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信中说:“那支军队来自别的防区,他们驻扎在麦肯森林完全是国王的意志,至于为什么这样,我无权也无意过问。如果陛下还需要什么解释,我会禀告吾王这里的事态。”
斯德兰特熟悉北海的情况,也和诺德人打过交道,但是对于那支驻扎在麦肯森林里面的诺德军队,他也感觉有些奇怪。那支军队的装备明显就不是诺德人的,诺德人对于装备的要求就是简单耐用就好。而那支以双头鹰为军徽的军队却有精细复杂的武器:专门的盾牌手、投矛手、长枪兵和弓弩手,而且他们的阵型很漂亮。
斯德兰特有些疑惑不解:“要不是亲眼所见,我真不相信诺德人居然会有这么一支军队,他们```他们简直像是从历史里面走出来的---他们的一切都和一支已经消失了多年的军队一样。”
疑惑归疑惑,不久之后,诺德王国做出了调整,那支军队向西北方向后撤了,撤退到了鲁达堡的南端。
那里是一个敏感地区,处于东西斯瓦迪亚和诺德的三角地带,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那里,任何阵营的任何举动都会引起一连串的外交反应。
在排除了诺德人来自西部的威胁之后,为了让库吉特人安安心心的呆在在东部草原,菲德烈把库吉特人收编进了自己的骑兵团,并且把他们的部落调到了南部接近战场的地方。
这些库吉特人和前来投奔的马穆鲁克组成了菲德烈阵营里面极具特色的骑兵部队。
这两支骑兵菲德烈有不同的用处。马穆鲁克以其忠心著称,在经过遴选之后,最精锐的马穆鲁克被安排为菲德烈皇帝的亲军,他们和一群斯瓦迪亚骑士享受一样的待遇,与亲王须臾不离;而库吉特人则被远远的派到了南部前线,菲德烈对于这些人管制颇多:不得劫掠平民、不得哄抢战利品、不得主动出击等等。而且每一战开始的时候,菲德烈都会把这些库吉特人派到最凶险的地方。
据说每一名流亡的库吉特人死去的时候,菲德烈皇帝都能从草原上面得到一匹马和十头羊。这种传言不知道从何而来,但是却在军中流传很广。那些库吉特人只在自己人面前会露出笑容,一旦遇到了斯瓦迪亚人和萨兰德马穆鲁克,他们就会一脸的沉默,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
父亲去过一些库吉特人的聚居点,那里贫穷而脏乱,房子里面走着牛羊,毡房的主人们拿不出招待客人的奶茶。让那些库吉特人习惯定居生活着实不易,在草原上的时候,这些人就是激烈的反对定居进城市的一批人,他们觉得那样迟早会磨灭草原人的精血,最后变成大腹便便的城镇人。可是讽刺的是,他们流浪到各地的时候,每一处居民都会要求他们改用定居的生活,最后他们大部分都会妥协。他们拒绝了主动变革,最终换来的被动的接受。
在这一年初春的时候,御霜堡的总动员开始了。
由于御霜堡士兵们的频繁调动,这一次在御霜堡士兵开始集结的时候,德赫瑞姆城并没有做出太多的关注,他们以为那个好事的菲德烈又要弄一些演习之类的把戏了。但是当他们接连收到前线告急的情报的时候,已经可以隐隐约约的听见城外的马蹄声了。
菲德烈的骑兵部队借助丛林的掩护,以库吉特轻骑兵为向导,萨兰德马穆鲁克和斯瓦迪亚骑兵部队为后续,轻骑直入。在某一天黎明的时候突然成群结队的出现在了德赫瑞姆高地上面。城外的农夫见到菲德烈的军队之后,争相过来欢迎,虽然看见那些异族士兵的时候农夫们会有些害怕,但是这一年以来他们的生活已经糟糕到了极点。这些经过战火洗礼过的农夫已经洗去了遇事默默忍受的性格,他们一旦觉得生活难以忍受的时候,就会积极的去做点什么。
在这些农夫的带领下,御霜堡的骑兵很快就封锁了几处德赫瑞姆通向城外的交通线。而一些潜出德赫瑞姆城去报信的求援信使,也在农夫们的家里面被抓住,并被扭送到了骑兵这里。骑兵们把那些信使身上的衣服送给了农夫,并且鼓励他们多干这种事情,并且许诺以后农夫可以自行攻击西军士兵,一切后果由菲德烈皇帝承担。
德赫瑞姆城内的士兵几次想要冲出城去扫荡高地上乱窜的骑兵,但是都被骑兵那快速机动的战术折磨的筋疲力尽,不得已之下,西军士兵们撤回了城市。
御霜堡的骑兵们在后续部队赶到之前清理了德赫瑞姆外围的村庄,把西军的据点和要塞情况摸得清清楚楚,并且第一时间通告给了后方的部队。菲德烈的大部队则稳健的向南推进,一路遵照情报清理着路上的障碍,最终在骑兵到达后的第三天赶到了战场之上。
不到一个晚上,德赫瑞姆城被围困了起来。
御霜堡的军队大部分集结在德赫瑞姆的东北侧,并且在四面派出了士兵据守交通点。
几天之后,让德赫瑞姆城内的士兵绝望的是,东南部本来忠于哈劳斯的城堡一时之间纷纷倒戈:要么是身为东军军官的首领带领部下集体投降,要么就是中低层的东部士兵处决了自己的长官,响应菲德烈皇帝的命令。
一夜之间兵临城下,德赫瑞姆成为了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