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没有任何反应,就好像是一堆麻木的石头。
在登上雪山的最后一个下午,我们来到了山脚下的一片银杏树林边宿营。
先遣队的人已经在这里规划好的营盘,我们要在这里休整两天。虽然天气看起来很好,但是据说明天会下一场雨,之后天气会连续放晴一周左右,我们准备趁着那个时候度过雪山口,到山那边去。一想到这里,我又不自觉的颤抖起来。那是世界的尽头啊
银杏树叶都黄了,一大片金黄sè的树林看起来很干净,很漂亮。
我把铁脚拴在一边,找了一处干草堆躺在地上睡觉。下午的太阳很暖和,黄sè的扇形树叶落下来,落在我的脸上,我看着极高极远的天空,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一定要跑,跑得远远的。”
一个男人对我说,他穿着长袍,低着头呜咽。我在一个小窝棚里,我闻到烟气,地面湿漉漉的,外面挂着大风。
“看看,这就是这个世界!血淋淋的啊!”
当我想看着穿长袍的男人的时候,他突然变成了另外一幅模样。在他的身后,无数的骷髅正在张弓射箭,天上落下来的不是水滴,而是箭雨。
“孩子,”那个男人又变成了一个老人,他握住了我的手,捏紧了笔,“你的名字应该这么写,是”
“维多!维多?”一个声音把我从梦里面唤醒了。
该死,我差一点就知道我的名字是什么了。我睁开了眼,看见了赫曼。
赫曼带着草帽,红中带黄的脸像是一只半熟的苹果,“维多,杰克闯祸了。你去帮帮他!”
“杰克?”我心里有些恼火:就因为杰克,你来找我干什么。“关我什么事?他什么祸了?”
“他听说你弄到别人家的果子了,自己也想去弄。刚才我们在营地边上发现了一个果园,他就进去了,结果来了一群当兵的,他被人扣下来了。”
“果园子有什么当兵的。”我有些不相信,“赫曼,你没发烧吧。”
“没有,真的。”赫曼急的额头上面汗直流,“杰克逼我给他放风,我就和海德一起去了。一个跛脚老头子出来看见他了,就骂了他两句,让他少摘两个。结果杰克生气了,就用果子砸那个老头。跛脚老头一瘸一拐的走了,我让杰克快点走,但是杰克说不要紧。过了一会,来了一群士兵,把杰克和海德都抓住了,我们的马也被抢走了。我看见杰克和海德被拴在树上打。我跑回来了,我不敢告诉别人,就来找你了。”
我哭笑不得,“我又打不赢当兵的,你来找我干什么。你去尤里或者阿列克谢吧。这杰克也真是的,这个时候见好就收嘛,瓜果不算偷,他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别人不教训一下他都不行的。”
“维多,求你了。我不敢去找老爷,老爷肯定要生气的。以前在堡子里面的时候,我们三个惹了巡逻队的人,在外面被揍一顿,回家又被揍一顿。这一次要是老爷知道了,我估计也要挨揍。你没看见那些当兵的,解开了皮带就照准他们两个人的脸打,打得血直流。”
我听着听着感觉事情不对了,觉得这个事情有些严重了,“真的,赫曼,这个事情我处理不了。你去找阿列克谢老爷,他们问起来就说是我跟杰克还有海德去偷果子的,到时候你就没事了,把他们找来。你们在哪里被逮到的?”
“往北边走两里地就是。”赫曼用胖胖的手指指了指银杏树林的尽头。
“你先回去吧,我去看看去。”说完我就解开了铁脚的绳索,爬到马背上去了。
赫曼有些着急,“你别去了,和我一起回去吧,那群当兵的很凶的,说的话我也听不懂,好像是外国人。”
“斯瓦迪亚人?”
“我怎么知道啊,你别去了。”
“你先回去吧。”我抽了一下马鞭,向北边跑去。等我再回头的时候,赫曼已经急急忙忙的往营地跑去了。
银杏树林比看起来更加宽广,一路上铁脚轻快地踏在枯叶之上前进。轻风吹过,树叶哗哗作响。树林子安静的可怕,过了好一会,我才看见人工的痕迹一座木桥。我打马走了过去,树林在这里到了尽头了,天地豁然开朗,我看见了赫曼说得那片果园。
农舍掩映在果园之中,远处还有风车,果园周围围着栅栏。一幢房屋上面冉冉生着炊烟,麦垄连片,绵延四野。
我吸了吸鼻子,朝着果园里面走去。
笨蛋杰克,边上就有很好的树,跑到里面去干什么,还真是麻烦的家伙。
一个正在chā草垛的小子看见我,转身就跑了,我本来还担心被人看见,一只小心翼翼的走着,这个时候眼见被发现了,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我又不是来惹事的,干脆就找到了果园入口的小路,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果园的中间有一个麦仓,我在麦仓边听见了哭声,我夹马走过了一棵核桃树和一颗樱桃树,走到了一片空地上。杰克和海德被绑在了树上,低着头哭着。海德看见我来,眼泪哗啦的让我帮他一把。这个时候我心里也是一惊,这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