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直辖部队,在战场上痛击任何敌人。可是那一支部队明显越来越强悍了,菲特烈的常备军经历了十三次大大小小的失败,又在失败之后,十三次变得更加强悍善战。最让哈劳斯垂涎的就是,菲特烈任命那支常备军的军官,就如同安排自己的仆人一样随意。菲特烈不需要任何理由,也不需要一枚金币的补偿,就能随意地替换掉让自己不满的军官,从而指挥一支善战的部队如同指挥自己的指头一样。
这一切。都让哈劳斯皇帝变得越来越烦躁了。
音乐、诗歌、绘画、床上的女人、床上的一群女人,不论什么样的花样,都不再让皇帝感到快乐。他比菲特烈的土地更多、人口更繁庶、士兵更多、名声更好,但却只能在战场上面与菲特烈势均力敌。甚至逐渐地落入下风。
皇帝敕令肯定了贵族们在帝国的地位。但是也肯定了皇帝超绝贵族的至高身份。这样的花样欺骗不了贵族们,这不过是变相的声明:“贵族只是皇帝的仆从。皇帝绝非贵族中的一员”。这与菲特烈有什么区别呢?
皇帝敕令是在皇宫里面颁布的,第一时间听到敕令的贵族立刻吵成一团,要求会见陛下,外地的贵族在城内留下的廷臣则匆匆出城。向自己的大人汇报情况。贵族们还在愤怒之中大发雷霆的时候,城市就已经开始戒严了,来不及出城的使者无奈地折回了城市,在阴暗的房间里面与同伴商量对策。
皇帝敕令颁布的时间也选择的非常‘恰当’,皇帝在上个月邀请了各地的大贵族前往首都参观他新落成的行宫---那片修建在沼泽旁边的华丽建筑。如今,帝国的六个公爵,有四个滞留在都城。伯爵之中也有一半以上的人也随行进入了城市,男爵倒是大多留在外地,他们要在伯爵离开封地的时候,协助封君的继承人管理领地。并随时准备应对皇帝的命令。滞留在外的公爵只有两位:北海公爵和瑞泊莱特公爵。
北海公爵正在德赫瑞姆前线整编一只刚刚遭到了失败的部队,以应对城内可能随时出击的菲特烈军队。另外一位公爵---人们称呼他为皇帝陛下鞋里的石子---瑞泊莱特在皇帝召唤他参加宴会的时候,以丧子之痛太过悲伤的名义拒绝了皇帝的邀请。哈劳斯还假惺惺地派出了第二位使者,前去安抚悲伤的公爵,这种拙劣的伎俩让不少的贵族都觉得皇帝做得太过了,不过人们只能猜测那位公爵的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却没有一个人知道真正发生了什么事情。
哥斯莫的女男爵的态度最让我吃惊。
我本来以为她会替自己的夫家担忧的,但是她现在只当自己是哥斯莫的领主,是皇帝陛下的直辖封臣,丝毫没有与瑞泊莱特公爵接触的意思。在皇帝敕令颁布了之后,她是第一批在敕令下面签署自己名字的贵族之一。
禁闭的城门一天之内就让城内的气氛变得严肃了起来,市民们开始减少出行了,人们大都在向自己身边的人打听出了什么事情。传言哈劳斯死在女人的肚皮上的恶毒流言在四处流传,比这条流言更恶毒的是哈劳斯死在了一个男人的屁股上面。为了应对这样的邪恶诋毁,很快城内就有几个‘菲特烈的间谍’被逮捕,并且有一个人被吊死在广场上面示众。
贵族们被禁止互相联系,在签署同意敕令之前,也不得离开城市。在贵族们下榻的官邸周围,已经有士兵在远远的戒备和监视了。这让贵族们大为恼火,这种事情就是菲特烈也不会做!哈劳斯究竟是把贵族们当成什么了!
一个醉酒的男爵在自己的宅邸里面大骂哈劳斯皇帝是个流氓胚子,只会和萨兰德女人鬼混,那时他自己就搂着一个从哈劳斯的宴会上弄到手的萨兰德舞女。在这个男爵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个女人就悄然离去,一个小时之内,这个男爵被士兵带到了皇帝的寝宫,见到了正穿着睡袍读书的皇帝。
皇帝询问这个男爵,“听说有人在和萨兰德女人鬼混,是这样吗?”
“是我,”男爵虽然醉醺醺的,这个时候也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我非常喜欢您的萨兰德礼物,陛下。”
“恩,”哈劳斯合上了书,点了点头,“喜欢的话,我就再送你一个吧。”
男爵浑身发抖,拉过了皇帝冰冷的手亲吻,然后主动在皇帝敕令上签署了自己的名字。他匆匆地扫了一眼名单更上面的一些名字,看见了帕蒂蒙特公爵威廉.诺曼、北海公爵斯洛因.莱特、哥斯莫女男爵爱丽丝等等名字。当他试图继续看下去的时候,陛下的侍从已经礼貌地收走了皇帝敕令。
莱特那个家伙更本就不在城内,但是名单上面却有他,他肯定和诺曼家族的人勾搭到一起了。这个男爵的脸上一时阴晴不定。
在签完了名字之后,皇帝说自己已经累了,让男爵也回去休息。
男爵再一次亲吻了皇帝的手,被两个笑吟吟的萨兰德舞女一左一右夹着离开了皇帝的寝宫。
男爵离开的时候。我和另外三个守候在寝宫门口的卫士站了起来。
这三个人中间有两个人我认识。上一次皇帝在更换头巾的时候,我一时犹豫。进来将皇帝和我隔开的武士就是他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