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得知祖父允许他去南方的消息后,首先感到的居然是失落,“原来爸爸真的不在乎我一个人走啊。”
父亲虽然口头强硬,但是他还是向往帕拉汶自由而舒适的生活的。去南方其实只是他的一个冲动的口号,如果别人给足他台阶,他最后还是会假意半推半一番就的下来的。但是现在,他骑虎难下了,少年的羞耻心让他顶着心底的厌恶和悔意准备着去南方的行李。
由于不再信任公共交通,祖父花了100个第纳尔雇佣了一趟专车护送父亲和莱特去南方。这种车的顶棚上插着一面暗黄色的小旗,这有特殊的意义:表示这辆车已经购买过“过路费”,整个苏诺平原的强盗会自动的放这辆车过去。
其实萨格隆早就把父亲的作为传遍了四方,由于卡扎克的关系,父亲得到了几乎所有强盗的敬意,由于依林哈达的故事,父亲现在只用报出自己的名字,就会在最危险的时候得到苏诺平原的农夫们的拼死保护。但是父亲并不知道自己的优势。他因为谦虚,其实更由于不自信,觉得自己是最脆弱的人之一,虽然他表面上一幅镇定的模样。
在去南方的头两天,父亲在卧室里面翻阅着皇家科学院出版的《罗多克威胁论》,研究着这个陌生的国家。莱特突然找到了父亲:“我们后天就走是吗?”
“是的,这次有几个去乌克斯豪尔的军官和学生会跟我们一起走的。安全的很。”父亲说。
莱特说:“你身上有多少钱?”
“大概300多把,走之前我父亲还会给我一些”,父亲盘算着,丝毫没有戒心。
“够了”,莱特说,“今天我去找过哈尔了,呃···你别这样看我,这个吉尔无关,我只是去问我的父亲的事情。吉尔的事情我很遗憾,但是我去问我父亲的事情也无可厚非是把。”
“哦···,你父亲的消息打听的怎么样了?”
莱特的表情黯淡了一下,他想起了哈尔描述的惨状,“先不说这个了,我今天从哈尔家回来的时候,在妓院门口看见了一行人。”
“一定是乌赫鲁和他那个跟班吧?”父亲现在只要有机会就会诋毁一下库吉特人。
“不是,是鲁达和二当家。”
“不会吧?!那个二当家可是强盗,他敢出入公共娱乐场所吗?他不怕被抓吗?”
“卡扎克的人头可是他拎回来的,他现在是苏诺巡检们的座上宾了。我听说他提供的信息让巡检们轻松的捣毁了几个窝点了。”
“哦,你要钱干嘛?”
“去妓院。”
父亲大吃一惊,“你想去跟他们抢姑娘?”
“不是。我们去除掉二当家。我听说进妓院经常能把一个中产之家弄破产,想必是花费颇巨。我们去吧,混进去再说,不知道300个第纳尔够不够啊。记得带上刀。”
苏诺市长曾声称苏诺是片净土,“这个和谐的社会不会驱纵女子通过出卖**来养活自己的”,市长说。
得到了上面的口风后,苏诺的巡检部门对苏诺的各家妓院展开了“整风严打”活动,结果抓住了只穿着亚麻短裤的市长本人。市长勃然大怒,说他正在深入犯罪现场取证,让这群巡检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巡检呐呐的走了,一个忠厚的巡检被市长“舍己为公,视工作为休息,以工作地为家”的精神感动了,他去市长家表达了自己的崇敬之情。当时只有市长的老婆在家,市长老婆打发走了这个脑袋缺一根弦的巡检。带着家里的妇人家仆突袭并捣毁了市长常常光顾的九家妓院。这让市长在寂寞之余愤怒的针对巡检部门进行了严肃整顿,在整顿中,那名崇拜市长的巡检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的失业了,于是他找到了市长家,希望自己的偶像能让自己免于失业。
市长烦这个脑袋不灵光的大个子烦的要死,但是市长妇人却很喜欢这个忠厚的人。这个有心计的女人力排众议让这个巡检直升为市长近卫,时刻不离市长。这让市长的身体出现了明显好转,却同时让市长陷入了长期的失落之中。
在“市长深入群众”事件之后,巡检内部召开了一次紧急会议和三次扩大会议,在会上巡检们分析了上级的精神,最后做出决定,“对苏诺的相应社会现状先静观其变,等市长有朝一日取证结束再做打算。”
全体巡检鼓掌并表决通过了该项决议。巡检头目向苏诺最高治安官报告:“这是团结的大会、胜利的大会。会上大家统一了思想,武装了自己认识上的不足,这为我们团结在以市长为核心的苏诺执政团体周围,提供了有力的思想保障。”
苏诺市长最喜欢去的一家妓院叫做翡翠厅,苏诺的政府官员非常喜欢来这里开会商量国事民生。莱特和父亲来到翡翠厅的时候,看见了一座漂亮的石头屋子,屋子周围修筑着宽敞的窗户,窗台做得又厚又宽,上面铺放着软垫,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坐在上面对着往来的客人抛着美艳,做着魅惑的动作。她们边上散乱的放着水果、镜子、梳子、葡萄酒和提神饮料。
莱特和父亲躲在墙角严肃的观察了半天,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