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去你的猎户朋友那里去吗?”乔万尼问道。/http:/(请记住我们的
“去不了”樵夫说,“要等雪停,但是几里的路都是软绵绵的雪,我们动不了路没了”
樵夫冲着我们大声地嚷嚷了一顿,下达了一些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然后自己来回走了半夜,才消停下来。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我们简直看不见道路,雪密集的像是灰色的窗帘,遮蔽着天空和四野。狂呼的风像是样把我们吹到天上去一样,樵夫已经不再吼叫了,他带着厌恶的目光看着我们,就好像这天气是我们带来的。
这一天,乔万尼把他的面包分着和我吃了。樵夫自己吃了一些奶酪干,切了一条兔子腿烤着吃了。
我们困在营地里面了。
晚上的时候,我感觉自己饿了。乔万尼醒着,樵夫自己嘟嘟囔囔的盘算着他损失了多少钱。
“伯克人都是贼,维基亚人也是。”他总是这么说。
“我说,”乔万尼有一次问他,“河间地乱着的那些日子里面,你们在哪里呢?”
“我一直在战场的第一线,战斗到昏迷倒下为止。”
“我是说,战事休整的时候,”乔瓦尼说,“很多的贵族之家就是那个时候被屠杀的?”
“那是,”樵夫说,“战场上面打完了之后,有些家伙就要倒霉了。有些家里的男人死得一个都不剩,谁都抵抗不了不管是佣兵,还是土匪,更不谈伯克人了几个士兵就能杀光一个庄园的了。不过伯克人倒没怎么动手,维基亚人自己先打起来了。”
“什么?”
“伯克人当时偷袭,**”樵夫骂了起来,“然后侥幸赢了我们。我们撤退的时候,很多维基亚波雅尔就反水了,追着别人打。要我说,就再接着打,但是议会那帮咋种一下都跑了。我一直想干仗,但是打晕过去了,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被人抬到哨兵岭了。就是那个猎户,你们看见的那个。”
“你很感谢他?”我问。
“感谢他?”樵夫哀怨的看了我一眼,“我恨他为什么不把我留下,让我像一个男人一样战死在沙场上我恨他恨得要命,每次看见他,都气不打一处来”
我和乔万尼都皱起了眉头。
“你刚才说维基亚人自己打起来了,是怎么回事?”
“有一帮狗咋种贵族,”樵夫说,“他们一开始就没打算真干,一开战就跑了。那些留在战场上面的家伙也就不那么用命的去打了。等战场一崩溃,很多叛变了的贵族一下子就调转了矛头,对付起元气大伤的家族来了。伯克人控制住了城市,然后派出了士兵帮助维基亚人自己打自己,后来伯克人就撤军了。”
樵夫条理不清的说了一大堆话,但是我却越听越迷糊。
“不可能,伯克人杀过维基亚贵族,”我说,“至少有一家。”
“那倒难免,”樵夫说,“有些拼死抵抗的家族,的确被伯克人杀了几家。但是还有一些是被自己人干掉的,比如莫佐夫家族啦,杨克家族啦什么。”
“列普宁家族呢?”我突然问道。
“列普宁嘛,”樵夫想了想,“倒是伯克人干掉的。”
不知道为什么,樵夫这么说的时候,我在心里面竟然感到一股放松,这么想很可悲,因为我觉得死在敌人的手里比死在自己人手里更体面一些,或者不如说,我更能接受一些至少这个世界还不像乔万尼说的那么黑暗。
但是樵夫接着说,“不过伯克人是列普宁家的邻居招来的,他们家想要列普宁的地。”
我大吃一惊,“这不可能”
乔瓦尼若有所思,看着我,露出了讽刺的笑容。而樵夫瞪了我一眼,“你大惊小怪个鬼,该死,有雪飘进我的脖子去了,”然后他哼了一声,“这种事情多得是。那个家族在这事情上做得是又快又漂亮,不然的话,那么大一片土地,没几十年弄得过来?呸”
列普宁
我想起了利奥老人的话,他说伯克人像潮水一样的涌入了庄园,他的家人被吊死在房梁上面,他家的女眷被人**,赤身**的在原野上面游荡,疯似的咯咯直笑。还有卡嘉,我想到了她,她要是知道这个事情,会怎么想呢?
不对,如果真的是领近的领主要夺取土地的话,利奥老人根本就不可能不知道。但是他的说法却根本不是这么回事。而且这个樵夫本来就是个逃兵和混蛋,他肯定是因为自己逃跑,然后把战败的原因全部推给别人。
“你撒谎”我对樵夫说,“列普宁家族明明就是伯克人干掉的”
“我住了一辈子”樵夫露出了凶狠和不容置疑的表情,“我像熟悉自己的命根子一样的熟悉这个地方,你这个没有教养的小混蛋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一定没事就摆弄你的命根子”乔万尼笑着说。
“注意你的臭嘴”樵夫看了乔万尼一眼,“你们两个恶棍,还是傻蛋我告诉你们,那件事情知道的人多得是,你们现在去问一问列普宁家领地周围的居民,不管是樵夫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