四面八方朝着诺德人围了过来。武器竖起,如同满原的野草,空旷的矿井如同圣殿的礼堂。奴隶们行进时如同奔流着的黑sè的河流,就如同行军在复仇之神的大殿之上。
诺德人的阵线收缩地更加紧密了,周围堆叠着木板和石块。奴隶们将碎石暴雨一般地倾泻向这些诺德士兵,诺德人彼此提醒周围的同伴注意各个方向的进攻,同时不断的催促那两个在升降梯的人快点cāo作,通知地面的人启动机器。
三十多个奴隶勇敢地冲到了诺德人的面前,诺德人耐心地等待奴隶冲到跟前,用肩膀顶翻了最前面的奴隶,然后挥剑有条不紊地刺杀奴隶。这些诺德人的力量很大,作战技巧丰富,几乎每一击都能杀死或者重创一个奴隶。奴隶的伤亡超过十名之后,不得不退了下来,留下了或伤或死的奴隶躺在地上。接着,第二批的几十人奴隶又发起了冲锋,这些人在迫近诺德士兵的时候投掷了石块,造成了诺德人的混乱,趁诺德人混乱的时刻,奴隶人冲进了诺德人的阵线之中,不少人开始用缴获的短刀朝着诺德人的铠甲缝隙刺戳,有一些则试图卡住诺德人的喉咙,或者击打他们的眼睛。诺德人反应很快,他们稳定了自己的阵脚,依次杀死了冲得最前的奴隶,将剩下的人逼出了圈子外面。
奴隶们又这样尝试了几次,连手头的石块都抛掷得差不多了,但是毫无效果。诺德人守护着升降台的每一个方向,几乎没有一个人能够冲进去。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发生了。
死气沉沉的升降台的齿轮在呻吟了一声之中,缓慢但是充满了力量的转动起来,被齿轮带动,几乎每一根链条都在颤抖,沉闷嘶鸣的铁条声如同为我们奏起了哀乐。
完了,我心里这么想着。
诺德人一旦离开了矿井,那么等待我们的唯有一死。现在矿井上面的人还不知道下面情况如何,如果他们知道了,即使什么都不做,只是封锁矿井三到五天,我们都会饿得奄奄一息,坐以待毙或者会更糟。
阿比出现了,他的脸上都是血,身边跟着几个高大的黑人。
他一出现,就明白了我们的处境,接着,他开始尖叫着一个词,“火人!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