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弄臣全部赶走了,她在皇帝的耳朵边上说着什么话,皇帝责备地看了这个女人一眼,她就咯咯直笑地走开了。
“啊,女人。”皇帝这么跟我开场,“总让人想起来年轻的时候。”
“是的。陛下。”
“我忘了,你本来就还年轻。不妨及时行乐。我忠诚的波雅尔。”皇帝扯开了腰带,丢到了一边。以便他能够坐下来而不把腰带崩裂,“这一身花哨的衣服可费了我不少的事情。早先,那个浴室苏丹说什么也不愿意赠送我一套苏丹服,可惜,他最后淹死在了河里。”
他可没有淹死在河里,陛下。
“我听说有人在萨兰德边境打着他的旗号,试图恢复苏丹之位。”我谨慎地说。
“我听说了,”皇帝回答我,“一个假冒的蠢贼而已。我已经给了浴室苏丹一个体面的葬礼。他已经失去合法性了,不管那个冒牌货有多么像他,他都不会是苏丹了。”
“是的,陛下。”
“我听说几十天不见,你把那个贼窝搞得天翻地覆?”
“是的,陛下。”我对陛下鞠躬,“那里的实际人口超过了两千,但是我```对付那里的一些不合作者的时候,杀掉了其中的暴民。如今。那里的人口可能在两千左右。所有受贵族庇护的行会已经按照您的指示,全部收归市政官所有,贵族的产业则予以保留。如今您即使派出最懦弱的市政官前往那里,也不敢有一个人不听他的指示。不过```”
“好了。”皇帝对我的陈述失去了兴趣,“我不关心我能多拿多少袋金币,也不关心那里可以多征发多少士兵。你踢了那些贵族的屁股吗?”
“陛下?”
“这个问题只有两个答案,踢了还是没有踢。”
“我狠狠地踢了他们的屁股。”我对哈劳斯说。
“不错。做得好,波雅尔。”皇帝开心的说。“我非常喜欢安慰那些愁眉苦脸的贵族,喜欢的发疯,你得常给我这样的快乐才好。”
他扯下了自己的头巾,双手笨拙的将它解下来。萨兰德人的头巾包扎地非常复杂,皇帝没有顺着它的线络解开,很快就如同一只落入了蛛网的苍蝇一样,弄得满头都是布条。
“帮下忙,波雅尔。”哈劳斯埋在头巾里面说。
我走到了他的身边,捏住了布条。
突然,一个念头窜入了我的脑袋:皇帝如今不过是我手边的一个发福的男人,我只用拉紧手里面的布条,他就会随着我所有的仇恨离去。不行,那个罗多特的妹妹知道我和皇帝正在单独交谈,她不见皇帝回来,立刻就会回到这里,然后看见我行凶。
那就连她也杀了?
可还有那个女廷臣,她引着我走到这里的时候,有意避开了路上的仆人,但是还是有那么两个人抬头看见了我们,他们能认出我们来嘛?
我的心砰砰直跳。
皇帝已经从布条里面挣脱了大半。我只需要绕两个圈,皇帝就会被捆住脖子,然后窒息而死。
“波雅尔?”他一边解开自己的头巾布条,一边疑惑地看着我,“你为何发愣?”
是不是动手呢?我在做最后的挣扎。
皇帝看了我一眼,站了起来,用脚踢开了那扇小小的木门。两个铁甲卫士应声而入,紧紧地盯着我。
机会溜走了。
我接过了皇帝的头巾,帮他把胳膊拿出来。
“你刚才在干什么?”皇帝说道,然后扭头对那两个卫士说,“波雅尔的手有点笨,你们来帮我。”
一个卫士隔开在了我和陛下身边,另外一个卫士毫不犹豫地掏出了匕首,割断了缠绕在皇帝身上的布条,这让皇帝心疼地嚷嚷了一声。
两个卫士一言不发,等着皇帝的指示,皇帝挥了挥手,让他们两个人随意地找个凳子坐着。接着,皇帝又走到了我的身边,皱着眉头想了想什么事情。
“两个律师准备起诉你。有一个还是服务于皇室的律师,今天提出了对你的控诉。**官的廷臣已经受理了。”他说,“还有罗兰家族,已经组织了一个市民请愿团,说你在城市里面横征暴敛。至于斯通家族,则对你提出了起诉,说你杀戮了他们无辜的职员。这是两个最大的家族,其他的小诉讼,已经不计其数了。你在那里杀了多少人。根本没有人在乎,不过么。这么多律师受到委托起诉你,这在帕拉汶可不常见。”
看起来。赫雷丁最终没有选择瓦兰人。
“我为陛下服务,并不用担心会有多少敌人。”我试着将话抛给了皇帝。
皇帝露齿一笑,“曾经,我养了一条猎狗,对我非常的忠诚,以至于服侍我用餐的仆人,也让它感到不安。它不知疲倦的咆哮,试图让我开心,一开始。不得不说,这感觉很不错。不过后来,我发现,我反倒成了它的仆人,它以我的名义四处撕咬,却没有一副咬笼绑住它的嘴巴。”哈劳斯接着说,“它有恃无恐的浪费我的庇护,惹得所有的人---包括我在内---都不开心。当我厌倦了这种游戏之后,我就把它送给了一