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她用头一下顶过来,撞在我的鼻子上,我的鼻腔一下子灌满了铁腥味,我感觉失去了平衡,向后倒去。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这个姑娘正在上马,她的动作潇洒极了,柔韧地像是风里的芦苇。
铁脚尖啸一声,奔出去了几步,那个姑娘低下身去,扶住了马脖子。
卢卡西诺家的人听见动静,都探头探脑的走了出来,他们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后,都幸灾乐祸地看着我。那个老头也在其中,不过他倒没有笑出来,他的表情充满了鄙夷的神色。
“小子,”一个卢卡西诺家的男人笑着说,“你的妞跑了她更喜欢你的马,不是你!”
“没错,”那个粗壮的女人说,“和马比起来,这个小子所有的东西都小了一号”
人们哄然大笑。
我用手背擦了一下鼻子,看见满手背都是血。我摸了摸脸颊,发现被绳子在左眼下面打出了一条血痕。
该死的伯克人更该死的伯克女人
我把手指咬在了嘴里,对着犹豫着小跑着的铁脚吹响了口哨,然后大骂起来,“铁脚你个瘸腿的没人养的畜生给我回来不然饿你三天”
铁脚还是转过了街角,消失了。
人们的哄笑声更大了。
我憋红了脸,不由的仰了脑袋,不让鼻血流的太快,一个女仆笑眯眯的递给我了一块粗布,我甩手打开了。这个举动让人们笑得更欢了。
不过笑声突然就停下来了铁脚撒着欢地小跑了回来。那个伯克女孩看着离我们越来越近,吓得脸色苍白,坐也坐不稳当了。
我当街站住,铁脚在我的脚前停下,打了一个响鼻,探过头来想闻我的手,我一把把它的鼻子打开,这个傻蛋害我出丑了。铁脚挨了我一下,瞪大了眼睛不安地扬了一下头。
我一把握住伯克女人的手,我满心想得都是把她拽下马来,打她一顿,让卢卡西诺家看笑话的人不要嘲笑我。
她的手很冰,还在发抖。
这个伯克女孩除了五官纤细以外,长得并不特别漂亮,不过她的眼睛水汪汪的,看来已经知道自己要被惩罚了。见鬼,我居然想到打女人了。哥特先生说过,只有最孱弱的男人才会打女人显示勇气。
我瞪了她半天,最后用禅达话憋出了几个字,“没事了,跟我走吧。”
我翻身上马,坐到了她后面。不过这次我用绳子把她的胳膊捆好,把结打在缰绳上面,这是马夫们教我的,以前我用这种方法栓过猪,也栓过羊,这是第一次栓人。
想看热闹的卢卡西诺家人都失望的叫了一声,他们本来准备看我准备怎么处罚这个女孩的,但是我却做了一个最不精彩的决定。他们交头接耳了一番,嗤嗤地笑了一阵,缩着脑袋回去了。
在家门口的时候,汤姆见到我之后笑得喘不过气来,叫别人出来看。杰克和海德正在门口生一堆火,赫曼在把两只薄皮鱼插到木棍上面,他们看见我,都有些好奇,“维多,听说你去要赎金去了,怎么带了个女人回来?”
弗拉基米尔第一个走了出来,“维多,汤姆说你带了份赎金回来,看看卢卡西诺家给你什么了这?这”
我跳下了马。把马牵着从大门的侧面走到马房,赫曼跑来把缰绳接了过去,我把伯克女人拽下了马。
一直走到后院的时候,我发现人们都在笑。
“小孩就是好骗啊,给个姑娘就打发了。”“我听说在城里面,一个姑娘只卖一百个第纳尔呢”“一百个第纳尔是多少钱?”“我不知道,反正很多就是呐”“哦,我明白了”“你明白个屁,我都不明白呢”
伯爵在后院等着我,他看见我来,就问,“你的赎金呢?”
我指了指那个伯克女孩。伯爵点了点头。
“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我又指了指那个伯克女孩。伯爵愣了一下,理解的点了点头。
“你准备怎么安顿她?”伯爵好奇的说,“你带回来一把剑,我就会给你一个剑匣子;你带回来一匹马,我的马房随你用;你带回来一套盔甲,我也能给你腾个箱子出来。那么,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个女人?”
“把她交给她家人换赎金,让她家人给我一把剑,一匹马和一套盔甲就好了。还有,她是个伯克贵族家的姑娘,应该知道不少伯克人的事情。”我感觉鼻血又要流下来了,就吸了一下鼻子,“她打破了我的鼻子,弄伤了我的脸,饿她一天。”
“那是你的事情,”伯爵说,“只要你别把她折磨得天天要逃跑,给我省点心就行。好了,说正事吧,卢卡西诺找你去,不会就为了女人的事情吧。”
周围的人都隔得很远,笑眯眯得交头接耳。
我看了看伯爵,点了点头,“是的,他们说小东湖城的贵族会有小动作,他们想看您的反应。”
伯爵的表情变了一下,“唔,我知道了。看起来情报没有错。”
“小东湖城怎么了?”我问伯爵。
“你的武器学的怎么样了?单手剑,双手剑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