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火上。
“有什么新闻吗?”乔万尼问道。
这个地方虽然有些破败,但是却地处岔路口。左边的路通向大东湖城,而右边的路通向小东湖城和南岸镇。如果这些城市隔开的距离更远一些的话,这个地方应该会比现在要繁荣一些。但是这些城镇隔得都太近了,赶路的人往往在一天之内就能到达目的地,所以没有人会在这里停留太长的时间。这里的生意也往往只能依靠喝劣质烧酒的过路人支撑。
“还能有什么,天气,粮价,还是老一套。”
那个老板的头发花白,垂在脸上,他吸着鼻子的时候脸上的肉就会松弛的颤动,显得老态龙钟。
“小东湖城那边呢?我听说他们买走了这里全部的粮食?”乔万尼有意无意的问着。
那个老板露出了笑容,“这不是真话,可是也差不多,大人。如果您是冲着这个生意来的,那么您算是问对人了。今年小东湖城收粮食收得凶啊,胡萝卜、水萝卜、芜菁、小麦、燕麦、黑麦,他们像是要开一百家面包房一样,把这里所有的粮食都收走了。粮价也一点点的上升,现在比入秋那会的粮价升高了一半,最开始卖粮食的人都后悔死了现在这周围的农夫都很有钱。”
这个老板闻了闻锅子里面煮着的酒,鼻子兴奋的颤动着,“所以您瞧,即使在今天这样的鬼天气里面,我这里依然有很多的人在喝酒。他们的钱囊比往年要多得多。这是让人开心的时候,只有他们的钱多了,才会有多余的钱撒到我的店子里面来。不瞒您说,我来年开春的时候,等打短工的乡下人来了之后,我就准备修一间木头房子,把这个草棚子换掉。”
乔万尼挑剔的看了看周围,“你这个地方也挺好的。”
“大人您说笑啦,”老板用一根勺子搅了搅锅里的酒,蘸了一点舔了舔,觉得烧好了,就往一只杯子里面倒了半杯,“要加黄油吗,大人?”
“好的。”乔万尼点了点头,“热乎的就行。”
老板自己端着热酒转身去找黄油了。他一边翻柜子,一边继续说,“虽然只是喝酒,但是您看吧,很多像您这样的大人,或者只是一些普通人,看见我的酒馆太破,就不愿意进来了。进来的人也只是一些喝不起好酒的农夫,根本赚不到什么钱。”
一个烤火的农夫有些不乐意,他说,“我去年可以买了你一瓶甜烧酒的,要说不买你的好酒,可是冤枉人”
“没错”另一个说,“我记得我娶老婆的那一年,我的岳父还在你这里喝过大麦酒,最后回去了就口吐白沫病了半年,人们说是你的酒里面的麦子有问题,让他中毒了明明就是你没有好酒。”
这些人乱糟糟的争论了一顿,乔万尼听了一会,也不是很在意。
“那你知不知道,小东湖城的人把这些粮食都送到哪里去了?”乔瓦尼问着。
“这个不好说,”那个老板抄出了一把梯子,爬上去了几格,从草棚的上面取下了几只冻得硬邦邦的兔子。他把这些兔子脖子上面绳子解开,然后用一只大镰刀把兔子头剁掉,丢给旁边的一只等候多时的牧羊犬。“咱也不经常去小东湖城。不过我听路过的马夫们说,这些粮食估计是要被运到河间地去了,因为湖面上密密麻麻都是船,而河间地前些日子一直在打仗,田野肯定都毁了,估计粮价高的很。农夫们觉得小东湖城的人既然这么收粮食,肯定就是能发一笔大财的。”
“胡扯,”乔万尼嘟哝着,“河间地的农夫十个有一个上战场了就不错了,那帮河间贵族精明的像猴子,难道会让别人从他们家的田野里走过?总共就几千士兵在那里折腾,打了几仗就没有再打过了,那里的田野根本就没有毁掉太多。河间地的粮食根本就不会减产到需要别人帮忙的地步。”
乔万尼虽然这么说,但是我却有些不以为然:列普宁家可是差点被灭族了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那个老板不想和乔万尼争执,“反正别人是这么说的嘛。您自己去小东湖城看看不就好了吗?”
这句话让乔万尼陷入了沉默。
这个时候,外面一个农夫抱着胳膊走了进来,“大人,来了一队人马,是您的人吗?我可以帮您去通报。”
乔万尼丢给了他一枚银币,这个人用牙齿咬了咬,兴高采烈的冲了出去。
不久之后,乔伊就拍着肩膀上面雪走了进来,呼着冷气。在他的身后,士兵们陆陆续续的走了进来,把这里坐得满满当当的。那个老板两眼放光,不断的把东西拿出来招待士兵,这些士兵也是冻坏了,这个时候在火边舒展一下身体比什么都强。
烤肉和热酒被一盘盘的端过来,一下子就消失在了士兵们的嘴中。等士兵们都吃饱喝足了之后,乔伊才吩咐老板热十多斤碎面包和菜汤送给外面的赶车人吃。
一个小时之后,吃饱喝足的士兵们再出发的时候精神已经饱满多了。他们跳上了车,催促着赶车人朝着大东湖城走去。
我和乔万尼站在雪地里面等着,等车队的人都走远了之后,乔万尼突然勒动了马头,朝着另一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