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他们已经学会了很多东西了。您看,现在库吉特人如秋风一样肆虐着斯瓦迪亚,但是您没有注意到吗?最近半年以来,库吉特人已经没有什么重大胜利了。斯瓦迪亚以仅仅一个东部大省的动员力量就牵制住了库吉特人,而您要知道,斯瓦迪亚的力量是很多个这种省份的总和。”
“这些年的战争里面,忘记了如何作战的斯瓦迪亚士兵已经学到了足够的技巧;忘记了如何补给的粮官已经对一切后勤工作都轻车熟路;将军们在一次次的失利里面找到了最行之有效的战术,熟悉了各种各样的作战环境。现在,斯瓦迪亚人的愤怒已经积聚的够多的了,迸出来只是一个时间早晚的问题。”
“安德烈将军,两年之内,库吉特人如果不与斯瓦迪亚议和的话必定惨败。现在萨兰德人和罗多克人似乎也要掺和进来了,这让战场显得扑朔迷离。但是将军,这一切表象之下,是一个重新武装了起来的,已经准备好了要教训任何敌人的斯瓦迪亚。”
“斯瓦迪亚最后的胜利会带来和平吗?不会斯瓦迪亚的军事膨胀不会止步于库吉特的。库吉特人的财富不足以让斯瓦迪亚人越过草原去攻击他们,但是拥兵自重的斯瓦迪亚将军们是不会轻易的脱去铠甲,回乡去经营领地的。现在您想一想,为了维持军队的权利和财富,这些斯瓦迪亚的新胜之军会把矛头指向哪里?”
安德烈听着吉尔的话,不禁开始思考起来。
“不会是罗多克”,安德烈附和着吉尔,似乎在做一道有意思的推理题目,“现在罗多克人与斯瓦迪亚人打得火热,我听说罗多克人已经启用了对萨兰德的商业禁运来帮助斯瓦迪亚;也不会是萨兰德,萨兰德的骨头太硬,而且它沙漠尽头的三十个兄弟之国力量太惊人,没有人愿意与它们一起开战;那么”
“那么就是诺德和维基亚了”,吉尔还是那种一成不变的语气,“十多年前是谁让斯瓦迪亚人颜面尽失?在斯瓦迪亚与库吉特人作战的时候,是谁在不断的帮着库吉特人拖斯瓦迪亚人的后退?经过十多年的展里,是谁积聚了可观的财富?是诺德和维基亚况且在诺德和维基亚的南部省份,至今还有很多斯瓦迪亚城镇,不管是处于道义上还是利益上的考虑”
吉尔顿了顿,“斯瓦迪亚的将军都有理由挥军北上。”
安德烈的眼神跳跃着光芒。
“这就是你说的机会吗?”安德烈问吉尔,“等斯瓦迪亚人到来了,我们就走出沼泽么?那你又怎么知道斯瓦迪亚人会再次失败?”
吉尔笑了,“这是我的想法。在斯瓦迪亚真的北上之前,您有充分的考虑时间。”
说着,吉尔站了起来,“如果有一天,事态与我描述的一致。我希望我能在沼泽的边缘迎接你们,那个时候我将为你们提供你们所需的一切,你们则将得到一次用荣誉和鲜血改变命运的机会。对于有准备的人来说,这将是北海的盛宴。”
“你呢?”安德烈问道,“你能得到什么?”
“不会很多”,吉尔摊了摊手,“也不会很少”。
吉尔回到了芬德拉,又去了工地。
之后几年的局势已经被吉尔洞彻于胸,他现在就要开始准备了。
“艾露恩”,吉尔掏出了怀里的那支已经有些掉皮的镀金玩具,“如果我能再见到你”
这么长时间了,吉尔第一次隐隐约约的看见了通向艾露恩的一条道路,这条路也许会很难走,也许最终也没有结果,但是,吉尔已经能够在依稀之,看见艾露恩在黑暗的尽头出的晨曦之光了。
聪明人看得见几个月内的事情,战略家能够估测出几年的事情。
吉尔现在似乎正在做着不合事宜的蠢事,但是只有吉尔自己知道他在干什么。
“斯瓦迪亚逆转库吉特之后,大6不会和平的”。
吉尔已经看出了这一点,并开始思考起那以后的事态了。
时间快的流淌而过,吉尔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梦想,并且决心把它抓紧。
萨兰德人参战了,罗多克人参战了,莱特将军成了北线的雄鹰,罗多克人在南海上狠狠的收拾了萨兰德人。
对于这些事情,吉尔似乎充耳不闻。
英雄辈出的乱世,最容易让人心浮气躁,只有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并且沉得住气的人,才是真正的豪杰。
很快,芬德拉镇上的人听说,吉尔正式的收到了政务大臣的批准单,同意吉尔成立大学,并且皇室将每年资助吉尔一笔四百个北海金币的巨款用以建设。
“该赚钱的时候却跑去建学校?”
“傻瓜。”
“吉尔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人们嘀嘀咕咕的议论着吉尔。
但是吉尔却不在意,吉尔只是会在静谧的夜里站在窗边。
轻轻地着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