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的东西却不能送到我自己的地里去有这种道理吗?我还被蜜蜂差点蜇死了”
“明明是你想去偷蜂箱里的蜂蜜,结果被咬了”一个小孩大声的指出。
周围的农夫一下子笑了起来。
“胡扯”那个年长的农夫说,“鲍曼你的孙子皮又痒痒了,你应该揍他一顿那一次明明是领主家要蜂蜡,是该死的‘好舒拉’要用那些蜂蜡,见鬼,我都不知道他要拿那些东西干什么”
“我还要每天去割草呢,上次一只野狗还是狐狸什么的东西,一冲上来就要了我一口,,坏年头畜生也饿坏了,我的手指被咬的血淋淋的。那天我没有割满一大车的干草就回去了,结果那个该死的管家就骂我,还打了我一巴掌,说我偷懒”
“我家的兔子被‘好舒拉’的卫兵抢跑了”
农夫们越说越气,他们的老婆和姐妹看见拦不住他们,也就不再阻拦他们说话了,只是偶尔有些怀疑的看我们一眼,不知道我们两个外乡人是什么来头。
我问旁边的一个农夫,“为什么你们要叫那个人‘好舒拉’?”
这个农夫看了我一眼,然后和周围的几个人一起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是这样,”一个农夫说,“亚历山大少爷的父亲是一个乡绅,他的母亲是一个破落贵族的女儿,是不是很配的一对儿?然后这两个人结婚不久就造出了舒拉。舒拉的体格和他的爹一样高大,但是性格和他的妈一样狠毒。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允许别人说他坏,只能说他是‘公正的舒拉’或者‘正义的舒拉’。”
“怎么还有这么蠢的人?”我有些纳闷。
“可不是?”那个农夫呵呵直笑,“但是他被叫做‘好舒拉’是去年,这里来了几个ji女,是西部来的,那些娘们本来都跟着士兵,后来士兵散去了,她们就留下来自谋生路了。其中一个和舒拉好上了,舒拉就是一个雏儿,什么都不懂,那里经得起这种女人的撩拨,嘿嘿?”
一个女人红着脸骂了一句,让这些农夫不要在孩子面前说这种话来。但是我感觉这些女人完全就是在自己骗自己,那些匪里匪气的小孩子知道的东西多得很,他们不教坏别人就不错了,还指着别人教坏他们?
“然后呢?”乔万尼问他们。
“然后舒拉就让这些女人叫他好舒拉,”农夫们压抑地笑了起来,“舒拉的老爹是一个古板的家伙,等他知道了这事情之后,就派人揪着那些女人的头发,把她们撵走了。那女人也挨了打,一路上一直求饶,让‘好舒拉’来救她呢”
旁边一个农夫凑过来问,“你们说舒拉是不是和那个娘们睡过了?”
“不能吧,”另一个人说,“那样的话,那些女人就要叫他‘短舒拉’,或者‘细舒拉’了,怎么能叫‘好舒拉’呢?”
“那也未必,”一个老头说,“说不定舒拉根本就不行,一下就完事了。那些女人觉得钱好赚的很,于是觉得他好,所以叫他‘好舒拉’呢。”
我突然想起了瓦兰森里里面的士兵,那些士兵有一次说乔万尼‘好快,好快’,估计也是这个意思。
我于是有些疑惑的看了乔万尼一眼,结果乔万尼深恶痛绝,拍了我后脑勺一下,“看什么看”
农夫们一边咒骂着领主,一边走到了坟地里面,到了这里之后,人们就开始变得安静起来,气氛开始变得有些沉闷。即使是最活泼的年轻人,这个时候也知道不是耍小聪明,说俏皮话的时候了,他们都默默的肃立着。这些庄稼汉看着他们的面包师躺在棺木里面,被人放进土冢里面。
大家开始说起了面包师生前的故事,有些人说面包师在以前很富裕的时候,曾经在面包里面塞上小铁珠,如果谁吃到了铁珠子,就可以找他换一轮新的面包;还有人说面包师过去非常的胖,乐呵呵的,没想到死了之后这么小一个棺材就能把他装下;一个小孩记起来面包师曾经许诺给他烤一只小猪形状的面包出来,结果后来战争爆发了,就一直没有提起这件事情了,他问面包师的老婆是不是可以兑现一下。
人们聊着聊着,就会感觉心情好受一些。他们不是在怀念面包师,而是在怀念过去的生活。
领主家的记录员姗姗来迟,领主家把本来属于教会的死亡和出生登记簿拿走了,以后,出生和死亡的登记权利将由领主家处理。如果一个死了的人没有被登记到死亡簿上面去的话,那么他的劳役和物役就依然存在,他的家里人就要继续为他承担责任;而一个婴儿如果没有被登记的话,那么他就不能接受洗礼,而他的家人要为此接受处罚。
记录员走过来,牧师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告诉他,面包师已经去世了,检验完毕,死于饥饿,希望记录员把面包师登记上去,以便亡灵得以安息。
这个领主家的记录员耷拉着眼睛,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最后,他说,“领主对你们表示慰问。但是同时,你们也不能忘记了对领主的义务。这个男人死了,但是他的劳役却还没有结束。根据我的调查,他还欠领主家十二大车的干草,同时还需要为领主家烤制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