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到第二年或者第三年就能开始获利了。
父亲对于家中准备的这么多东西有些咋舌,“天啦,这么多东西我怎么可能偷偷带走呢?”
祖父笑一笑说,“这里最难离开的是你,只要你能走,那么把白鸽城堡挪到苏诺去都不是什么难事。”
父亲说:“这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你有这么大的信心可以带着这些东西走呢?我从山上面翻过来的时候,看见山谷前面有很多的士兵在把守的。”
“这个你不用关心,”祖父摸了摸自己下巴上面雪白的胡子说,“过一段时间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把这些东西送到山谷外面去了。”
“我还是不明白,出了什么事情吗?”
“哦,那件事情你还没有听说吧。”
“什么事情?这几十天来我一直在东躲西藏的。”
“你的那位朋友,莱特,他要结婚了。我已经收到了邀请,看来哈劳斯要把这场婚礼作为一场检验忠诚的仪式了。税务官先生偷偷来信说,皇帝会参加这次婚礼,我如果出席了婚礼,皇帝就会赦免白鸽谷的。而且,据我所知,一旦你离开御霜堡军队的消息传开,皇帝就更不会在意白鸽谷了。所以你瞧,这些东西到时候就能跟着我一起离开白鸽谷了。”
“莱特?结婚?这太难以想象了,他不是有妻子吗?”
“哈劳斯认为莱特已经有了一次错误的婚姻,所以准备为他举行一次正确的婚姻来弥补过失。”
“这”
“恩,不用惊讶。乱世里面什么都可能生。皇帝不都出现了两个了么。”
“父亲大人我不希望你称那个叛徒为皇帝。”
“唔,有什么区别呢?拓荒者们不是宣称皇帝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称号,即使贩夫走卒也可以拿这个称呼开玩笑么。”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父亲,我离开御霜堡与拓荒者也有关系,说实话,我对拓荒者比较失望。”
祖父听完之后没有多说什么。他闭着眼睛好好的想了一会,然后突然睁开了眼睛,目光如炬,“你是不是现不管什么都和你想的有些不同呢?对于你的这些想法,我想你的朋友曾经跟你说过不少次,但是你听进去了多少呢?”
“你小时候就告诉过我,要改变这个世界,我那个时候就告诉过你,这很难。到了现在,我的答案也还是这样,这很难,孩子。我走进山谷里面,战战兢兢的努力,也只是稍微的改善了一下我身边的领民的生活,而你的目标却是改变整个世界,这太难了。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能做的就更有限了,你见过一片袍木花能燃烧起冲天大火的吗?孩子,这需要一个过程,绝不是一蹴而就的。好在时间还长,做好自己就好了。”
“有的时候,老想着难以实现的事情,人是会疯的。我不反对伟大的梦想,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伟大的梦想底下压碎了多少人的幸福”
“你真的得好好想一想,没错,这一次你去北国就要好好的想一想这件事情。你越早想清楚,对你和你身边的人的伤害就越小。”
说这些话的时候,祖父的目光里面的慈祥之光消失了,他变成了一个审判官一样的人物。那个时候,即使我父亲也成了一个不知所措的孩子。
祖父结束了谈话,又变成了一个忙忙碌碌的老人。
他开始整理起在春上就开始积累下来的票据、货单和契约了。祖父一下子充满了活力,或许是父亲的这次回归让祖父看见了家族展下去的新方向,在一段时间的不知所措之后,祖父抓住了可以改变家族命运的东西。现在,祖父要努力的把家族带回到正轨上面来了。
那个时候,祖父应该是真的相信这个家族就要获得新生了,就像莱特的那个婚礼一样,所有人的人生都会翻开新的一页。
在苏诺平原上面,即使是最顽固的反对派这个时候也要开始权衡起来了,因为哈劳斯开出的条件太优厚了:只要参加了莱特的婚礼,并且向哈劳斯敬酒,那么过去生的一切就都既往不咎了。
我记得父亲听说了这个消息之后,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把手指捏的咔咔直响。
“爸爸?”我在黑暗里面呼唤着他。
“哦是提米啊。”好一会,才传来父亲的声音。
“我听说我听说莱特伯伯要结婚了。”
“恩,是的。”父亲拉开了窗帘,让光线透进来。
“那黛拉的妈妈怎么办?黛拉怎么办?”
父亲本来已经舒展开了的眉头再度皱紧了。
“我不知道,提米。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