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门。
我被康斯坦丁推了进去,黑暗笼罩了我,一时之间我几乎以为康斯坦丁要把我关进地牢里了。好在光影晃动之下,康斯坦丁也跟着走了进来。地上湿哒哒的,康斯坦丁的黑披风粘在地面上,他走动的时候就提起几片烂泥。这里面的气味让人作呕,从石头到枯草,所有的东西都在发霉发酵,我还听见了老鼠的声音和人的哭声。随着楼梯螺旋着下降,烂泥一样的地牢终于到了底部。
两边都是牢房,牢房夹着一个窄窄的走廊,上面屎尿横流,几个大桶倾倒在地上,上面有几片烂菜叶。牢房里面有一些yīn沉沉的犯人,他们对于我们的到来几乎没有反应。照亮这一切的是走廊尽头的两柄火把,我好奇在空气这么浑浊的地方,火把还能燃烧的这么旺盛。
一个牢头目光炯炯的走了过来,“少爷”他鞠了一躬。“您的犯人一切良好,没有什么要报告的。”
“恩,”康斯坦丁回应了一声,“那些伯克人松口没有?”
“没有。”牢头有些尴尬,“再给我两天,我就能把他们的嘴巴撬开。”
“你两个月都没有干成的事情,多干两天也未必能干成。”康斯坦丁摇了摇头。“看来我得找些专家来处理这些事情了。”
牢头露出了不服的表情,“少爷,主要是您不让我用刑。如果您让我用刑的话,我保证一个下午他们都能说出话来,连他们的老妈生他们的时候**有多大都能想起来”
“那就用不了你了,”康斯坦丁让牢头带路,牢头有些不甘心,但是还是转身抄起了一柄火把,朝着更下面走去。一想到下面还要深入,我就感觉有些(毛)骨悚然。“维克托,这些女人可比你捉走的那个傻蛋值钱。”
“你们关起他们来是要赎金的?”我好奇的问他。
“真聪明都是大户家的姑娘,不然战场上面乱糟糟的,谁愿意背着这些娘们走。而且那么多男人,要把这些女人完好无损的带回来,要是还讨不到赎金,嘿嘿”康斯坦丁干笑了几声,那个牢头也抽了抽鼻子。
“你们抢了多少伯克女人?”
“我不知道,装了一车乔特,下面有多少?”康斯坦丁问牢头。
“大人,您从战场上带回了十六名女俘虏。梅尔家分走三名、科尔温家分走一名、死亡四名、被赎回一名,还剩下七名。”牢头一个字一个字的把十几个女人的命运勾勒了一下。“她们全部在下面。”
“怎么还死了四个?你不是留着她们换赎金吗?”我问康斯坦丁。
我没有想到我的话冒犯到了牢头,毕竟这相当于在质疑他了。牢头回过头来气鼓鼓的说:“一个女人嚼碎了自己的舌头,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死透了,就是救活了,也只能给上面的那个豁嘴佬当老婆了剩下的几个”
康斯坦丁抽了一下鼻子,“我警告你,你下次再说他是豁嘴佬的话,我就让你和他呆在一个屋里,呆上一下午。看看他觉得你身上什么是多余的,好给你卸下来”
牢头嘟哝着,不再搭腔,而是拧开了一扇门,介绍着里面的囚犯,“黄头发,绿眼睛,二十岁上下,白胖胖的姑娘。”
他伸进了火把,把里面照亮。里面一个女人蹲在墙角发抖。地下铺着干草,还有一只粪桶被放在边上,女人的脚用草绳拴在粪桶上。不过草绳很长,这个女人可以远远地坐到一边,但是毕竟这是一个小屋子,味道还是很熏人。
康斯坦丁看着我,自己舔着舌头,“如何?白白胖胖,‘女人是张床’,说得就是这种女人啊”
我看了看那个女人,突然感觉这是我有生以来做的最难的一笔买卖,虽然不用花钱,但是却难以抉择得多。我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康斯坦丁耸了耸肩,“见鬼,这小子不喜欢,下一个,乔特。”
牢头不满的看了看我,哗啦哗啦的抽钥匙关了门,关门的时候,那个女人发出了一声叹息。她知不知道她刚刚与一个脱身的机会擦肩而过?
第二扇门里面是两姐妹,我们去得时候她们正在彼此的咒骂,粪桶倾倒了,满地脏水。牢头把她们拽开了,警告她们要是再吵闹就抓阄,然后任意杀死其中一个,这威胁让两个女人安静了一下来。一个女人抱着膝盖哭了起来,另一个坐在地上,头机械的上下晃动,念念有词。
康斯坦丁看出来我很不舒服,“好吧,下一个。”
这次开门后,是一个十六岁左右的姑娘。她安安静静的坐在地上,用稻草扎着一匹小马,好像对于我们的到来漠不关心。牢头回头对康斯坦丁说:“这是个哑巴,只会吱吱呀呀的咬舌头。我们用伯克话,维基亚话,萨兰德话问她,她统统听不懂。上此科尔温家的教士来问她斯瓦迪亚话,她也没有反应。就是个哑巴。”
“小马儿它说我是哑巴,但是自己却是聋”一句似有似无的话传了过来,这是禅达话?
禅达话是贵族语,一般只有高级教士和贵族才会在小圈子里面使用,很多初级的学士也只是会简单的说几句而已,乡村牧师干脆就只能模仿个大概了。家庭教师要是会斯瓦迪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