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骑士是个傻蛋吗?有了这么强壮的儿子,十多年后家里就有两个能够射箭用刀的男人了,送到修道院去干什么?”
“
我听说修道院的教士都喜欢小孩的。”一个伯克人伸出一根手指来说。
“没错,尤其喜欢小男孩”一个用匕首割肉的瓦兰人说,“教士都该下地狱烧一烧,把恶毒的都烧死,把好的留下来。”
“你这么讨厌教士,”一个维基亚长弓手笑着说,“你小时候被教士们疼过?”
士兵们哄然大笑起来,几个萨兰德人虽然露出一副不屑于讨论的表情,但还是兴致勃勃的听着。我的故事讲不下去了,我的脑海的里面的英雄形象在这些人的心目中要么是傻蛋,要是就是偏执狂。
但是有一些故事他们还是很喜欢的,比如我说一个西部骑士为了救公主而去攻击恶龙的时候,他们就会好奇的听。在东方没有专门的骑士传奇,这些在西部小孩子都知道的故事,在东方却从来没有人听说过。
他们对于龙喜欢藏宝藏的故事很感兴趣,纷纷询问起那些故事里面的线索,然后彼此讨论这周围会不会有龙把宝藏藏起来了。不过对于故事里面公主的描述,这些人就不买账了。他们一听说“皮肤如同白雪,嘴唇如同樱桃,头发如同瀑布一样散开,说话散发着薄荷香气”的说法,就会皱眉头吐起口水来,他们说这种病怏怏的姑娘谁他**会喜欢。于是他们逼我以后讲公主的时候,换一个说法。
他们喜欢听得描述是,“从前有一个公主,屁股像是车轮一样,只大不小两只饱满的ru房胸衣根本包不住,一走路就晃荡,让男人看了腿软她的五官分明,浓眉大眼,干农活很勤快她在森林里面养着猪,在池塘里面喂着鱼,她还会酿酒。每天,公主一早醒来,就会说,‘把我的镰刀拿来’,于是御前大臣就会去给她准备农具。公主会握着拳头给自己打气,激励自己说:‘新的一天,开始了’,然后喜滋滋的去田地里面干活”
这些故事讲得我哭笑不得,但是如果我不讲的话,这种和他们少有的交流机会就没有了。我本来以为这些地方对于女人来说会非常的不安全的,但是现在我明白了,对于卡嘉和弥赛拉那种身材苗条的姑娘来说,这周围简直就是世界上面最安全的地方了,这里的男人根本不会多看她们一眼。倒是家里的胖厨娘有些危险了,汤姆.布朗一下子多了很多竞争对手啊。
乔万尼会时不时的和这些士兵提一下春天的安排,他告诉士兵做好准备,可能春天的时候莱赫将军就会报复。这个时候,我会悄悄的观察一下那几个伯克弩手,但是他们好像一点都不见外一般,乔万尼说的时候,他们还不时的插嘴补充一下。有一个伯克人说,莱赫将军喜欢河间地的美酒,所以他一定会从南路走,因为那里有很多的葡萄庄园,酒
便宜得像水;另一个则说皮尔苏斯基家的翼骑兵的长矛杆都是找克里尔人进口的,到时候只要威胁克里尔人不得参战,就能让皮尔苏斯基家族的翼骑兵不敢发动长矛冲锋。
古里古怪的建议乱成一片,据说这是瓦兰人的传统,涉及军事行动的时候每一个成员都要发表自己的意见,如果不说话,别的士兵就会怀疑这个人心怀异志。我这个时候才知道,上一次瓦兰人之所以转战伯克腹地而不被抓捕,就是因为这些伯克人的指导,他们知道哪里有要塞、知道哪里驻有重兵、知道哪些城市富有而交通便利。怪不得乔万尼对于伯克人很是信任的。
“我们春天的时候又要回河间地吗?”一个瓦兰长斧士兵问到,“我感觉那群河间贵族上次就和咱们离心离德,这次他们不投奔莱赫那个狗咋种就不错了,我们得不到他们的帮助的。”
“也许吧,”乔万尼说,“所以,以后别一天天的去睡女人,悠着点,别等到春天了路都走不动。”
乔万尼的提议招致了士兵们的激烈反弹,“呸让我们不去,你一个人去是吧?”“在列侬家的女儿那里,我星期一遇到你星期三又遇到你星期天你骗我们说去巡乡,结果我还是碰到你了”“你也不是好东西,你不天天去勾搭列侬家的女儿,你能看见我?”“我是去买肉去了”“买女人肉?”
乔万尼面红耳赤的和士兵们争执起来,不少人还用面包渣和骨头丢来丢去,被砸中了脑袋的士兵高声叫骂起来,惹来了更大的哄笑。
我坐在一边,盘着腿看着这些士兵们。
皮匠房的老头子已经睡着了,手里还是拿着鼻烟壶。他睡前给了我一皮囊的麦酒,送给我喝,因为我前一天帮他写了一封家书。
我拿着一根铁钎拨弄火盆,用灰埋住几块或明或暗的木炭,明天一早我还要来这里生炉子,那个时候就要把木炭拨弄出来。
这个时候,一个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扭过头去,看见了一个伯克弩手。他拿着一杯酒,抓着两条血肠,坐到了我旁边的垫子上。他扭了扭腰,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一些。
我看出来了,他有些不自在。他结结巴巴的开了口,“你叫维克托。”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