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德烈亲王却看起来想要完全的重建这两个体系:官员体系在菲德烈看来还不是那么的独立,而领主力量则明显太过强大了。
也许在以后,这个问题会得到解决的,一些人常常这样想到。
但是在当下,还是尽快的收复日瓦丁堡比什么都要强。清理维基亚士兵的工作已经展开,菲德烈的信使也已经正式的通知了后方,日瓦丁即将收复。
在下午一点多的时候,天上灰蒙蒙的开始下雨。
这个时候,斯瓦迪亚人进攻的鼓点声透过雨帘传到了维基亚人的要塞里面。这些沉闷的鼓点声咚咚的响个不停,一点也不急促,只是缓慢而有力的敲击着,不由得让人们想起了几个月前的抛石机。
伴随着鼓点声,斯瓦迪亚的士兵以密集的队形向前面缓缓的推进,士兵们的铠甲被雨水敲打的滴答作响,他们的战旗也没有飘扬起来,而是湿嗒嗒的挂在旗杆上面,鼓点每响一下,整支队伍的斯瓦迪亚人就会向前走一步,缓慢而不可动摇。
跟在一边的工匠举着梯子以及攻城槌,还有一些士兵手持着点燃的火把和燃烧油,医师们则把手术帐篷尽可能的搬到了靠近前线的地方。
突然,鼓点声变得急促起来,天空开始有维基亚人落下来的流矢软弱无力扎在队伍之,这些箭矢在雨天里失去了准头和力度,落在斯瓦迪亚人的队伍里面毫无作用,就好像蒲公英落在了牛背上面。
鼓点越来越密集,军鼓咚咚的震动声和士兵们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已经轰鸣一片。
一团巨大的火焰在维基亚人的要塞前面炸开,第三团的传令官出了总攻的信号。
斯瓦迪亚的士兵出了冲天的喊杀声,直奔要塞而去。
背着梯子的士兵们在城下遇到了猛烈的还击,维基亚人的长弓在短距离上面挥了巨大的优势。维基亚人这些天里面从河道里面挖掘来了大量的淤泥,并且把这些泥巴混合着尖木桩扎在要塞前面的沟壑里面。斯瓦迪亚士兵们不得不通过齐腰深的淤泥爬到对面的城墙下面去,没有士兵跑得很快,他们成了城墙上面的维基亚人射击的活靶子。
在淤泥里面拥挤着的斯瓦迪亚人遭到了猛烈的打击,守卫者射箭几乎不需要技术,只需要拉弓放箭,就一定会有斯瓦迪亚人箭。箭雨如此的密集而来势凶猛,维基亚弓手密集的挤在城墙边缘,死命的朝着斯瓦迪亚人射击,度之快让人纳闷维基亚人是不是完全不在乎自己的长弓会被损坏。维基亚人好像木匠要把木条钉进墙里一样要把斯瓦迪亚士兵钉在壕沟里面。
父亲顶着一面盾牌,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有接连的几枝箭击盾牌,把盾牌砸的直颤动。大部分的箭都弹开了,少许的箭头则贯穿了盾牌外面的牛皮和内衬的铁片,在盾牌下面冒出一个箭头来。
一队役夫扛着梯子在士兵的掩护下冲到了城下,这些人正在齐心协力的把梯子架起来的时候,城墙上面突然伸出了一条铁管,从里面倾下了黝黑的液体。这些液体浇在了梯子上和士兵身上,梯子立刻着火了,士兵则惨叫着扑向泥浆里面打滚。在一片皮肉烧焦的味道里面,父亲闻到了沥青的味道---罗多克海军常常用这些东西补船。
父亲托着盾牌抬头仰望着城墙上晃动的人影,在雨帘里面感觉世界一片恍惚。
突然一枝箭射了下来,直接命了父亲头盔上面的缨络,父亲感觉头被人打了一拳,于是连忙低头,手忙脚乱把头盔戴正,然后加入了身边的一组士兵。
前面已经有一架梯子被搭好了,士兵们正在晃动着涌上去。
看着这架梯子,父亲突然感觉一阵恐惧:他不愿意爬梯子。
在周围士兵的拥挤之,父亲被裹挟着顺着梯子爬上去,但是刚走几步,前面的士兵便被击倒,带着父亲摔了下来。父亲正好逃脱了被迫爬梯子的命运。
一个维基亚弓手被射死后摔在城下,父亲抄走了他的弓,捡了一壶箭,开始搭弓向城墙上面射击着。
突然,士兵们出了欢呼声,“迪米特里登城”
欢呼声传到了远方,引起了更大的回应,父亲看见在一边的梯子边上,一队士兵正源源不断的跳上城头去,他们都跟随者迪米特里吧。
父亲还在出神的时候,几枝箭射到了父亲的脚边,惊得父亲连退几步,他抬头看着城头上面躲在墙垛后的维基亚人,毫不犹豫的拉满了弓开始还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