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提前几天摸进了庄园的克里尔人给我们指明了道路。.. 无弹窗 更新快
这个农夫模样的人说在南面,有一段土夯实际上是用木板糊上的泥巴,非常容易突破,只需要用木桩就可以把它摧垮。在接到了这个消息之后,十多名库吉特人在我们吸引着庄园的守卫者注意力的时候,轻骑绕到了庄园的南面试探了一番,这些骑兵半个小时后回来报告说那个农夫没有撒谎。
一个瓦兰人给了那个农夫一小袋子金币作为报酬,但是那个克里尔人却把金币丢在了地上,冲着地面吐口水,再指着天空发誓 ”“ 。
“只要能赶走萨兰德人,”这个克里尔人说,“我的xìng命都是你们的,我不会收下这些钱。”结结巴巴的,这个克里尔人用维基亚语发誓,并且诅咒。
这个克里尔人是自耕农,但是因为萨兰德人庄园的阔张,他的土地被征用用来种植橄榄,架接葡萄,但是补偿却少得可怜。为此他不断的找到本地的维奇尔,希望得到公正。但是他一次次的得到的只是维奇尔的敷衍和严厉的罚款。他的儿子竞相丧命或者流亡他乡,而萨兰德人因为担心这个家族报复,对剩下的男人都施加了阉刑。这些萨兰德马穆鲁克被称呼阉佬,有很大的原因也是因为他们很喜欢随意的施加这种残酷的刑罚。
克里尔人说他只希望能够让萨兰德人死得更加的痛苦一些,除此之外别无所求。
我们估计一百人就能突破庄园的南面,所以瓦兰人留下来假装进攻,而库吉特人则退回了橄榄林,绕到庄园的南面,准备在萨兰德人意想不到的时候,突然袭击那里。萨兰德人挖掘了许多陷坑,里面倒插着削尖的木桩子,不少的瓦兰人崴了脚或者是折断了坐骑的蹄子。这些陷坑的表面覆盖着皮革和草甸,撒着沙子。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波雅尔派出了斥候提醒那些库吉特骑兵当心在庄园南面遇到同样的埋伏。
瓦兰人喧哗着辱骂着萨兰德人。不断袭来的渴意让我们烦躁不安,不久之后,我就拉开了我的水囊的塞子,开始喝水。这些水有一股古怪的味道,如果不是口渴的厉害,我根本不会喝这种水。泡过死人的水,怎么想都不是上等的选择。好在我口渴的紧,也不是太在乎这样的饮料了。
弓弩手们开始朝着庄园里面shè击点火的箭矢,萨兰德人则用强劲的大弩还击,这种弩shè出的标枪一样大小的箭矢,几乎可以将人shè穿,留下头盔一样大小的创口。即使是最强壮的骏马,中箭之后也会留下残疾。庄园里面有至少两部弩炮对着我们shè击。可以看得出来,cāo作弩炮的人技艺非常好,因为那些弩炮shè出的大箭几乎是贴着院墙的顶端飞出来,然后扎进我们的队伍里面,角度把握稍微不好,就会偏离。瓦兰人只得将士兵散开,甚至趴在地上。避开弩炮的锋芒。
倾泻而下的箭矢只在最开始的时候削弱了守军。让不少的庄园卫兵中箭。后来,那些人躲在了胸墙后面。我们就没有办法了。
士兵们捉住了几个克里尔农民,用弩指着他们,让他们在庄园卫兵的shè击下排除地面的陷坑。这些克里尔人只能硬着头皮顶上去。帮助瓦兰人,只是有可能被shè死,但是如果违背瓦兰人的话,是一定会被shè死的。克里尔人似乎很熟悉庄园埋伏下的陷阱,他们用锄头探察地面,只要有所发现,就会用力的捣下去。越是靠近院墙,这样的陷阱也就越多,排查的进度非常慢,经常有克里尔农夫被shè中,能自己回来的,瓦兰人会给他一点肉和盐,如果死掉的,瓦兰人就不管他们了。
弩炮也停止了shè击,因为我们进攻的势头已经停止了。
我没有想到chūn天的沙漠也会这么闷热,我很想退回到橄榄树林里面去,但是没有人下命令,我只能盘腿坐在地上,看着克里尔人小心翼翼的躲避庄园守护者的shè击。
中午吃完了东西之后,克里尔人已经把庄园门口所有的陷坑都排查了出来。这些马穆鲁克真是花了不少心思,整个庄园门口坑坑洼洼,里面扎着尖木桩。不过这样的防护对付几十人一股的流寇或许有效,但是对付有组织的军队却毫无用处。附近的几处看林人的小屋被拆毁了,许多的木板被征集起来堆放在庄园门口的地面上面,而庄园卫兵们除了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照这个情况发展下去,太阳落山之前,我们就可以发起总攻了。萨兰德人肯定也是这么想的。
不久之后,庄园的大门打开了,正在忙碌的克里尔农夫们丢下了手里的木板和工具纷纷逃跑,跑到我们身边的时候才安心下来,回头张望。
过了好一会,庄园的门都没有人出来。
就在我们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一队萨兰德人走了出来。
这些萨兰德人穿戴着整齐的礼服,就好像是去参加集会而不是在战场上一样。最前面的萨兰德人端着一只盘子,盘子里面托着珍珠和宝石;第二个人端着一只银制的大托盘,上面装着堆成堆的金币,闪闪发光;第三个人则抱着两只白sè的瓶子,这种瓶子几乎是透明的,上面绘制着青白sè的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