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衣采夫今天去了三楼一趟,但是他不敢贸然的接收这批俘虏,这些人目标太大,而且有一个还是本地人。扎衣采夫看着石匠直好笑,这个贪心的光头前一天还在跟他斤斤计较几个第纳尔,现在他却被五花大绑的丢在床上,几个翻身做主人的前奴隶没事就捶他两拳出气。不过其余的那几个扎衣采夫倒是很乐意接受,反正这些人在镇上没人知道根底,到时候带到别出卖掉就是。
卡扎克在思索着下一步怎么办,按卡扎克以前的计划,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在去卢伦斯的路上了,现在去那里的是二当家了。卡扎克觉得已经不可能在二当家之前赶到卢伦斯拿到赎金了,那就干脆让二当家拿赎金,自己则在这边守株待兔。这之前,卡扎克能做的也就是等待,除非二当家完全不理会这边俘虏的善后问题,一走了之,那样的话,卡扎克倒真的挺棘手了。不过卡扎克估计二当家为了树立新主的形象,必定会全力以赴的把这生意做漂亮,那样的话,二当家肯定还要回艾伯伦。
在盘算完这一切后,卡扎克在扎衣采夫的安排下开始休整了下来。支撑卡扎克负伤以来一直坚持下去的心灵盾墙在放松之后,卡扎克的身体一下子垮了。扎衣采夫很佩服这样的能控制自己身体到这一程度的人,这种人能透支自己的体能到极限,直到安全了之后才放松下来。普通人只能在极度的恐惧和渴望的情况下才会激发这种潜能,而一些人经过长久的训练或者意志极其坚定着却能自行的运用这种能力,当然,这种能力是以燃烧生命为代价的。当卡扎克要求一个外科医生的时候,扎衣采夫拍着胸脯说他正好认识一个人,而且这个人是苏诺平原上最好的外科医生。
当天下午,正在勾引艾伯伦镇子上的姑娘的查理被叫了回来。
查理除了是一个招摇撞骗的魔术师外,还兼任马戏团的接骨医生,他曾经给一个摔伤的罗多克大个子接过腿骨,这让那个罗多克人的左腿比右腿在术后短了差不多1寸。查理说这是个悲剧。罗多克大个子转着圈的追查理要揍他,结果后来揍了没事儿出来散步的爱德华。
查理被扎衣采夫叫过去为卡扎克做手术,查理挑了挑眉毛,说这活他能做。查理让爱德华找来了一个铜盆,让那个罗多克大个子去烧水,然后从1个小手术箱里拿来了1个满是牙印的软木条,1个花匠钳,半罐子猪油一样的止血膏,2卷亚麻布绷带。罗多克人得知查理又要做手术,感到很高兴,兴高采烈的去烧开水,他觉得这次查理说不定给人把手指头整的长短不一或者整少几根骨头,那就有趣了。在手术开始的时候,查理在卡扎克面前洗了洗那个已经被无数人咬过的木条,然后给卡扎克咬住。接着他让罗多克大个把卡扎克死死的按住,随后查理严肃的说:“最困难的环节开始了。”然后查理用那把钳子一点点的拽那个箭头,还好不是倒刺箭头,如果是的话,查理只好????**大一点拽了,虽然也许会拽下来一坨肉来。卡扎克把软木条咬得咔咔直响,腮帮子太**,激得眼泪不自主的流下来,脸涨得通红。最后“噗”的一声,一个黑乎乎的箭头被拔了出来,一起拔出来的还有一堆碎肉泡沫和慢慢涌出来的黑红的血。查理在往伤口上抹药的时候吹了一口口哨:“不妙啊先生,伤口这么个黑法,箭头八成是喂了毒的。”卡扎克感觉背后的伤口像是一块木炭在灼烧,头上的汗一股股的流下来,在听见了查理最后的诊断后,卡扎克晕死了过去。
卡扎克在混混沌沌里回忆着这两天的事情。他胳膊夹着小莱因跳进树林的时候觉得一阵兴奋,觉得能全身而退真是个奇迹。在庆幸之余,他也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那些二当家的同伴们,卡扎克觉得如果是他的人,怎么都不可能让一个人跑出一百多步都射不中一箭。正在这个时候一支箭把卡扎克钉翻在地上,把莱因压的一声惨呼。卡扎克惊惧不已,过了一会才回过神来,他自认倒霉。听着由远及近的呐喊声,看着火把的光摇摇晃晃的靠近,卡扎克心底生出了一阵强烈的恐惧,他哆哆嗦嗦的抱起了地上不敢动弹的莱因,解开了靠他最近的一匹马,扬鞭而去了。跑出了一里多地以后,卡扎克翻身下马,把马牵进了旁边的林子里,他尽自己最大的技巧和耐心安抚着这匹马,让马在喘息停当后不发出一点声音。他知道,他负伤后体力降低的会尤其的快,如果跑下去,他顶多能再撑上十多里就会因为精疲力竭不能再御马,况且他还带着一个孩子,这样他肯定会被追上。所以当听见远远的有马匹在靠近搜捕的时候,卡扎克只能用尽理智的力量去压制住自己想要逃离危险的本能。那夜里,最近的一个搜寻而过的土匪距离他只有2个马身那么长,他敢打赌,那个土匪的马已经发现他了。天拂晓之前,搜捕结束了,土匪们在近处搜寻了大半夜,最后得出结论:卡扎克以快得出奇的速度早就跑不见了,昨天应该直接沿着官道追下去的。
天亮后,卡扎克只敢在树林子里呆着,他让莱因把他背后的箭折断,那根箭看起来很细,但是却韧得很,嵌在肉里面,莱因不敢**,每次去折都会撕裂伤口,卡扎克身体一阵阵的痉挛。莱因最后终于折断了箭,用自己带着的一大块烫花白桌布给卡扎克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