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嫌疑。说的可是阁下?”
“呼,”教士吐了一口气,“看来我在外地比在本地出名。不过你瞧,那些人要是敢过来的话,估计过几天就要跑回去,这里的教士可不是什么轻松的职务。哎呀真失礼,我到现在都没有介绍过我自己。我叫做米沙科尔温,你可以叫我米沙教士。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你没有父姓吗?”
“抱歉,瓦兰人没有这种规矩。儿子生下来不是用来纪念父亲的,父亲有儿子又不是多了一头骡子,为什么要烫上自己的标记呢?当然,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的,家父名叫罗兰科尔温,是科尔温家族的族长,为人谦和,处事得体”
不知道他是讽刺还是真的这么想的,反正他的话十足的倒尽了我的胃口。
“‘为人谦和,处事得体’”我打断了他。“但是没有来出席领主的宴会。”
米沙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的确,你注意到了。那么,这场宴会什么时候开始呢?我是说,领主什么时候会出来?”
我的心堵在了喉咙里面。
“宴会马上开始,而领主不会出来了。我是领主的孙子,我将招待你们,主持这次宴会。另外,米沙先生,我叫做维克托。”
和米沙的谈话莫名其妙的给了我信心,我坐直了身子,扭头对管家说:“我想开始宴会。”
我的话没有再次被忽略,管家像是教堂里的自鸣钟一样,一经点拨,即刻回应。他欠下身来,“当然,如果您愿意,我们随时开始。”
同时,扈从一挥手,门后的几个仆人开始走出来,端来了透好气的葡萄酒、抹着黄油的烤鱼和加了青豆的鸽子汤前来,他们之后更多的食物正在源源不断地送上来。
大厅里面的人看见宴会开始,人们纷纷站起身来,走到桌子边上,找好自己的位置。几分钟后,来宾已经把长桌坐满了,我坐在桌子的尽头,感受着灼人的目光。
所有人的表情都是一个词:惊讶。他们都好奇我为什么还不走,领主为什么还不出来。
在我宣布加里宁伯爵有事外出、阿列克谢少爷和弗拉基米尔老爷均公务缠身,不能抽身前来,所以由我来主持宴会的时候,这些人的表情就好像听了萨兰德的神话故事一样。
“这是开玩笑吧”卢卡西诺的一个胖男人说。
“是疯子这个不识抬举的家伙。”梅尔家的一个严厉的女人回头看着一个卢卡西诺家的仆人,刚才就是这个仆人出来告诉大家,加里宁领主会很快出来。“你刚才说的是什么?你这个傻蛋”
那个仆人窘迫不已,“可是罗曼诺夫的那个老东西的确是这么说的,夫人,我誓。”
“这里没法呆了,”刚才被莉莉用面包打了脸的,“全部都没有礼貌,真是可笑。我想回去,谁和我一起。”
“我也想走,妈妈。”
“闭嘴,迪克”
场面成了一堆,所有的人都在交头接耳,对于加里宁伯爵的失礼极度愤慨。我感觉窝囊极了,我又变成了一个无足轻重的马房弟了,没有人在乎,没有人尊重。
可是凭什么?
我是阿列克谢的儿子,我是列普宁家的少爷,我是维克托,我的名字是罗曼诺夫
“你们够了没有?”我坐直了身子,把手cha在腰间,做出拔剑的前倾姿势。我努力的让自己显得盛气凌人一些。
那些人一下子停了话,转头看着我。
“我听到了礼貌这个词,”我说,“但是我看见的一切都和这个词无关。你们居然就是这城里的贵族?这是什么贵族?你们来拜访领主大人,但是三个家族的族长一个都不出面,这是什么意思?这是瓦兰人的礼貌吗?好吧,我们尊重瓦兰人的风俗和礼貌。你们用后辈来拜访长辈,我们也只能学着你们的做法了。作为一名后辈,我对大家表示欢迎。”
“你们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呢?族长不来也就罢了,他们或许是这个城市的主人,这一点不用遮遮掩掩的,我都听说了,说你们家族多么的强大,但是这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呢?这是你们家族长的荣耀,不是你们的”
“你们把族长丢在身后,自己装模作样的像主人一样前来指手画脚,现在还张嘴闭嘴说什么礼貌,你们真丢脸。”我用斯瓦迪亚词重复了一边,“丢脸”
我现这个词只有少数的几个人听懂了,而且他们听懂了之后还隐隐的有一种骄傲,转而去给一脸迷惑的人解释。
“要走你们就走吧记住你们羞辱了罗曼诺夫家族就行。在城里面我们有三百名士兵,在伊凡哥罗德我们还有一千人随时准备过来;我们的家族控制了梁赞河,要是有什么不满意,我们就切断河流,你们就准备去喝平民的沟渠水吧;知道桃花鱼吗?现在伊凡哥罗德立法了,反叛领主的人,每个人都要喝桃花鱼粉末,十年之内家族将不会得到新成员,以后生下来的也都是畸形儿。你们最好清楚,你们走了之后,我们会一一的把上面的事情做到。你们把事情做绝,就最好现在开始担心我家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