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这个人就把我拽出去了。
我又回到了刚开始的那个小房间里面。这一次,只有那个牧师在里面。
他看见我来了之后,就好像刚刚和我分开一样,直截了当的开始问我。
“你的名字?”
“杰克。”我垂头丧气的说。
“带出去。”牧师挥了挥手,立刻结束了谈话,“孩,你没有说真话。”
两个士兵抓住了我,把我往外拖去。
我刚刚出来几分钟,又要回到那个地方去了。我的眼睛红肿流泪,视力模模糊糊的,但是我却觉得什么都显得那么美好,我想多看几眼。但是这些人沿着出来的路把我拉回去了。
不久,我又被丢到了黑暗里面。
我身上开始发冷起来,这里的一切让我心生厌恶和恐惧,我不知道要在这里呆上多久。
几个小时候,有人给我送来了吃的。那个牧师又来了,他在外面问我的名字,我久久的没有回答。
我到底应该回答什么?
我怨恨起乔万尼来,他把我带到这个地方来到底是干什么的?我现在到底应该怎么说对呢?要是能和乔万尼聊一聊就好了。乔万尼也在接受这种审讯吗?他是不是已经在我的前面把什么都说了,所以那个牧师会一再说我撒谎呢?我再一次想把自己的名字说出来。
维克托!维克托我叫维克托!滚远点,不要来烦我了我的心里呐喊着。
但是我还是叹了一口气,“杰克。”
送食物的窗口倏然关上。
每过一段时间,外面的人就会送来食物,清洗便桶,然后问我的名字。不久之后,我发现我只要说杰克,牧师就会关起窗。
不知道他来了多少次,后他问起我的时候,我索性就不回答了,我担心我一不留神就把我的名字说了出来,那样就坑惨了乔万尼了。
所有的问题只换来了我的沉默,不久,我食物和清水的供应断了。牧师后一次见我的时候告诉我,“孩,告诉我点别的,不然```上帝会在这里陪着你。”
如果说黑暗的折磨是慢慢的把人逼疯的话,肚的折磨就是直接让人发疯了。
我开始想起来那些发酸的麦饼,然后是那些清汤寡水的肉汤,后,我想到了老鼠。
这个想法让我不寒而栗。
我嘴里变得湿润,牙齿发痒,充满了咀嚼的,肚里面的绞痛骤然降临,然后又慢慢归于平淡。我感到越来越冷,几次把草杆咬进嘴里,慢慢的嚼动。但是这非但没有让我的肚好受一些,反而让我的肚加难受。
“你是谁?”
“杰克”
“你是谁?”
“杰克```”
“你是谁?”
“```。”
询问一次有一次的开始,又迅速的停止,我的底气越来越不足。
后有一次,“你是不是杰克?”
我已经饿得晕晕乎乎了,我终于放弃了。
“```不是。”
外面是一阵沉默,但是我感觉的到外面的人充满了胜利的喜悦,就好像终于驯服了一只猎鹰的捕鸟人一样。
铁链哗啦哗啦的发出响声。这一次,我已经有了准备,就拉开了衣服,蒙在自己的眼睛上面。不一会,就有人连拉带扯把我拉了出去。
这一次,接待我的是那个军官。
军官还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但是看起来却无比的和蔼可亲。
在他的面前,用纸包着一只晶莹剔透的黄油面包、一碗浓汤还有几只冻梨。这些东西看得我的肚咕咕直叫。
他挥了挥手,让我坐过去。
军官看了我一眼,估计是听到了我肚的声音,然后对我说,“这是克里尔人做的面包,里面塞着肉松和葡萄干,放在炉里面慢慢的烤制,用的是上好的木材、鲜的面粉和萨兰德葡萄。这样的面包即使是莱赫大人也不是天天都能吃到的。我听说你可能有点饿,就帮你买了一只来。”
我伸过手去,想抓起那只面包,但是军官却抢在我之前彬彬有礼的把我挡住了。
我的心里想起了乔万尼,无数个声音告诉我,那只面包很可能让乔万尼丢掉脑袋,但是我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了。
“你愿意说实话了么?”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军官笑了,“不要担心,你的领主大人好得很,你很就能看见他。我可以告诉你,孩,你做得已经很好了,或许还有些```”军官皱了皱眉头,表情有些古怪,好像是在脑袋里面搜索合适的词,“不值得。是的,不值得。”军官笑眯眯的,“也许有些时候你拼命维护的东西,根本就是别人设计的一个骗局呢?”
“我不知道。”我死死的盯住那只面包。
“你的名字。”军官言归正传。
“```维克托```”
军官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把面包丢给了我。
我抢了过去,咬在嘴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