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可以任意处置。
而在树林里面,这些俘虏被分开了。六名仆人和果园农夫们被带到了一边单独看管。剩下的十一名成员里面,有一个团长和他的副手,一个事务官,三名骑士,五个扈从。
这些人垂头丧气的坐在地上,周围是一些冷冰冰的维基亚士兵。维基亚士兵穿着带毛绒的皮帽子,手压在长刀上面,目光yīn沉地打量着这些人。
由于有人跑掉,伯爵一直没有前去见那些成员。在确信消息不会走漏之前,伯爵不会以罗曼诺夫家族的身份去接触那些人的。如果伯爵知道我报出了家族的名号,估计他会杀了我的吧。伯爵安安静静的坐在自己的马车旁边,人们给他准备了一个马札,他坐在上面听着人们的汇报。
小小的冲突里面,维基亚人完胜。由于伯克人根本没有料到攻击,所以这次围攻来的异常顺利。伯爵的家将们训练出来的农兵这一次也是大显威力,他们熟练的切断了通道、彼此结伴的搜查建筑角落、用绳子有条不紊的捆绑起俘虏,一点都不含糊。
在夕阳落山之前,六名派出去的骑士回来了。
伯爵站了起来,“人找到没有?”
一个骑士的衬衫沾着血,“那个魂蛋居然反抗。他”
“人找到没有?”伯爵又问了一遍。
骑士们互相看了看,丢了一个圆滚滚的布包过来,那是一个皮尔苏斯基家族的披风裹成的圆球,布包正在渗出血水来。
“大人,”那个骑士拉开了自己的皮甲罩里,露出了自己腰间的豁口,“我带不回这个老头,他打得太凶。是个勇敢的伯克人,我只能带他的脑袋回来了。”
“很好。”伯爵点了点头,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看起来他不是很满意,“处理干净了吗?”
“东西都带走了,身体抛在野地里。大人,您知道的,这里有狼。几天内,他就是一堆骨头了。”
“好的。”伯爵示意一个仆人把袍子披在了自己身上,“看起来这名事务官失踪了,是吧?”
骑士们没有说话,沉没着。那个受伤的骑士瓮声瓮气的说:“估计是找不到了。”
伯爵不再理会他们,径直朝着树林走去。
一名骑士把一副染血的盔甲和一柄佩剑交给了仆人,让他们洗干净上面的血迹。骑士还多牵了一匹马回来,让马房小弟牵走。海德和赫曼都吓傻了,他们两个人瑟缩在大车边上,吓得直冒冷汗。杰克弄了一柄柴刀,嚷嚷着要宰人,他愤怒极了,觉得今天下午受了极大的侮辱。
马房小弟都指望不上了,那名骑士让人找到了我。
“把马洗干净。马背上有刀口,把马鞍卸了,找兽医来看看。”
我看着这个刚刚杀了人的骑士,感觉他好陌生。以前这些骑士总是喝的醉醺醺的,看起来虽然高傲,但是也挺亲和。但是就在今天,我知道他们杀了一个使团书记官,就好像出去猎杀了一只野兔一样随意。我看着他,满脸的迷惑。这一切,仅仅只是因为我们的人偷了别人的果子吗?
“维多?”那个骑士看着我。他发现我在看他染血的袖子,“哈哈,维多。很漂亮的颜sè,不是吗?伯克人的,你以后会见得更多。”他添了添自己的嘴唇,“妈的,那个家伙很能打,长剑使得不错,可惜是个老顽固。维多,我给了他最后一下,现在我的手都jī动的直抖,不骗你。我得找个女人去,”他嘀嘀咕咕的,“听说捉了两个妓女?运气真不错。”他打马去了。
我骑着铁脚,牵着那匹伯克人的战马,朝着一条小溪边走去。
我们是强盗吗?
弥赛拉远远的看见了我,她挥手叫我,她好像都要哭了。我把马交给了草料车边的库吉特人手里,让他帮我看一看,然后跑去找弥赛拉。
“怎么了?”弥赛拉颤声问,“爸爸和爷爷上哪里去了?他们不让我离开马车。我找不到你?你们没事吧。”
“没事,我们遇到了一点麻烦。”我支支吾吾的说。
“我知道,”弥赛拉用双手捧了嘴,“他们说我们遇到土匪了。我好担心你们。刚才一百多个人一下子都走了,进树林去了,一个多小时都没有看见人,我吓坏了。我的姐妹都吓坏了,马车都不敢出。呀!你流血了!”
她指了指我的kù腿,我低头看了下去,白sè粗布的长kù果然被血濡湿了一大块。我回头看了看那匹伯克战马,它两只眼睛瞪得老大看着我,我觉得那眼神悲凉极了:“我的主人呢?”
“没事,傻瓜,”我摸了摸kù腿,“是那匹马的,”我指了指后面的伯克战马,“伯土匪的马。”
“土匪都抓起来了吗?”
“恩,”我努力让自己显得轻松一些,“抓起来了。”
弥赛拉无力的看了看四周,“我好怕你们出事,维多,你可别受伤了呀。”
“不会受伤的。”我有些感动,心里暖暖的,“你们没事就好卡嘉呢?她没担心吧?”
弥赛拉脸sè一沉,“她?”弥赛拉撇了撇嘴,“她才不会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