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贝尔的眼睛偶尔露出微弱的光芒。
这光芒看起来很柔和,但是却绝对不是代表萨贝尔很平静。相反,就连那个多嘴的马夫都感觉到了萨贝尔散发出来的阴郁的气息,让人有些喘不过起来。所以虽然哥布林看起来更加的紧张,但是马夫却总是想在他的身上打开突破口。
马车一路吱吱呀呀的沿着大道前行,偶尔遇上逆行的马车和部队的粮车时候,马夫就会大声的询问前面的路况以及各种新闻。情况听起来不错,似乎这周围没有接到增加防务的命令。其实转念想一想的话,这种情况其实很正常,谁会在乎一个小领主的生死呢?又有谁会特别关注着这个领主的流亡着的儿子呢?
斯瓦迪亚人是习惯战争的,他们已经在战争岁月里面养成了坚忍的个性,除非是有人警告他们第二天早上城镇就会被包围,不然的话他们是不会轻易的慌乱起来的。
但是对于萨贝尔和哥布林来说就不是这样了。
他们都是渴望时代改变的人,对于肯为这个理想而奋斗的人,他们都会尽力的去保护的。而且,如果回溯起来的话,霍.阿卡迪奥第二最初走上的道路就是这两个人铺就的。与其说他们在拯救一个学生的生命,不如说他们是在尽力的挽救自己的一份梦想。
大变革的时代到来的时候,到底有多少人愿意为之献身呢?人们空谈着伟大的梦想,但是却没有几个人敢于付诸行动。
人们夸夸其谈战争能够迫使官员们让步,但却不敢在街道上面违逆领主们的家仆;
人们一口咬定该死的领主保守而不开化,但是自己却因为担心前程而惧怕任何革新;
人们总是说贤明的君主受了奸妄小人的蒙蔽,但是却不想一想这些所谓的奸妄小人却都是君主自己提拔起来的。
随着年龄的增长,萨贝尔对于这些东西思索的越来越多,越想越怕。以至于萨贝尔已经不再和年轻的时候一样相信,那个光明的时代会在自己的有生之年看见。有一段时间,萨贝尔变得很沮丧,对于他来说,现在的这个时代如同一个将死之人一样没有希望,散发着死气沉沉的气息。他总是懊悔自己出生过早,以至于无法看见这个时代的变化。他明白自己无论怎么努力,这个时代都只会不紧不慢的前进,并且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更加美好。
思想变化不久之后,萨贝尔就有离开了安静的大学。萨贝尔曾经对哥布林说过,虽然实现变革梦想显得如此的遥不可及,但是他要加速这个过程,他要让更多的人惊醒过来,并且投入到埋葬旧时代的战役里面去。
每当这个时候,哥布林就会对这个老朋友摇一摇头:“萨贝尔,我总是很赞成你的思想的。我一直记得你年轻的时候说的那些话:任何事情都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做成的,加速这个过程可能会让事情变糟糕的。你现在怎么又会这么说呢。”
不过萨贝尔向来是一个想到就做的人,他向每一个码头上面的行会邮寄了自己的书籍、向商人和学者鼓吹变革的思想、号召自己的信徒步行到每一个城镇和乡村里去宣传未来美好的时代。这些事情大量的消耗着萨贝尔精力,但是却收获很小。在几年前,一些皇室力量强大的城市就宣布不欢迎萨贝尔了,一些行会也迫于压力不再敢于帮助萨贝尔进行宣传。
在同一时间里面,哥布林则继续的创作着自己的话剧。让萨贝尔郁闷的是,街巷里的贩夫走卒和地头里大字不识的农夫很快就记住了哥布林话剧里面的剧情,但却对于萨贝尔的宣传无动于衷。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着,直到哥布林情急之下找到萨贝尔的时候,萨贝尔还在焦头烂额的准备着几次演讲---战争开始之后,这种机会越来越少了,只在一个月的末尾有机会。苏诺城里有一些萨兰德人的寺庙,萨兰德人允许萨贝尔在寺庙里面宣传他的那一套思想,当局也渐渐的默认了这种情况,像萨贝尔这种人,放任他到处乱跑,还不如让他去特定的地方呆着,偶尔也会有官员前去听萨贝尔演讲。在一开始的时候也有不少人被萨贝尔的描绘所鼓动,可是不久之后,世界该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人们也不再热血沸腾了。虽然听众在逐渐的增加,但是与萨贝尔内心所想的规模还是差别巨大的。
哥布林当时找到萨贝尔,并且跟他讲述了白鸽谷的危险境遇。哥布林知道萨贝尔和萨兰德人的关系很好,他希望萨贝尔能够在关键的时候利用萨兰德人去保护我的祖父和父亲。萨贝尔在几天之后答应了哥布林,但是他说萨兰德人的目标太大,可能把事情半砸,所以他告诉哥布林,如果需要的话,他会亲自出手帮助山那边的领主们。
在拜访了萨贝尔之后,哥布林就只身前往了白鸽谷。
现在看来,哥布林的努力还是落空了---我的祖父已经去世了。
这种情况让哥布林下定了决定要保护我的父亲,他离开了宴会之后就在一个炼金术士的家中找到了正在研究爆炸药剂的萨贝尔,萨贝尔相信这种武器能让市民更好的保护自己,哥布林则悲观的绝对这样皇帝更容易的压制平民了。那一天,当萨贝尔听说了婚礼上面的事情之后,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