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第一个长矛手说,“但是二面鬼究竟是二面鬼,你们先背叛了斯瓦迪亚人,现在又背叛了老泥鳅。被怀疑也是应该的。”
克鲁斯卡尔站着不动,叉着腰看着我们,“喂,我说,昨天一起打架的时候‘战友’‘战友’叫的亲切得不得了,揍完了人,现在又开始叫‘二面鬼’了么?你们瓦兰人倒是好啊,古代的时候不是连禅达皇帝也没有保住么!现在跟着维基亚人干活,怎么又要抢他们的贸易站呢?”
我们这边的几个瓦兰人正准备回骂过去,一个波雅尔队长走过来,拿着皮鞭抽打着我们这一队人,我们捂着脑袋回到了队列里面,默默不语的前进着。
过了一会,克鲁斯卡尔悄悄地说,“我说,维克托波雅尔。你既然是波雅尔。怎么还会被别的波雅尔抽鞭子呢?”
“我,”我有点尴尬,“我只是一个预备波雅尔,并没有受封,也没有封地。”
“那你怎么混进波雅尔军团的?”克鲁斯卡尔虽然只来了一天,但是对于瓦兰军队里面的阶级已经摸得清清楚楚的了,他知道波雅尔军团战士在瓦兰军里面是最优秀的战士。接着。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哦!我明白了,莫非你是乔万尼的亲兄弟?”
周围的瓦兰士兵听到了这个说法,仔细地看了看我的表情,但是我没有什么表情变化,“胡扯。乔万尼那么老,我们要是一个妈生的,她估计得四十岁才生我,你见过四十岁能生儿子的女人?”
“这个么,”克鲁斯卡尔说,“少见是少见,但是也不是不可能。那你是乔瓦尼的什么人?他的私生子么?”
我回头揪住了克鲁斯卡尔的皮甲领子,“你要是再说一次‘私生子’这个字。我就在你睡觉的时候捅你一刀。”
克鲁斯卡尔向天空举着手。“唔,我的错。我的错。”
然后他和周围的瓦兰士兵对上了眼神,互相理解地点了点头,好像终于问出来了答案一样。
清晨的薄雾被风吹散了之后,我们抬头,看见了前方的贸易站。
这个时候,骂声四处传来,而新投奔过来的佣兵们则沉默不语,就好像他们早就知道这里的情况一样。
我看了看贸易站,才知道了为什么第一个贸易站沦陷的时候,这个地方丝毫没有防备,也没有派出大量的斥候来刺探我们:这处贸易站修筑在山顶上面,周围的几乎都是绝壁,只有一个方向通向了地势平稳的山坡,但就是在这个方向上面,贸易站的人已经掘毁了路两边的石壁,现在那条路上面堆着大堆的圆木和巨大的方石。要清理这条小路,至少需要三十名役夫工作五天,而贸易站可以在这段时间里面派出弓箭手在路障后面放箭。
瓦兰人大骂佣兵们没有提前告诉他们这里的地形,乔瓦尼也皱着眉头听着周围的几个佣兵头目的报告。
克鲁斯卡尔知道自己又要挨骂,所以提前说,“我说,这个可不赖我们。我就来过这里一次,要说这里的情况,乔万尼应该自己知道才对。我还心里怀疑呢,你们是长着翅膀还是怎么的,为什么敢直接进攻这个地方。我本来以为你们准备围困这个地方,再等三个月的时间,那时他们的粮食吃干净了之后,就会出来投降的。”
三个月。哼,那个时候伯爵已经拿下小东湖城,然后腾出手来收拾我们了。
乔万尼站在我们的面前,左手叉腰,右手做眉檐,眺望着远处的贸易站。
一百多名士兵则顶着太阳,舔着汗津津的嘴唇,看着乔万尼。
我估计乔万尼多半会下令撤军,或者再上演一出佣兵叛变的喜剧?那个时候我们一个瓦兰人要盯着四五个二面鬼吗?
但是乔万尼什么都没有做,他挥了挥手,几个从营地里面一直跟着我们的萨兰德人走了出来。
我本来以为这些萨兰德人是一群伙夫,因为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只是看着几只大桶,剩下的时间什么都不做,只是躺在大车上面休息。这一次带着他们过来,我以为乔万尼又准备改善伙食什么的。
这个时候让他们来干什么?
乔瓦尼回头吩咐了这几个人什么,这些人就推出了几辆马车,从这些马车上面卸下来几只大轮子我想起来了在森林营地里面,被乔万尼拆掉了四个轮子的废弃马车接着,这些萨兰德人用几张大皮子和木杆撑起来了一个棚子。最后,他们把几只硕大的木桶搬到了车棚子里面。
这个过程持续了两个小时。
我们百无聊赖的坐在地上看着乔万尼故弄玄虚。
“我说,”克鲁斯卡尔凑过来说,“我没有冒犯的意思,但是乔万尼亲王大人这是在干啥?”
“谁知道?”我说,“可能把牛肉桶丢在前面,把贸易站的人引出来呗。”
我们盘腿坐在地上,打着哈欠,看着那些萨兰德人慢慢地朝着那堆路障移动过去。
萨兰德人突然从皮棚子里面逃开了,躲到了一个大石头后面,然后一股黑sè的烟和白光从棚子里传了出来。
克鲁斯卡尔带着猥琐的笑容,似乎正准备扭头给我们讲一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