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牛的时候,突然传来的消息让这些军官大吃一惊。这些人根本没有料到会突然出现这种情况,本来他们只是觉得会出现一些政治上的小震动,但是却没有想到自己忽然摇身一变,成为所谓的叛军了。
在军官们还在低声的惊呼着上帝的时候,数十个传令官开始骑着马在营地里面大叫起“战斗队列战斗队列哈劳斯叛国了”之类的话起来。士兵们探着头走出营帐,迷茫的看着周围乱糟糟走过的的步兵大队、牵着马去找骑兵的役夫、骂骂咧咧的在战友的帮助下穿戴盔甲的重步兵。
整个军营开始闹腾起来。
不久,高级军官们开始奔赴了各自的军团,这些将军们找到了自己的部下,并且要求他们一级一级的把亲王的命令执行下去:在那支军队说出更加大逆不道的话之前,把他们击溃。
士官们穿戴整齐之后,拿着自己的鞭子跨上了战马,他们召集着自己的士兵,并且把他们整队完毕。越来越多的小队伍站成了队列,然后彼此合并起来。看起来一团糟的营地很快就聚集成了几股密集的武装,这些士兵在列队完毕之后,整齐的响应着他们的长官的喝令声。
营地里面尘土飞扬,周围的村民见状知道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已经带着家人和牲畜焦急的往北边的原子里面逃去了。
很快,沉闷的鼓声响了起来。
听到这些鼓声,本来还有些慌乱的东军官兵开始沉静下来,鼓声让他们感到安心,也感到了一股悲凉:这是只有在面对敌军的时候才会出现的声响。
东军士兵们组成了几个互相掩护的军阵,骑兵在这些军阵之间互相联系掩护着。
在德赫瑞姆北部平原上面出现及其壮观的一幕:过六千人的军团密集而缓慢前进着,他们军容整齐,集体前进的脚步声震动四野,战鼓声如同闷雷。士兵们远远的看上去像是一幅从地面缓缓的拖过的黝黑的地毯,一点点的把亮绿色的平原吞噬。
那支从西部来的轻骑兵向西撤走了,在一瞬之间,城楼上面的士兵甚至感到了一种绝望。
那个时候父亲正在想着周围军官的讨论:哈劳斯离开了驻地,原来是直接回到都去了,现在又下来而来这么个值得怀疑的遗嘱,哈劳斯反态已露,没有什么好多说的了,剿灭叛贼是每一个帝**人的责任
这些话那些军官们连自己都没有太大的底气,除了那些一直看不惯哈劳斯或者对菲德烈信心满满的军官之外,大多数人现在都面带忧色。
不过父亲这个时候心里却安静了下来。
作为一个拓荒者的同情者,父亲其实对于哈劳斯没有太大的好感。在现在这个世界,公平和自由必将渐渐的成为主旋律,但是那个哈劳斯却依然在鼓吹着很多年前的陈词滥调。不管是禅达的先贤还是那些虔诚的拓荒者成员,都已经用他们自己创造的美好世界向人们证明了这种光辉会重新的普照世界。哈劳斯要逆流而上的话,虽然现在可能没有人能动摇他,但是他却会被越来越多的人唾弃的。
另一方面,父亲是一个对正义和法律执着的人,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是看出了很多的疑点。加上之前的那些暗示,父亲完全无法相信那些过来传令的人。真的是帝国皇帝的命令的话,只需要一介使臣单骑入营就足够了,带来这么多的士兵来看什么呢?
不管是从哪个方面来说,父亲都觉得自己留在东军里面是一个明智之举。他带领着士兵,自己骑着一匹乌黑优良的战马,缓缓的向西挪去。
那支骑兵如同退潮一样消失在了一片小树林后面,东部军团随即靠了上去。
绕过了树林是一大片河滩地,高地河在这里冲击出来了一大片河滩地,这里现在是农夫们的沃野。但是现在这个时候,估计没有一个农夫敢留在田垄上面。
士兵们踏过了麦田,这在过去是要被处罚的,不过现在,士兵们却别无选择。
斥候已经来回通报了多次,前面有大股部队。
父亲即使有所准备,但是当亲眼看见对面军队的那一刻,还是被那景象吓了一跳:在对面一座微微隆起的山坡上面,站着列成战阵的士兵,他们的数量是如此之多,以至于视线所及都是密密麻麻的铠甲和战旗,就好像帝国全部的士兵都出现了。
双方的战旗都飞舞着骄傲的狮子,其的一边还燃烧着火焰。
夕阳开始把世界涂成血红色。
那个时候我正在白鸽城堡里睡觉,突然被辘辘作响的马车声弄醒了,后来是我知道是苏诺城的税务官爷爷来了。祖父和他谈了好久,第二天早上我现苏米祖母一夜没睡,还在那里哭。
就在税务官爷爷来我家的前几天,家里收到了父亲从御霜堡寄来的果脯。父亲离开之后,我时常能收到他从各个地方寄来的精美的食物。我把这些告诉母亲的时候,她总是问我这些东西是从哪里寄来的,她很喜欢听我拼写那些食匣子上面的单词。
我记得母亲那天在哄我入睡的时候笑着问我说:“小提米,这些果脯是从那里来的呀?”
我自豪的说:“御霜堡,妈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