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瓦兰人养成了把酒杯端在手里喝的好习惯,那些木桩也不是人人都能坐上,一般要买了炒豆子或者烤羊肉的人才能坐上去。没有凳子的人要么坐在地上的草毯上,要么靠在墙边,反正只是为了喝酒,也不在乎那么多了。每天晚上,这里就会挤满受训的佣兵和铁匠,这两种人最累,也最爱喝酒。
同时,这酒馆还有三间城镇里面最好的客房,里面装潢考究,仔细的铺着今年新鲜的稻草,细细的闻一下还有太阳的味道。在三间客房的旁边,是一条长屋,其实只是一处走廊,一个诺德男人在这里控制着四个女人。如果哪个女人有生意,那个男人就会走过来用几个大夹子架起几块破布,把他们暂时隔开。据说一个女人一天要接待几十个人,每天晚上这些女人要忙到深夜,然后诺德人就会带她们去酒馆里,花点钱请她们喝最后一点酒。
这里以前有六个女人的。在河间地动荡的时候,瓦兰人派出了军队去参与战役,有两个女人被掳去做军妓。在战她们被伯克人杀掉了,也有人说是因为士兵为那两个女人争风吃醋,所以被维基亚人自己的将领宰了的。对诺德人来说倒没有什么,女人少是少了点,但是生意还是要照做,不过是每个女人要累一些。
汤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表情变了变,说他想试试。斯玛尔当即会意,连说:“没问题”。
我到官邸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恶臭。原来在领主屋的旁边,就是一口露天的粪池。这本来的设计是为了方便领主用的,但是这种方便让人实在受不了:在二楼的隔间里面,在墙上开了一个洞,权当是厕所,晚上要撒niao的时候直接冲着洞口去就行。
伯爵看见这架势,脸色也恍然白了白。
几个浑身脏兮兮的男女挤在门口,说他们是这里的仆人,正在这里恭迎主人。伯爵点了点头,收下了几个新仆人,吩咐弗拉基米尔安置他们。与其说是弗拉基米尔安置他们,倒不如说他们来安顿我们。他们介绍了‘领主大宅’,和‘扈从屋’,我不知道这些名字是谁取的,但是感觉里面充满了讽刺的味道。这种城镇实在是没有定居的必要啊,想起来的话,住在林子里面,虽然晚上透风,凉飕飕的,但是空气清爽,地面洁净。在枯叶和干草上面休息,旁边燃烧着一丛暖烘烘的篝火,有什么比这种环境更好了吗?
我想,如果伯爵心生懊悔的话,估计也就是这个时候。整幢屋里面都是恶臭,我当即决定逃跑,我找了半天,才在离开粪坑最远的地方找到了一个窝棚,不对,是扈从屋。这里几乎闻不到什么味道了。就是屋的墙有三面都是破的,但是修补一下不是难事,我们带了木匠来了。
我占领了那里,把我的行李丢在一边。
等我刚刚安顿好,就看见阿列克谢和弗拉基米尔脸色惨白的走了过来,他们也贼眼兮兮的四下打量,看着周围的屋。阿列克谢看见我的屋之后,立刻得救了一样的跑过来,他带着火热的眼神提议说这个地方应该睡得下两个人,我点头答应了。一分钟后,他也把行李丢进了屋子里面。
弗拉基米尔后来和汤姆挤一个屋子。不过汤姆说他晚上要四下逛逛,不回来睡了。
在伊凡哥罗德的时候,汤姆招待了斯玛尔,现在斯玛尔回头准备报答一下汤姆。斯玛尔准备先去报告一下城镇里的瓦兰贵族,说是领主大人已经到了,然后就领着汤姆去酒馆里面快活快活。汤姆笑嘻嘻的随着斯玛尔去了,留下来一家捂着鼻子骂骂咧咧的人。
估计阿列克谢这个时候一定恨死了留守在伊凡哥罗德的尤里了,我也在心中后怕,如果卡嘉和弥赛拉来了这里,我的天,不知道她们会不会偷偷地一把火烧了这里。
伯爵以惊人的毅力在他的官邸里面坚守了两个时,但是最终放弃了。很快,伯爵的扈从们就在后院里面搭起了一顶帐篷,帐篷既不防风,也不避雨,但是有一点好处,那就是它远离粪坑,在现在看来,这比什么都强。
伯爵找来了瓦兰人,让他们出人出力,务必两天之内把那个该死的粪坑掏空,然后用干净的土填平它。瓦兰人觉得很惊讶,他们询问如果没有粪坑的话,领主要怎么方便。
伯爵脸色苍白,“我自己会想办法。现在让你们做你们就去做,这是我的第一道领主令。”
瓦兰人吐了吐舌头,悻悻的去了。估计他们会觉得伯爵太古怪了,完全是自找麻烦嘛。瓦兰人的动作很块,那天下午就来了一架牛车,车上装着四只大桶,一个瓦兰人用特制的大木瓢开始清理粪便。那简直是一场灾难,整个官邸的人全部失神落魄,纷纷逃离。但是隔开了很远都还能闻到,无奈之下我们只能朝着城边逃跑。全城的瓦兰人都轰动了,他们看见伯爵家的人如同见了鬼一样的满街窜。
我们听从鼻子的引导处游走,后来不知道是谁现,在城墙上面有风,味道不差,于是伯爵带领大家全部爬上了木质城墙。
城墙上的瓦兰士兵们见到领主刚到城镇就来看望自己,非常的感动。伯爵亲切接见了守军官兵,久久的慰问,不愿意离去,当天晚上,伯爵就留在城墙上面与士兵们促膝长谈。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