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胖子大声地呼喊着,“好心的大人,你已经屠杀了这么多人,你自己也有伤亡。为什么不放我们一命呢?您知道,如果我们坚决抵抗,你们的伤亡还要扩大,我们派出去的只是一些杂鱼,真正jīng锐的士兵都呆在城墙上面,如果你们不相信,尽管来试一试好了。如果你们一定要攻击,在营寨被攻破之前,我们会撕毁丝绸、把琥珀砸碎、把长剑在石头上面碰成碎片、把铠甲敲成粉末。您一定要进攻的话,得到的除了一地尸体,什么都得不到!”
乔万尼让几个臂力过人的士兵抓着那些被砍掉的脑袋,每隔几分钟就往寨子里面丢一颗人头。
“寨子里面的人听着,”乔万尼说,“你们都是瓦兰人。那么你们就应该服从我瓦兰亲王的调遣。”他说这句不怎么要脸的话的时候。我们周围的士兵和城楼上面的士兵都皱着眉头,细细地打量着乔万尼,替他不好意思。乔万尼脸一红,“咳咳,你们说起来是为瓦兰科夫效力,但是你们真的不知道,你们的头目是谁吗?难道你们不是受着罗多克人的乒。受着斯瓦迪亚人的盘剥么?你们觉得自己这样很光荣吗?把自己同胞的财富拱手送给外国人,然后再祈求可怜兮兮的一点点残羹剩饭?为什么还要做走狗?来把,加入我!你们的薪水、土地、女人、财富,我一点都不会过问,我全部赏赐给你们!”
乔万尼说道这里的时候,城墙上面shè来了一阵猛烈的弩箭。乔万尼吓得急急忙忙的躲到了对面的弩箭shè不到的地方。然后体面的说了一通大道理。但是由于距离太远,对面的城墙上面的士兵什么都听不见,“你说啥?”“你到底在说啥?”这样询问此起彼伏。
乔万尼最后认定这些贸易站的人负隅顽抗,无法沟通,于是下令进攻。
所有的士兵都有些扫兴地看了乔万尼一眼。本来,一个亲王应该抖露一些王者的气息,让所有的敌人闻风倒戈,前来投奔的。但是乔万尼废话了一堆。到最后还是要靠打架解决问题。还给了敌人充足的准备时间,这真是里外不讨好的事情。
我们用役夫扛着的木料制成了一架梯子。然后朝着栅栏进发。对面的士兵朝着我们shè着点燃的火箭,想要焚毁这架攻城器械,但是这个毫无用处。因为我们的梯子太过简陋,没有带轮子的攻城车,也没有防火的大毡子,只有简单的一架破梯子,那些火箭凌乱地扎在周围的地头,或者农夫的屁股上面,唯独没有点燃我们的梯子。
梯子的末端有几个挂钩,我们把梯子搭上城墙的时候。城墙上面的士兵疯狂的用石块击打我们,还用挂钩顶着我们的梯子,不让我们靠墙。不过我们的标枪手密集地朝着他们shè击着标枪,让他们不敢露头。最终,梯子被稳稳地钩在了城墙的上面,我们的农夫开始顶着盾牌攀爬。
石头、燃烧油瓶、标枪,甚至是粪便,这些贸易站的家伙居然什么都往下面泼洒。我站在第二个梯队里面,我前面有二十多人,我也举着一只杏仁盾牌,把一只斧头握在另外一只手里,慢慢地攀爬着梯子。
我低吼着和周围的人爬上了梯子,在最后的一瞬间,我跳上了城门。
不知道为什么,周围陷入了彻底的寂静:我爬上城门的时候,城墙上面,居然一个士兵都没有。在我们登上城墙的一刻,好像所有抵抗者一瞬间都消失干净了。
“妈的,”在我后面,一个跳上城墙的波雅尔军团步弓手大吃一惊,“这是乔万尼新学会的魔法吗?”
“不对,”一个眼尖的农夫指着远处,“他们跑到那边去了。”
我们抬眼看去,贸易站的士兵正在成队列的退入到一处高高的木质塔楼里面。我感觉这个是伎俩,于是回头招呼那些士兵不要再攀爬上来。随后,我和另外的两个农夫用长斧和木棍撬开了从里面抵住的城门,乔万尼和一帮瓦兰人呼啸而入。
乔万尼勒马在场地里面打了一个回旋,英姿飒爽的好像在检阅千军万马。
我们都耐心地打量着乔万尼,好像在等待着一个爱出风头的孩子自己玩累了好停下来。
“啊!”乔万尼叫着,“就没有一个人来阻止瓦兰亲王吗!”
我周围的士兵纷纷地吐着口水骂他不要脸,我则担心有一枝弩箭shè穿他的脖子,让他变成提哈将军。
这个时候,刚才那个胖子举着一根不知道什么树的树枝,慢慢地走了出来。他身后,是一群佣兵。他们把武器抛在一辆大车里面。我们瓦兰士兵则默默地走到了乔万尼的身边,看着仓库里面变戏法一样的走出了长长的队列。
当最后一个士兵在我们的面前卸下武装,在一边站好队列的时候,那个胖子大声地对乔万尼说,“大人,我们一共九十七人,萨兰德雇佣兵六十人,罗多克佣兵二十人,贸易站官员六人,剩下的皆为瓦兰科夫贸易员,在此,我们全员向您投降。我乃瓦兰科夫波雅尔,舍普申科.科尔温,我决议抵抗,但我手下的佣兵将领想要投奔您,拒绝抵抗,为此我不得不向您交出自己的武器。”
说着,这个胖子解下了自己的佩剑,交给乔瓦尼。
乔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