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外面有几辆马车陷到泥坑里去了,找个人去帮忙”
“知道了”弗拉基米尔搓了搓手,扭头对我说,“维多,你带着杰克跟海德去”
“好的,”我翻下了马,把缰绳递给赫曼,赫曼把我的马牵到了一边。
外面本来都是泥地,在冬天之前就冻得硬邦邦的了,但是雪被踩化之后把泥巴弄软了,马蹄踢踏,车轮碾压,这里陷了一个个大坑进去,变成了一滩泥沼。我推了推那辆车,感觉很重,我担心手套被弄坏,于是把它取了下来,塞进了怀里,以备等会重新戴上的时候是暖和的。
杰克顶住了箱子,海德在车轴边往上使劲,我告诉马夫可以了,马夫就抽起鞭子来。那匹马的脖子鼓起了一个大包,它埋着头喘着气往前拉动货车。在我用力的时候,我才发现外面有多冷,手被风吹得生疼,几次想把手套取出来,但是一看见杰克跟海德光秃秃的手,我就放弃了这个打算。
第一辆马车被推上了吊桥,嘚嘚的走了,那个车夫回头感谢了我们一番。我抬头向后看去,发现后面还有一些马车陷在泥坑里面,那些车夫都裹着毛皮大衣,呼出一团团的白气,坐在车架上面等着我们几个人去推车。
此时,在距离瓦兰科夫四十维基亚里外的小东湖城。
码头上面无数的民夫不顾天气的恶化,继续的劳作着。这些民夫有些怨恨的看了看拿着鞭子的工头,接着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自从河间地战役之后,小东湖城的生意就冷清了许多。
在过去,从草甸子里面出来的油亮的皮货、装满橡木桶的熏肉、格瓦斯酒还有萨兰德人的绿宝石和香料,曾经挤满了小东湖城的码头。年轻的书记官和验货员大吵大闹,他们的头上夹着鹅毛笔管,手里面拿着账单逐一的核对着货物。一些做小生意的男人把炒熟的蚬子和新鲜的牡蛎装在桶里,一边走一边吆喝。表演魔术的人会吹笛子,把一根绳子吹倒天上去,然后自己也爬上去,最后消失在一阵烟雾之中。
而在湖面上面,往来各地的船只络绎不绝,虽然大东湖城的那些家伙不时的派船过来骚扰一下,但基本的情况还是很好的。河间地来的粮食新鲜又廉价,用那些粮食酿出来的酒,连维基亚的罗曼诺夫家族都不能不佩服。而伯克人的羊毛毡子和亚麻布虽然没有斯瓦迪亚人的那么精美,但是也差不了太多了,关键是在价格上面便宜了不少。而在克里尔,那里的王公控制着几十个来自东方的工匠,那些滑得像水藻的丝绸就是他们纺织出来的。不过同样的,那些工匠不如他们在东方的同胞一样做的好。
丝绸到底是用什么做出来的,人们没办法说得清楚。眼睛最好的人瞪大了眼睛也看不清楚那些细密的纹路。有些人曾冒死潜入过那些工匠们的厂房偷看过这些人一旦被克里尔人抓住就会被处死,而且不会有任何的人出面保释他们这些人说那些东方人是用巫术做的丝绸:东方人首先把小孩子变成小虫,一个小孩子可以变成一千条虫,白胖胖的,然后这些小虫就会哭,哭出来的眼泪就连成了丝线,东方人又对一套木头施法,那些木头就好像是听话的活人一样,拉动一个小小的木板,整块木头都会动起来。人们说的绘声绘色,“一个小女孩轻轻一蹬脚,该死的,一万片木头都跟着晃动起来,木头上面的丝线就自己纺好了”
人们惊讶万分,这个传说有些伤感,而且离奇的很。但是人们还是愿意相信这些故事,在小东湖城,经常有这样的传说,一个穿着丝绸的女人在衣服上面发现了字母,写着‘救我’,于是这个女人就带着家里的骑士冲到克里尔人那里,经过无数次智慧与勇气的较量,终于找到了一盘子的白虫。一个牧师撒了圣水,这些虫子就腾起了一股烟,变成了那个女人失散多年的宝宝。这样的故事总是能惹下人们的眼泪来,但是现在,小东湖城就要失去更多的东西了,他们可能哭得比那个女人还要厉害了。
在河间地战役的时候,小东湖城拒绝了任何征召,他们在战争最艰难的时候也只是向河间地送去了两船的陈年小麦,这让盟友大失所望。小东湖城一直指责大东湖城的人心怀不轨,一有一机会就会侵吞周围的城邦。可是这一次,大东湖城的舰队在和伯克人的战斗中尽数沉没,他们的士兵有超过两百人永远的留在了河间地的战场上面。现在大东湖城一片萧条,而小东湖城却在衰败里面获得了对周围城邦的优势。
小东湖城的贵族们预订了大量的船只,同时,自己也开始制作货船。如果说小东湖城只是想要扩大贸易,那么他们是不需要这么大的舰队的。而且他们的舰队很多都是大型商船,没必要囤积这么多,而谁都知道,大型商船加上了撞角之后,就会摇身变成战舰。只要看一看小东湖城外的战舰,就会让任何人大吃一惊,这样多的战舰,几乎可以一次运输超过一千多的步兵和一百多的骑兵和他们的全部武器给养了。
东湖沿岸的维基亚城邦已经精疲力尽,而小东湖城的人却巧妙的躲过了战争,保存了实力。现在,他们到底要干什么,人们只能安静的等待。也许他们在春天的时候就会有动作的,那个时候湖面解冻,他们只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