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入了山谷,逐渐的走出了山区,变得平坦的地势让我们知道目的地已经接近了。 ..
用木头搭建的小屋逐渐的减少了,转而由毡房代替,这些库吉特人和克里尔人混居的地方,还没有脱去游牧民族的sè彩。一些看起来很狡猾的牧羊人远远的看着我们,等我们靠近的时候,他们却已经和羊群消失在碎石嶙峋的小路上面了。在路边我们遇到了几个卖nǎi酪的女人,丑得不需要人保护,瓦兰人用一个死人的靴子换了一轮nǎi酪,顺便问明白了乔万尼说的集结点怎么走 ”“ 。
这是一个中立的集市,由几个来自萨兰德的马穆鲁克军官保护,在名义上面接受克里尔人的统治,但是实际上却直接向萨兰德人效忠。这里本来是克里尔帕夏的私人集市,但是那几个萨兰德马穆鲁克十多年前过来杀死了帕夏的仆人,开始了他们的统治。这里不允许私斗,违者会被罚没财产。库吉特牧民把这里作为休息点,并且暗中观察来此地的各sè人等,如果是强有力的佣兵军官,他们就会去介绍战士;如果是奴隶贩子,他们就会把这些人领到黑市上买卖人口;如果是异乡来的商人,他们就会暗中把消息传到草原上的劫匪那里去,以便在洗劫成功的时候能够分一杯羹。
这几天,这里涌入了大批的瓦兰士兵,这让这个几百人的小集市显得人满为患,瓦兰士兵超过了一百人,而且还在不断的聚集之中。这是个危险的信号,这么多外乡人聚集在一个小集市上,是很容易危险到这个地方的安全的。
乔万尼的旗帜在一处木头塔楼的顶端飞舞,我们很容易的就能看见。瓦兰人三三两两的散布在街道上面,喝着酒窃窃私语,看见新来的瓦兰士兵的时候会点头致意,但是却不做过多的说明。
“我说,乔万尼在做什么?”克鲁斯卡尔说。
“集结士兵。然后招募佣兵。去打贸易站复仇。”
“胡扯。”克鲁斯卡尔说,“这种鬼话谁信谁白痴。你见过部队被打撒了之后集结点设得这么远的么?”
城镇里面最紧张的要数那些萨兰德马穆鲁克了,这些享受着萨兰德人的强权带来的好处,在小小的天地里面如同苏丹一样的活着。但是现在,瓦兰人的突然到来让一切都显得有些变味。最开始瓦兰人只是说‘暂留’一下,之后就变成了‘休整’,最后。则变成了‘待命’了,最开始每一天萨兰德人都会给乔万尼送来食物和美酒,骏马和床奴,希望乔万尼早点离开,但是乔万尼似乎一点都不在乎,根本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瓦兰的士兵超过了一百人之后。乔万尼干脆赶走了集市守卫队驻防的一座塔楼,自己像模像样的住了进去。
集市上稍微聪明一点的居民已经带着自己的牲畜和货物离开了,只有那些走不了的富户和穷光蛋们留在这个地方,等着事态的进一步发展。
有个乞丐站在集市的正中心,在脖子上面挂着一块牌子,浑身肮脏。他大声地说着末rì就要到来,大地会被乌鸦的翅膀遮蔽,死亡会像空气一样充满大地。脆弱的人会在咳嗽与脓液里面死去。强者会在之后活下来,开创一个光明的世纪。
萨兰德的马穆鲁克军官几次想撵走这个末rì论传播者。但是总是被人阻拦住。谁都知道敢公然违逆萨兰德人意志的,在这里只有乔万尼。至于乔万尼为什么要制造恐慌的气息,就不得而知了。本地的一些克里尔领主和富户们却显得很平静,这些人安抚着自己惊慌失措的属下他们看起来对乔万尼毫不担心,想必是对萨兰德人很有自信。这周围的人都知道,乔瓦尼拿下了罗多克人的贸易站,但是却在萨兰德人的贸易站碰了一鼻子灰,那还是在瓦兰人自己的地盘上。瓦兰人遇上萨兰德人,相必废柴的很,现在乔万尼要是敢乱来的话,估计克里尔人会发动无数的部族战士来保护宗主国的尊严的。
在沟通无效之后,萨兰德人干脆停止了对瓦兰人的补给,并向周围的克里尔城镇排出了特使,要求保护。而乔万尼则放任这些求救者在深夜离开,就好像自己根本不知情一样。
“你说乔万尼是不是想要勒索点什么东西再走?”克鲁斯卡尔问一个接待他的战友说,“这段时间有什么新闻?”
接我们的人是一个罗多克壮汉,上半身**,毫不在乎chūn天还有些寒冷的天气。这个家伙瞥了我一眼,克鲁斯卡尔示意他直说无妨。
“新闻么```乔万尼要是不把屁股赶紧挪走的话,估计会有点麻烦。阉佬们召唤了一支库吉特骑兵朝着我们这个地方赶过来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天晚上就有传言了。”
“传言?”克鲁斯卡尔说,“阉佬真的想打,会蠢到把自己的军队调度传播出去?”
“害怕的人,虚张声势的人,被阉掉的人,你不会知道这些人在想什么的。”壮汉无所谓的说,“如果冲突实在无可避免的话,至少可以用外援这个说法来吓退敌人一段时间,好给自己争取一点时间嘛。”
我这个时候才明白,他说的阉佬是那几个马穆鲁克军官。看起来这个谣言传播的非常的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